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两个男人在房间里争吵着,她紧张的四下张望,不过还好,园子里来往的人不算多,偶尔几个下人也是隔着很远忙着自己的事情。
罗羽休冲出房间,宛如奇怪地迎上前去:“罗公子这就走吗?”
他没有説话,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复杂。
宛如还想説什么,可是罗羽休却不给她任何时间径自离开了。
好奇怪哦宛如心中纳闷,走进屋子却发现康俊躺在床上发呆,她掩上房门,悄悄走了过去:“俊哥哥,你和罗公子怎么了?他好象很生气。”
康俊抬头,宛如那雪般纯净的眸子映入眼帘,他心痛的把她揽进怀里:“没有什么,没有吵架,过几天他还要来呢。你在外面不冷吗?”
宛如摇摇头,她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但是她不问,她不知道怎么问,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学会怎么向俊哥哥置疑,她乖巧的把头窝在康俊的怀里,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只是心中隐隐的有一丝不安,道不清来由,只是那么隐隐的一丝
“俊哥哥,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吗?一辈子不分开,我什么都不要,就要这样靠着你就好了。”
平淡的幸福的一句话,在康俊听来无疑是万刃割心,他几乎要无法呼吸了,宛如的话他实在无力回答,那么一个安静的女子提出的那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愿望,他都无法满足她!他实在无言再去面对她了
“俊哥哥,你怎么了?”他的脸色有一些异样,宛如紧张的揪起心来。
“没什么,宛如,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你出去找宛言聊聊天去吧。”
“好!”宛如不疑有他,闭门出去。
也就是在她出去的那一刻,康俊的眼泪汹涌溢出:他的宛如,这个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决定要保护的女子,现在他却不得不跟她説再见,不知道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她能不能原谅他,他都必须走出这一步,罗羽休説他自私,那自私就自私吧,他可以背负所有的责任和怨恨惟独只要她活下去!只希望,她的心不会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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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坐在屋子里,阿茵的衣物被放在床头,那是她要求宛眉拿来的。
的确,阿茵是她害死的。在那件事情败露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用阿茵交会的法子去害死她!曾经她们情同姐妹,而现在却阴阳两隔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阿茵,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要来我这里呢?你为什么偏偏不听呢?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疏远了、冷淡了?怎么会呢?你一直是我最信任最贴心的人,我怎么会疏远你呢?如果那天你不在窗外,我想用不了多久在我坐上康府真正女主人的位置上的时候,一定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人家,让你幸福的度过一生,可是那天,你为什么要来呢?
她哭了,对着亡者的衣服失声痛哭
久了,哭够了,她抹去泪痕:阿茵,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要知道真正害死你的是桑宛如,如果不是她夺走了康俊的心,如果不是她霸住主房,如果不是她一直挡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屈从于黑衣人,而你就更不会死掉!如果你泉下有知,就去找她索命吧!我也会努力地除掉她为你报仇的!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她从康俊的心头抹去!将来,等我成功了,我一定会把她的心肝祭在你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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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房里的宛如打了一个寒噤,她起身看了一下窗外。明明没有风,可是怎么会有这么一股突然而来的寒意呢?
“着凉了吗?”康俊体贴的把自己的长襟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走过去把窗子关上。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没有,只是突然心里一凉,现在已经好了。”他的担心让她幸福,这一生遇到了他再説的苦难她都甘之如饴。
难道她已经感觉到什么了吗?他的心有些慌了,把她轻轻拥在怀里明天明天罗羽休就要来了他突然舍不得,他好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他好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他的唇贴上她的发,呢喃着:“宛如,今晚,你留在内室好吗?”
宛如一怔,随即红晕泛上脸颊,她羞的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嗔:“俊哥哥,你今天好奇怪哦”
“你不愿意吗?”他亲吻着她的额头。
“我”她更羞了,这让她怎么开口呢?
她迟疑着,就是这点点时间让康俊清醒了过来,现在要了她的清白之身,那一旦自己在这场争斗中死去的话,那她的一生要由谁来负责呢?尽管他是多么的渴望,他也不能这样做!他笑着:“傻丫头,我逗你呢,等忙完了,我要娶你!把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
她笑了,不记得这是俊哥哥第几次説这样的话了,不过每一次都好甜蜜好幸福,只是今天她感到有点点不安很奇怪,今天她总是这样不安,是要发生什么了吗?她把头靠在他的臂弯,他的体温传承给她,让她有些慌乱的心慢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