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入道了吗?”
“我不再是凡人了?”
“我真的是凝元境的练武修者了。”
然而,这一切的转变太快,犹如梦魇初醒,快得令他难以置信,仿佛仍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触摸不得。
“我,终于入道。”
“我,真的入道了。”
声音微颤,如秋风中的落叶,弃儿轻声呢喃,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的眼角,悄然滑落了几滴晶莹的泪珠,那是喜悦,是释然,更是对未来的期盼。
如若是此生没有遇到贵人,我还有机缘体悟这天地间的奥秘吗?
如若是此生没有遇到贵人,我还能蜕凡入道,成为天地的修士吗?
就在弃儿沉浸于这入道的喜悦之中,体内的异变再次发生。
他的丹田之处,宛如一个深邃的旋涡,缓缓旋转,将四周的灵气尽数吸纳,化为己用。
那道元之力,愈发显得雄浑。
隐隐间。
弃儿体内道元之气有翻天覆地之变,似将冲破凝元之桎梏,迈向浩渺之天地。
十大记名弟子皆是瞠目结舌,惊异之声此起彼伏,宛如江涛拍岸,彼此间的议论如飞絮般纷飞。
“我等的师尊,巡天神使大人,果真是天赋异禀,如璀璨星辰般耀眼。”
“他竟能自废修为,决心重返凡尘,寻求更高境界。只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便已经洞察天地奥秘,成功踏入了凝元之境。”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等修为的提升,竟然无需繁琐的祭天法事、无需道元之种为引、更无需上苍神炼的加持。这等壮举,在红尘凡界中,实乃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更为骇人听闻的是,师尊的年龄与我们相差无几,似乎仅十五六岁的年华,却已经达到了我等难以企及的高度。”
“人比人气死人,此言不虚。我等虽为宗门精英,但与师尊相比,却如同萤火与皓月争辉。”
“上界之人,莫非皆是如此天赋异禀,资质超群?我辈若能得窥一二,此生便足矣。”
“有生之年,我定要前往那上界,哪怕仅是匆匆一瞥,也好满足心中的好奇与向往。即便最终无法立足,也可回来向子孙后代述说这段传奇。”
“张唯爱,你此刻心驰神往,思绪飘渺,究竟在思索何事?倘若上界众生皆能逆天而行,岂非人人皆能化身为神使,又何需百年一度下凡尘呢?“
“诚然,我心中也常想,我辈所敬的师尊,在那上界,必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能成为其记名弟子,实乃我毕生之荣幸,我甚至感激先辈之恩泽,使我有此机遇。“
“未来岁月,我等必将恭敬侍奉于师尊左右,若得他老人家些许指点,或许我等也能如凤凰涅盘,脱胎换骨,飞上那九天之上。“
正当众弟子相互恭维,沉浸于幻想之中时,三清门的小师妹吴尘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欢愉的氛围:
“诸位师兄,切莫再嬉戏了。”
“方才师尊所施展的,不正是我三清门的神通吗?”
“我虽入门未久,但早已听闻师兄们谈及三清门的神通功法,诸位皆知,那乃是玄光中品的修行法诀,威力非凡。“
“我北荒八派,彼此血脉相连,如同枝蔓交织,各家功法之精妙,我等也皆略知一二。吴师妹,你定是想要说三清门那独步天下的功法之奥秘吧?
记名弟子李小新,面带和煦微笑,接过话头,众弟子目光皆被牵引至吴尘染身上。
吴尘染,这位清雅如兰的记名弟子,微微颔首,似是对李小新的猜测表示认同。
“三清门的功法厉害,我等早已耳熟能详,其独特之处,小师妹你无需再过多赘述。”
李小新和煦柔声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对三清门的敬意。
北荒之地,八大门派尽皆知晓,三清门的神通,冠绝北荒各派。
寻常门派之功法,虽凭天资与勤勉可定修为深浅,然终有尽头,似江河归海,人力能及之处,便为修为之界,如同算术之简单,一加一即为二,毫无悬念。
然而,三清门所传承之无上功法,却独步天下,令人叹为观止。
当修行者深感人力已达极限,仿佛前路已尽,再难寸进之时,三清功法却如破晓之光,照亮前路,引领修行者突破桎梏,境界再上一层楼。
此等玄妙,如同算术中一加一竟能变为三,令人瞠目结舌。
此等神奇变化,使得修行者实力大增,三清功法之逆天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三清门的无上功法,亦有其局限。
修炼之人,一生之中,唯有在入门筑基之境界,方可适用一次。
若此功法能适用于每一境界,三清门必然早已独步天下,成为红尘凡界中的顶尖势力,独霸凡界六十四州,无人敢与之争锋。
方才,三清门小师妹的一番提点,如醍醐灌顶,令一众弟子茅塞顿开。
众人纷纷暗自思忖:
那么如今,神使师尊既已突破凝元境,其修为必定将不止于此啊。
神使师尊的境界将会更上一层楼,达到通元境去了。
记名弟子李小新,此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感慨道:
“师尊大人,真乃天人也!”
“半晌饮茶之间便入道凝元,今日更是有望突破至通元境。”
“回想我血刀宗小新,前十七年的浑浑噩噩,今日对比,才得以开眼见世。”
言罢,他眼中满是对师尊的敬仰与钦佩。
这一波接着一波修炼神迹,早已然把在场的六十四位八大门派天骄震撼得无以复加。
而在十大记名弟子心中,神使大人之威名,已超越当初北荒飞升第一人,三清门的祖师独臂老人。
而当弃儿踏足凝元境九重巅峰极致后,他周围气息骤然紧张起来,灵气狂乱而暴动。
忽闻清脆之咔咔声,似有物破碎。
随即,一股磅礴气息自其体内爆发,直冲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