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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泪流满面。
此时,她终于清醒的意识到,她被骗了。
从男人和老太监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兰姨娘救出她根本就不安好心。
只是因为如果没有她,那么受到这一切对待的人就是兰姨娘。
这一刻,她恨毒了兰姨娘。
如果不是她,自己还好端端的待在听涛苑,做着顾璋的宠妾。
珍羞佳肴随便吃,绫罗绸缎随便穿。
还有七八名相貌俊美,年轻力壮的小厮,随时随地等着在床上花样百出的伺候她。
可以颐指气使,随意打骂下人,顾璋也从不指责。
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寡淡无趣,心心念念只想睡到顾三郎。
都是兰姨娘这个歹毒的妇人,才让她落到如此境地!
要是往后每一天都得过这样的生活……
绿枝狠狠打了个冷战,将自己抱成了一团。
男人抛下绿枝,前往温泉美美的泡了个澡,才脚步虚浮的回到书房。
“陛下,这是从各地收集回来的情报,请陛下过目。”
老太监取过一只放着好几封鸡毛信的托盘,卑躬屈膝的递到男人面前,又捧上一沓类似于奏折的小册子。
“还有大臣们上报的折子,请陛下阅览。”
男人神态威严的端坐到雕刻着龙头的桌子后面,摆足了架子,再理一理衣袖,才拿起信件,一封封翻看。
望着每一页纸上写着“告急”二字,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戾气越来越浓重。
突然“啪”的一声,将信扔到桌上,双手背负身后在屋内不停转圈。
“蠢货,一群蠢货!朕只交代给他们一点小事他们都办不好,等将来朕得了天下,他们能协助朕治理好江山吗?”
老老太监急忙跪下:“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男人长叹口气,神色间竟然带了几分悲呛。
“朕也想保重身体,可你看看,这才过去多久,朕辛苦设立下的据点就被毁去十之七八,所属军队也被打的节节败退……唉,难道朕的一腔抱负真的要付诸东流吗?”
老太监躬着身体不敢回答。
男人看向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以及连绵起伏的山脉,神情疲倦,导致眼下那抹因为纵欲过多而生出的黑青越发厚重。
“哼!如果不是赵钧小儿逼人太甚,好端端的非要撤藩,收回朕手中兵权。朕在云南自自在在地当着滕王,做一方的土皇帝,是何等逍遥。”
原来他就是赵钧无比忌惮,恨之入骨,欲要处之而后快的滕王。
他的手下一路从云南挺进,却损伤惨重,打破了他一路高歌攻入京城的美梦。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偷偷潜伏到京郊附近,在深山老林内安营扎寨。
一边幻想自己已经登顶宝座,天下人尽皆臣服。
一边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这时,一名侍从急匆匆走进来,咚的跪地,头垂得很低,声音慌乱。
“陛下,乌木巷里的暗桩,又被顾青寒带人拔除了……”
“什么?!”
滕王暴怒,飞起一脚就把侍从踢出去老远,在地上翻了两滚,又赶紧爬起来跪好。
“狗东西,瞧瞧你那副丧气样,看着你朕就心气不顺,来人,把他拉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
侍从磕着头拼命求饶,心中愤愤不已。
那些暗桩愚蠢倒霉,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报信的而已。
奈何滕王一腔怒气总要有个发泄处,连累的他也成了倒霉蛋。
从暗处闪出几名黑甲暗卫,不由分说将侍从拖了出去。
“顾青寒!又是顾青寒!朕和你不共戴天!”
滕王双目赤红,犹如困兽般在大殿里不停暴走。
“等朕得了天下,要把你们长宁侯府的老幼妇孺全都点天灯……不,男人点天灯,女人脱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叫千人骑万人乘!”
他在京城的据点,多半都毁在了顾青寒手上。
导致他对顾青寒的恨意比对赵钧还要强烈。
老太监心惊胆颤。
滕王性格残暴,嗜血阴毒,若是让他的情绪一直这么持续下去,最终贴身服侍他的人都得遭殃。
为了叫自己日子好过一些,老太监决定转移滕王的怒火,壮着胆子劝解。
“老奴听兰黛姑娘说,她好像已经给顾贼下了蛊毒,只要陛下需要,她可以随时催动毒性发作。”
滕王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面上的神情果然舒缓了几分。
“朕却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样吧,你去给她传话,让她催动一次蛊毒给朕看看,朕才相信她不是撒谎。”
老太监连连苦笑。
现在催动蛊毒无异于打草惊蛇,他们的这位主子当真是喜怒无常,没有一点大局观。
可他却什么都不敢劝说,只能点头称是,走到门口吩咐手下,赶紧照做。
滕王又耐着性子把几本奏折全部看完,头痛的揉着额角。
“废话,全都是废话!一句有用的建议都找不到。”
老太监小心翼翼又递上来一只托盘。
“陛下,时候不早,你应该安寝了。请陛下翻牌子,老奴好提前通知娘娘做准备。”
滕王的手指在那些绿头牌子上过了一遍,突然问道。
“朕记得今日送来的那个小奶奴,好像出自长宁侯府,曾经是伺候顾贼的丫头?”
老太监拍马屁:“陛下记忆力非凡,确实如此。”
“呵,那朕可要好好对待这个丫头,才不枉她伺候顾贼一场!”
他把“好好对待”四个字咬的格外重,老太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多时,绿枝便被人用项圈勒着脖子牵了过来。
腾王反手从墙上摘下一根布满倒刺的皮鞭。
唰!
一鞭子抽下去,雪嫩娇躯上立刻蜿蜒出一条殷红的痕迹。
“啊!”
绿枝大声惨叫,却叫滕王愈发兴奋。
长鞭宛如疾风暴雨,不多时就把绿枝抽了个鲜血淋漓。
等他抽累了,绿枝早就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拖下去上药,不许叫人死了,朕还没有玩够呢。”
滕王从老太监手中接过雪白棉帕,擦了擦手,施施然进入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