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坚定地要买苏城寒赢,却招来一片嘲笑:
“你是不是傻?这么多钱不知道多重要,还要扔水里!”
一群少年在茶餐厅内嬉笑怒骂着,
话题始终围绕着即将上演的决斗。
“我问过阿叔了,
太子当年真是威风到了极点,
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个少年兴奋地插话道。
“是啊!
听说他在泰国深山的寺庙里,
苦练了几年拳法,更加厉害了。”
另一个少年补充着。
“那个苏城寒,不就是做地产的吗?
能打个屁!”
又有人不屑地嘲讽道。
陈浩南和山鸡坐在一旁,
听着这些年轻人的对话,
相视而笑,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曾经也像这些少年一样,
对江湖充满好奇与向往,却不曾想到,
江湖之路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残酷。
与此同时,在尖沙咀的狮虎龙酒吧内,
气氛则截然不同。
飞全急匆匆地闯进总经理办公室,
打断了骆天虹的独处时光。
“虹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不去洪兴总堂凑凑热闹?”
飞全的大嗓门在办公室内回响着。
骆天虹轻轻放下手中的八面汉剑,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凑什么热闹?我从来不是这种人。”
“你还不知道啊?
太子已经向江湖宣告,要先打热身赛,
每天两场,最后才和城寒哥对决!”
飞全急切地说道。
“哦?”骆天虹轻轻应了一声,
继续擦拭着剑身,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飞全见状,愈发焦急:
“你这么厉害,去打他啊!
打赢了,城寒哥就不用上擂台了!”
骆天虹摇了摇头,木讷地回答:
“苏城寒比我强,不是这么回事。”
飞全一脸无奈,试图说服骆天虹:
“但是,你赢了太子,城寒哥就更有面子啊!
人家会说,苏城寒派了个手下就摆平了太子,多威风啊!”
骆天虹笑眯眯地问:
“那要是我输了呢?”
飞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你怎么会输?就算输了,也消耗了太子的实力,
摸清他的底细,对城寒哥都有好处啊!”
骆天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么有道理的话,
你拿五百万出来,我去试试?”
飞全一听,顿时苦着脸:
“我靠!你原来知道啊!
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庙街那边开销大,小弟又多,个个都要钱!”
骆天虹不再逗他,正色道:
“大头仔开公司是有钱,
但他的钱不是随便能动的。
没有城寒哥的命令,谁动谁死。”
飞全顿时泄了气,但又不甘心:
“那怎么办?我们三个凑一凑吧!
我把我的车押了!”
骆天虹哈哈大笑,拍了拍飞全的肩膀:
“你不用担心,我去处理。
记住,兄弟之间要相互信任和支持。”
说完,他大步走出办公室,心中已有了打算。
九龙城寨,这座阴暗的罪恶之城,
此刻正被夜色深深笼罩。
骆天虹独自一人,手持长剑,
穿梭在狭窄又肮脏的巷弄之中。
他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如今却以不同的身份归来。
“天虹,你来了。”
连浩龙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仿佛能够穿透黑暗,
直接抵达骆天虹的心底。
骆天虹踏上楼梯,推开木门,
只见连浩龙端坐在木板床上,闭目养神,
呼吸沉稳而有力。
他的住所极其简陋,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
“大哥,我有事相求。”
骆天虹恭敬地说道。
连浩龙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
“说吧,什么事?”
“大哥,老板即将与太子比武,您觉得胜算如何?”
骆天虹问道。
连浩龙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
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老板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我个人认为,
这场比武,太子的胜算更大。”
骆天虹闻言,一脸惊讶:
“为什么?”
连浩龙沉声道:
“六年前,我有幸与太子交过手,
那时的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昨天,我特意去探了他的底细,
发现他练的古泰拳已经达到化境,
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且,他正处于巅峰状态,
这六年的逃亡,对他来说,是磨砺也是修炼。”
骆天虹不甘心地问:
“若老板只以平日所展现的实力应战,岂不是很危险?”
连浩龙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确实。但太子此举,另有深意。”
“热身赛?他不过是在蓄势,
借众人之手,将自身的气势推至顶峰。
他并非轻敌,而是想要以最强的姿态迎战苏城寒。”连浩龙分析道。
骆天虹眉头紧锁,却依旧嘴硬:
“他真有这么厉害?我都想试试!”
连浩龙摇头苦笑:
“没有剑在手,你的拳脚功夫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战斗,你参与不得。”
骆天虹不死心:
“那大哥您呢?
您出手,一定能名震江湖!”
连浩龙摆手拒绝:
“我也有我的考虑。
生死相搏,我或许能一战,
但在擂台上,变数太多。
更何况,九龙城寨即将拆除,我需要隐忍,避开风头。”
骆天虹闻言,心中明白了,
大哥不愿出手,既有对实力的考量,
也有避祸的意思。
忠信义在暗中发展,正是得益于这份谨慎。
“大哥,借我五百万,让我试一试。”
骆天虹态度坚决。
连浩龙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
“无论你为何而战,
切记,事情不可为,不要强求。
钱在门后的箱子里,你好自为之。”
说完,重新闭目养神。
此时,在元朗乡下,
东星坐馆骆驼的祠堂内,气氛凝重。
高级轿车停在门外,显示出此次聚会的非同寻常。
“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添乱!”
骆驼怒视着笑面虎与乌鸦,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洪兴选堂主,和我们东星有什么关系?
你们说要打擂?”
骆驼质问道。
乌鸦心中怒火燃烧,却不敢发作。
笑面虎则赔着笑道:
“老大,太子此举,意在立威。
他打擂,实际上是向我们这些社团下战书啊!”
“太子的威名,谁不知道?但东星不能示弱!”
笑面虎的一番话,让骆驼眉头紧锁。
“他真的想打那个姓苏的小子?
江湖上谁不知道,那小子嫩得很!”
骆驼质疑道。
笑面虎继续游说:
“太子归来,龙归大海,必定要先立威。
这场战斗,关乎东星的颜面,不能不战!”
笑面虎的一番游说,让骆驼的面色愈发凝重。
骆驼本就心软且多疑,
此刻更觉得他的话有道理,眉头紧紧皱起。
“老大,您想一想,三天六场,
如果到时和联胜、号码帮那些社团都派人上台,
只有我们东星不派,外人会怎么看我们?”
“东星是废物,不能打,也不敢打!”
“放他妈的狗屁!谁说我们东星不行?”
骆驼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对啦!现在乌鸦想试一试,就让他去嘛!”
“输了不丢人,不上才丢人!
万一打赢了呢?嘿嘿,到时候我们东星就能稳压洪兴一头啦!”
笑面虎的一番话,说得骆驼喜笑颜开。
乌鸦在一旁,眼神闪烁,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乌鸦,你有没有把握?”
骆驼直视他的眼睛。
乌鸦拍了拍胸膛,豪气冲天地说:
“都是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不怕太子!”
“好!好!我们东星就要这种气势!”
骆驼也趁机自夸,
“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太子未必赢得了我!”
笑面虎连忙附和:
“是啊,谁不知道骆驼哥当年是全港第一拳王,
拿过格斗金腰带的。”
“那就对了!
乌鸦,你用心打,输赢不重要,赢了当然最好!
叫阿发准备五百万,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
骆驼一边回味着往昔的辉煌,
一边盘算着乌鸦万一胜出的情景。
转至洪兴总堂,大礼堂内人声鼎沸,
上千个座位座无虚席。
除了洪兴的成员,
还有各社团的代表、坐馆大哥、道上的大佬以及与社团关系密切的富豪巨商齐聚一堂。
这样的场景,如果警方此时突袭,
无异于反黑组十年的功劳。
然而,这样的行动也将导致港岛的交通、
娱乐业半壁江山崩塌,足以见得社团的势力之深。
太子与苏城寒的战斗虽然还没到七天的约定,
但太子的热身赛已经异常火爆,
“一四零”赛事场场爆满。
太子登上擂台,脱去战袍,
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展露无遗,身形虽然不显得臃肿,
却线条分明,犹如猎豹一般,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擂台的一侧,一个透明的晶箱赫然在目,
就像双色球的箱子,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基哥登上台主持,声音如同洪钟,
他人脉广泛,和各社团交情深厚,
每年的庆典都是由他来担当。
“各位观众,各位英雄好汉,叔伯兄弟!”
基哥开场,
“今天是太子热身赛的第一天,规矩简单说一下。
看到台下的晶箱了吗?
投入五百万,就可以上台挑战太子,
每天两次,连续三天!”
话还没说完,观众已经一片沸腾,
“洪兴!洪兴!”
“太子!太子!”
呼喊声此起彼伏,洪兴的成员更是情绪激昂。
“慢着!规矩还没说完!
三天之内,谁能打败太子,
除了一千五百万的奖金,晶箱内所有的钱财也归他所有!”
基哥继续宣布,却引来了一片嘘声。
洪兴的小弟坚信太子无敌,
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假设。
等到嘘声渐渐平息,基哥高喊:
“比赛开始!有没有人上台挑战?”
第一遍喊出,全场安静;
第二遍,鸦雀无声;
第三遍时,东北角终于有了回应:
“我来!”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起身,
走向擂台,引起了四周的阵阵私语。
“他是谁?不认识啊!”
“好像是和联胜的,不过不熟,没见过。”
“第一个上台,不是送分吗?傻乎乎的!”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打的料!”
“他有五百万?不会是个疯子吧!”
“真是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议论声中,那个男子其貌不扬,
慢慢地走到晶箱前。
此时,和联胜的话事人林怀乐挺身而出,
拿过话筒宣布:
“他是我的干儿子飞机,代表和联胜出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确认了他的和联胜身份,
而且是阿乐的干儿子。
不料,大D也站了起来,声音洪亮:
“谁说他代表和联胜?
他只代表你阿乐!我大D不同意!”
林怀乐眉头微蹙,低声劝道:
“大D,闭嘴!人多眼杂,我们的事,回头再说。”
大D张狂的样子尽显,
朝着台上的基哥摆手示意:
“我就说两句,没什么意思,继续吧!”
说完,重新坐回座位。
飞机从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
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支票,投入晶箱。
支票的面额虽然难以辨认,
但阿乐的名字,就值五百万。
飞机跃上擂台,开始脱衣服,
露出一身肌肉,然而和太子相比,
相形见绌,差距显而易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似乎嫌弃对手太弱。
“开始啦!”
太子言简意赅,不想多说。
飞机倒是个狠角色,二话不说,
挥拳就上,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