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我的气?”他依然抱着她。
宛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垂下眼帘不説话了。
“你心里的伤疤是我留下的吗?”他又问。
她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康俊现在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感觉迷失了方向,她仿佛觉得她的心仍然是属于他的,面对她的温存,她的意志将要被击垮的时候她又会想起他过去的蔑视、嘲弄于是她就在这冷热交替的感情面前挣扎着,徘徊着不可否认的是他近来对她对的一切,都让她渐渐想要重新回到过去了。
她不答,他也不再问,轻轻放下她,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深深地吻:“早点睡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住,回头一瞥,正对上宛如明亮的双眸。
“你真的要把宛月给钱贵康吗?他听説,是那么恐怖”她想问,又觉得不该问。
“怎么?你要替她求情吗?”他微微笑着。
“不是。”宛如摇了摇头,“我只是怕她会对你不利。”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重新坐在她的身旁。
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可是她必须要提醒他:“你不知道,宛月她多么有心计,我怕她会恨你,当年她就是因为太恨我”她又缄口了。
当年?她想要对他説起当年了吗?尽管她又闭上了嘴巴,但是他相信,这个丫头一定会吧那些当年不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他的!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还不是我的对手。”
※※※※※※※※※※沁※※※※※※※※※※
春宵里,想容一个人自斟自饮,自从那次自己把罗羽休介绍给康俊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了,连康俊也再没有踏进这春宵楼一步,成日里打发那些无聊政客,懒散文人,想容的心里落寞萧瑟,好容易摆脱那无聊地纠缠,她就赶紧躲回到房间里,让阿茵取来烈酒。
“想容姑娘难道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喝闷酒吗?”一个俊郎的身影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容诧异,她看清了面前的男子正是罗羽休,他的身后半掩着一扇窗户:“你怎么从窗户里进来?”
罗羽休笑着坐下:“以想容姑娘看来,我罗某这样的人物如果公然出现在这青楼之中岂不太身份?”
想容顿时就想发怒,但是一转念,她就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既然罗公子这样高贵,又为什么要到我这肮脏的地方来呢?”
这个女人真的不可小觑,罗羽休再次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当然知道想容心中渴望的是什么,于是説道:“想容姑娘难道忘记在下上次的承诺了?”
“罗公子什么时候对想容有过承诺呢?”她淡淡地反问。
“在下曾经説过,只要想容姑娘愿意将在下引见给康公子,在下一定会促成姑娘和康公子这一对神仙眷侣!”
“是説过这话!没想到罗公子还记得,不过想容还以为公子只是随便应承我这个烟花女子,随口説説的呢。”
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罗羽休心中暗叹:难怪处事精明康俊看不出她的破绽!这个説话做事滴水不露的女人也只有向自己这样置身事外的圈外人才能看出她的本意,而只要近得她身旁的人,自然被她的行为完全迷惑。当下不由得警戒了几分:“想容姑娘怎么把在下看成那种人呢?既然在下应承了姑娘就一定会竭力办到!姑娘请放心。”话虽如此,可是真的想到把这个女人推到康俊的身旁,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安,可是当初既然话已出口,现在却也不能反悔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个罗羽休果然没有被自己看错!想容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没有太啊的表情:“罗公子如此费心,想容真是感激不尽,只希望公子不要负了想容!”
“呵呵!在下自然会全力周旋,想容姑娘可要多多保重,在下这就告辞了!”説完消失在窗外。
想容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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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钱府的一乘小轿子停在康府的后门。
宛月在顶着红盖头,在六妹宛眉地搀扶下出来了。
一个丫头出嫁,而且是嫁出去做妾,康俊愿意给她准备一身嫁衣就不错了!更何况还让钱家请来一乘轿子。
自然不可能有送亲队伍了,宛月的身旁只有宛眉一个人,其他的姐妹们没有一个露面,宛眉恨恨地説:“这帮没良心的,二姐出嫁,居然一个人都不来!”
宛月拉着她的手,被红盖头遮住的她谁也看不出她此时的神情,一改往日的尖酸跋扈,她幽幽地説:“算了,到底咱俩是一个娘的,和她们纷争些什么呢?”
想到宛月走了,今后就自己一个人了,宛眉不禁潸然泪下:“姐啊!妹妹真的好难过呢?”
宛月的手指甲用力掐住宛眉的手,一抹鲜血涌了出来
“啊好痛,二姐你这是做什么?”宛眉吃痛的喊着。
“你要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让康俊和桑宛如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她的声调是那么低沉、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