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出了茅房,就见到了外面有一间屋,而一个肥大的身躯躺在床上,“呼呼”的鼾声就是从床上传来的,而在床的对面,有一台29寸的大彩电正在放着电视节目。
睡在床上打鼾的胖子自然就是崔百万,自从这小子在外面读高中后,好几年不见,体态显然又雍容华贵了些,越来越像百万了,实在和他老爸崔正直瘦削的身材大相径庭,也不知是不是崔正直误把喂猪的“饲宝92o”给儿子吃了下去。
听说崔百万在初中给崔牡丹写情书时,方宝就对这小子起了鬼火了,现在他竟想和崔牡丹定亲,而且三天后就要举行仪式,方宝对他只能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再不犹豫,一下子扑了上去,将他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捂住了他的头,跟着抡起了拳头,就照着他软绵绵的身子一阵乱捶。
在睡梦中被忽然袭击,崔百万在被子里出了痛苦的“呜呜”声,身子挣扎起来,他的躯体虽然有方宝的一倍宽,但力气却只有方宝的一半,小时候方宝当娃娃头儿的时候就经常拿他戏耍,现在生活的磨练已经让方宝更身强力壮了,要揍起他来自然更容易。
一口气乱打了几十拳,想起必须警告这小子一下,于是,他又掀开了捂在崔百万头上的被子。
崔百万此时已经被揍得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借着屋子里电视的荧光见到了戴着修罗面具的方宝,霎时之间,一双猪哥眼里的瞳孔都放大了,张开了嘴,就要声嘶力竭的呼救,但方宝早有准备,伸出了手,一把紧紧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憋着嗓音,恶狠狠的道:“崔百万,你这个龟儿子好好听着,老子是天上的修罗,专门到人间打报不平的,不许和崔牡丹定亲,也不许打她的主意,要是不听,老子把你的小**骟了。让你当一辈子的阉猪。”
说到这里,他拔出了腰后的那柄军用匕,在崔百万胖嘟嘟的脸上轻轻的划来划去。
也不知崔百万听清楚了还是在惊骇中的下意识反应,浑身哆嗦着不停的点头,方宝本来还想揍他一顿,但感到自己的裤子热,移过了身子,这才现这小子已经骇得流尿了,而自己压着他,也遭到了鱼池之殃。
这样没胆的家伙,揍他似乎也没有意思了,方宝忽然想起楼下正睡着的崔正直,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遭受的白眼儿浮在脑中,顿时恶从心生,既然来了,干脆将这个道貌岸然,但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一并揍了,好好的出胸臆间的这一口气,要不是崔正直强迫,崔文化能够答应将女儿许给这头猪吗,一切都是他在作怪,今天是自己报仇的日子到了,反正这二个多月他都不在村里,现在又戴着面具,黑暗之中,崔正直也想不到揍他的是谁。
于是,方宝拿枕布裹了一个团塞进了崔百万的嘴里,然而又去找了几根电线,将他的手脚紧紧的捆了起来。这才打开了房门,顺着楼梯到二楼去了,崔正直夫妇住的屋就在崔百万的下面,窗户的玻璃都被他用石头打烂了好几扇了。
方宝到了二楼,崔正直夫妇卧室的门却是关着的,他正在盘算着如何进去时,意外生了,只听“咣当”的一声,他的脚下踢到了盆子类的东西,屋子里立刻就传来了崔正直充满警惕的大声喝喊:“是谁,外面是谁?”
而这时,院子里的大狼狗也狂吠了起来。
方宝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此时的他还没有与崔正直正面冲突的胆量,知道这个大仇人就要从屋子里出来了,而这时已经来不及从原路返回,只得快步跑到了一楼,准备从前面的院墙翻出去。
就在他跑到院子里时,黑影一闪,一条没有栓链子的大狼狗狂吠着迎面向他凶猛的扑来,方宝对这条狗早就看不顺眼了,手一挥,已经把匕掷了出去,准确的插进了大狼狗的头部,而那大狼狗仍然冲了一段距离,这才倒在地上,弹着腿“呜呜”的叫着,显然已经不得活了。
已经传来了楼上开门的声音,方宝知道崔正直除了是村长,还是民兵队长,手里是有真枪的,赶紧跑到了左边的院墙,高高跃起,跟着翻身而出。
就在他纵下墙的一瞬间,便听到“砰”的一声清脆枪响,无疑是崔正直出来开枪了。
没有打到方宝,崔正直便吼了起来:“来人啊,村子里的人全部起来,有强盗,抓强盗啊。”他一边喊着,还一边敲响了铜锣。
在这喊叫声与铜锣声中,村子里很快有了回应,一些村民只穿着裤头就拿着木棍锄头跑了出来,大声的喊着“抓强盗。”
这一下,方宝也慌了,想要往屋子后面的田地里跑,可是田地里庄稼没有长高,无法遮掩的,很容易被村民们四面包围搜到,于是,他便放足向东而跑,希望赶到村民们出来之前回到村东的老庙去藏身。
可是就在他跑了两百米左右,前面脚步声响起,跟着有电筒的光线在晃动,显然是有人过来了,而且很快就能够见到他。
方宝一时之间无计可施,见到自己前面有一堵墙,正是另一个仇人崔桂花家的,目前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事态紧急,什么也顾不得了,跳了起来,一伸手抓住墙头,便翻了进去。
崔桂花的家也就是他的堂叔方根生的家,小时候方宝是常来的,刚站在院子里,就见到一间屋子亮起了灯,正是崔桂花住的卧室,而且门口传来响动,显然是她准备出来了。
方宝赶紧跑了过去,就见到一个白白生生,身体丰腴,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拿了手电筒开门走了出来,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了她的嘴道:“别出声。”
借着屋内的灯光,那女人看到了方宝戴的修罗面具,先也骇了一跳,不过这个女人显然比猪身鼠胆的崔百万勇敢多了,立刻挣扎起来,嘴里说不话,双手却不住的往方宝的脸上抓打着。
抓扯之间,方宝栓着面具的细绳断裂了,那个简陋的面具滚落在地,方宝心知不好,只得一手捂着崔桂花的嘴,一手将她往屋里拖。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在这时,崔桂花的手忽然伸向了他的下体,一把抓住了那话儿狠狠的一掐。
一股强烈的剧痛从下部传来,方宝“哎哟”一声,彻底放开了崔桂花,双手捂着裤裆不住的跳动着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