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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用过午膳,留下连夜赶制的新解毒药,然后告辞离去。
晚上,姜宛服下药丸,壮着胆子和顾青寒商量。
“主子爷,奴婢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不可以不用……下温泉了?”
她实在是怕了,天气炎热,身上薄薄的衣服被水一泡,比不穿更加的勾人。
她实在不敢想象,长此以往,万一主子爷控制不住……
她那点小心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顾青寒为之气结,连解释的兴趣都没有了。
索性单手拎起她,噗通!扔到温泉池子里。
“用不用进温泉爷说了算,你有资格和爷讲条件吗?”
姜宛仿佛一条美人鱼,落水的刹那,就在水中滑行而出,姿势优美灵动,乌黑的发丝如海藻般在水中漂浮。
顾青寒勾了勾唇,手指勾着衣襟边缘轻轻一脱,露出健壮的上半身,懒洋洋进入水中,静静欣赏片刻,才慵懒出声。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等着爷过去把你捉过来?”
哗啦!
姜宛破水而出,清透的水珠如同琉璃般四散飞溅,浸湿的乌黑长发帖服在额前和肩背上。
凝结的水流不断落下,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和修长的脖颈,一直滑进衣襟里去。
姜宛本就长得极美,遇水的模样更是清纯中带着不自知的妩媚。
顾青寒愣了一瞬,就看到姜宛微微嘟着小嘴,显然还没有玩够,却还是乖乖的靠近。
不等他发话,就伸出柔嫩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自觉主动坐上了他的双腿。
然后仰头望向他,眸光潋滟如春风拂柳,似娇嗔又似调皮,让人恨不得将她狠狠揉进骨血里去。
顾青寒眼神幽深的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姜宛却已经收回视线,将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摩挲与温度。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只是短短的一会功夫,她就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可以肯定,顾青寒虽然处处戏弄她,但却绝对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
否则,她根本就无处可躲。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配合他,为他除去体内的毒。
将来,只要长宁侯府念着她的一点点好,那她就可以开口求一个恩典,恢复自由之身。
“主子爷,奴婢准备好了。”
姜宛握着顾青寒的手掌放在小腹,眼神无比真挚。
“主子爷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
“哦?”顾青寒挑眉轻笑:“爷对你哪里好了?”
“……”
姜宛一时语塞,她就是随口一说,哪里还会有人追着问这种问题?
她故意羞涩的低下头,不让顾青寒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自然是……处处都好。”
“呵!”顾青寒笑得意味不明,小骗子,又在撒谎。
掌心吐纳,一股温热的气息涌入小腹,沿着经脉游走进四肢百骸。
姜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粉白的颈窝。
一刻钟后,顾青寒收回双掌,戏谑的看了一眼姜宛。
“怎么,舍不得下来了?”
姜宛这才睁开惺忪的星眸,慢吞吞踩着水上了岸。
见她今日没有吐血,顾青寒总算放下心来。
咬破她另一根手指吸食了血液,仍旧把人赶到了另一间屋子。
“主子,属下去看过阮姑娘,她的病已经大好了。”
长山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只荷包。
“这是阮姑娘托属下送给主子的,据说是在她病中所做,里面还有一张她专程去寺庙当中求来的平安符。”
顾青寒接过来细细抚摸,只见青色的缎面上绣着白鹤和绿竹,样子其实不算好看,但是依旧让他爱不释手。
他眼中盛满了笑意,语气万分疼惜。
“阿阮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生着病还要给我做荷包……长山,你回趟长宁候府,把我书房里那个暹罗国进贡的琉璃小猫拿过来,我要亲自送给阿阮。”
长山咋舌:“主子,那个东西可是陛下赏赐给你的……”
顾青寒不以为意:“陛下给我就是我的了,我转赠给喜欢的人,难道不可以吗?”
长山闭嘴。
可以,当然太可以了,只要主子您高兴就好。
一个丑到不行的荷包,换一个价值连城的琉璃猫,阮姑娘这笔生意做的太划算了。
搞得他都想变成女人,只要撒撒娇,流两滴泪,就能哄的男人团团转。
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白日才来过的墨衣,再次冒雨前来。
“发生何事了?”
顾青寒披衣而起,挥退所有伺候的下人。
墨衣脱下尚在滴着水的蓑衣,面色凝重。
“你是知道的,滕王一直都是陛下的心头大患,前段时间特意下了道旨意,召集他归京,借此试探他的态度。”
“他果然狗急跳墙暴露了狼子野心,根据暗探传回来的消息,他已经集合了附近的兵力,准备对京都发起进攻。”
“粗略估计,反贼大概有四五万人马,为了防止他们里应外合,陛下的旨意是,让咱们不必顾忌,将滕王设在京城的所有暗桩全部拔除!”
顾青寒面色瞬间铁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他真敢!”
滕王是当今陛下的叔叔,先帝的胞弟。
当年也是成为皇帝的热门人选,但他太过急功近利,竟然妄图杀掉太子,犯了众怒,被贬往云南做了藩王。
可他贼心不死,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一直念念不忘,在云南小动作频繁。
今上从五岁登基忍到现在,如今实在是忍不得了。
墨衣叹气:“他有何不敢?从前他仗着宠幸胡作非为,如今又仗着兵权想要夺位,自寻死路的事情,他可是一样都没少干。”
顾青寒沉默片刻,随即冷笑:“他离京太久,以为当今圣上还是先帝那般温软良善的性子吗?”
“想必陛下早已命各州府加强戒备,随时迎战了。”
顾青寒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密函,然后唤来长山。
“将此函八百里加急送给郭大将军,就说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长山愕然:“主子,你不是让我天一亮就给阮姑娘送琉璃猫吗?”
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完成不来两份任务啊!
顾青寒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你是蠢货么?送密函和送琉璃猫哪个更重要?”
长山嘿嘿一笑:“属下这不是害怕主子想起这一茬,怨怪属下办事不周嘛。主子说得对,当然是送密函最重要。”
他接过密函,行礼退下。
“墨衣,京城要变天了。”
墨衣点头:“是啊,告诉长宁侯府的女眷,无事不要出门。”
顾青寒淡淡颔首,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的叛乱,他定要协助陛下将滕王的势力一举铲除,以绝后患。
雨,还在下着,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