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骆天虹身形一晃,一记凌厉至极的飞踢,
将猛龙狠狠踹到墙角,生死不明。
包厢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骆天虹随即向苏城寒微微欠身,
谦逊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板,对不起,习惯用剑了,
不该让他多叫几声,下次不会了。”
靓坤见此情景,心里大惊,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他暗自琢磨,
如果骆天虹这样的高手能为自己所用,何惧苏城寒?
可转念一想,苏城寒能驾驭这般猛将,
其手段和魅力着实不一般。
“误会,纯粹是误会!
自家兄弟,阿城寒,咱们是兄弟!”
靓坤强装笑脸,试图缓和气氛,
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脱身。
苏城寒淡然一笑,摇头轻叹:
“坤哥,您是洪兴龙头,我不过是个堂主,怎敢高攀?”
说完,话锋一转,直切要害,
“但这次的事,确实得有个交代。”
靓坤额头冒出冷汗,心里明白这事难以善了,
但还是强装镇定:
“这次是我不对,没打招呼就在您的地盘散货。
不过话说回来,您的小弟大头,公然刺杀我,
大家都看着呢,您让我怎么跟洪兴上下交代?”
苏城寒眉头紧皱,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
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
他清楚,靓坤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此事关乎洪兴的面子,不能轻视。
“大头,你为什么这么冲动?”
苏城寒沉声问道。
大头脸色惨白,懊悔不已,坦白道:
“大佬B找到我,说阿坤心狠手辣,
迟早会对付您,劝我先下手为强。”
这话一出,靓坤怒发冲冠:
“大佬B你个混蛋!原来是他在背后捣鬼!”
苏城寒听了,却没有立刻发作,
而是缓缓说道:
“既然事情清楚了,就不多说了。
从现在起,大头不再属于尖东堂,
也不是洪兴的人。”
此话一出,骆天虹眼神微微一动,
而大头则绝望地低下了头。
靓坤虽然意外,却暗自窃喜,
以为苏城寒让步了。
“大头,你怎么这么糊涂?”
苏城寒冷冷问道。
大头苦笑,说出心中的苦衷:
“大佬B说得信誓旦旦,
我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这时,苏城寒站起身,语气坚决:
“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走。”
他示意骆天虹带走大头,后者依言行事,
手持八面汉剑,无人敢阻拦。
靓坤见了,心中又起疑云,
担心苏城寒借此逃避责任。
他鼓起勇气,拦住两人:
“等等!阿城寒,这个叛徒受大佬B指使,
谋杀我,我得带他回总堂公审,以正视听!”
苏城寒闻言,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坤哥,您好像弄错了。
大头现在不是洪兴的人了,
干嘛要跟您回总堂?”
靓坤听了,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苏城寒如此决绝,
把大头彻底逐出洪兴,断了自己借题发挥的路。
苏城寒眼神凌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我告诉你,大头现在是我的生意伙伴,
我必须带他走!”
他的话如冰寒刺骨,让人胆寒。
“谁要是敢阻拦,就是跟我苏城寒过不去!”
说完,苏城寒轻轻在面前那张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一抹,
五道深深的指痕清晰可见,
仿佛魔爪留下的痕迹,震惊全场。
接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那张坚固的大理石台面沿着指痕崩裂,
碎了一地,让人目瞪口呆。
靓坤见此,脸色刷白,
喉咙像被卡住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坤哥,还记得您以前的承诺吗?
说等您当上龙头,尖沙咀的地盘就给我。
今天,我不要尖沙咀,
就当抵消大头的事,咱们一笔勾销,行不行?”
苏城寒的话如魔音灌耳,
让靓坤心里一紧,连忙点头如捣蒜。
“行!行!当然行!我没说要计较他!”
靓坤强颜欢笑,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
“阿城寒,我一直支持您!
大佬B那个混蛋在这兴风作浪,
想破坏咱们兄弟感情!”
他边说边挥手送别,生怕苏城寒反悔。
等苏城寒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
靓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狠。
“追?追个屁!没看见台面都碎了?”
他对着阿强一顿臭骂,拳打脚踢,
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包厢里,众人噤若寒蝉,
直到靓坤累得气喘吁吁,才敢稍微放松。
他暴跳如雷,质问手下为什么让苏城寒轻易进来,
得知门外走廊一片混乱,
自己的手下都被打倒,更是又惊又怒。
“该死的!他到底是人是鬼?”
靓坤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他庆幸自己和苏城寒还算兄弟,
更对大佬B的挑拨恨之入骨。
“大佬B,你死定了!
我要你全家陪葬!”
靓坤咬牙切齿,眼中闪着凶狠的光。
阿强在一旁,吓得不敢出声,
生怕成为下一个出气筒。
夜总会门外,凉风阵阵,苏城寒三人并肩走着,
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势。
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对这三位不速之客敬而远之。
“城寒哥,为什么不直接解决靓坤?”
骆天虹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外表冷酷,内心却重情重义。
苏城寒摇头笑道:
“咱们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自己会倒霉的。
在江湖上,要讲策略,不能一味蛮干。”
他的话中透着一种超脱的智慧。
“当老大,最怕的就是遇到比你更聪明、更会算计的人。”
苏城寒继续说道,目光深邃,“
骆天虹,你说的差不多,但还差点。
大头,你觉得呢?”
大头苦笑,双手受伤严重,
连烟都接不住,苏城寒亲自为他点燃,递到他嘴边。
“城寒哥,您说得对,江湖凶险,得步步小心。”
大头感激地吸了一口烟,眼中满是对苏城寒的敬佩。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有脑子。
要能忍得住气,耐得住性子。”
苏城寒的话像石头落地,铿锵有力。
骆天虹反应很快,嘴角上扬,接过话:
“大头,你有什么想法?”
苏城寒边问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
然后把烟递给双手不便的大头。
大头苦笑,费力地叼住烟,烟雾中无奈地说:
“我真不知道,不会是警察吧?”
“你说对了一半!”
苏城寒轻笑,眼神深邃,
“警察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会盯着你,
因为他们代表正义,
是大多数人的利益,是整个社会的力量。”
“社团再大,能大得过整个社会?”
苏城寒反问,语气坚定无比。
骆天虹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然是社会大!
社团就算有十几万兄弟,
可港岛有几百万人口!”
“就是这样,所以很多事我都不会做,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
苏城寒又点燃一根烟,夹在手指间,
缓缓说道。他转头看向大头,语气变得温和:
“大头,以后你就专心帮我打理生意,别再混社团了。”
大头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用力点头,他知道苏城寒是真心为他好。
“以前我总以为,
忠心、义气、身手好,就能出人头地。”
大头感慨道,
“但后来发现,那些所谓的老大,
都是说一套做一套,骗小弟去拼命。”
“哈,你说我?
不用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现在只想赚钱,赚大钱!”
苏城寒打断他,笑道,
“大头,好好干,我看好你!”
大头用力点头,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和感激。
一周后,世华地产在尖东红磡街区的希尔顿大厦首层正式开业。
这个名字,寓意着世代守护华人,为华人服务。
开业当天,洪兴社团各区的负责人纷纷前来祝贺,
龙头靓坤也亲自到场剪彩,
远在加拿大的蒋先生也发来了贺电。
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手臂还缠着绷带的大头仔杨添,
被苏城寒正式任命为世华地产的总经理,
带领着从洪兴精心挑选的队伍,正式进军商界。
而另一边,佐敦道的新茶庄外,
大佬B坐在黑色本田车内,脸色阴沉地打电话。
他的计划失败,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尖东的场子居然敢不卖货?
那就直接扔几包进去,狮虎龙、厕所、杂物房,随便扔!”
他恶狠狠地吩咐。
“还有,铜锣湾的警察线人,
让他们放消息,说苏城寒在卖粉,
引警察去抓他!”
“要是还搞不定,就请越南帮的枪手,
冒充阿坤的人,给苏城寒几枪!”
大佬B越说越激动,下车时脸色铁青。
他本以为驱虎吞狼之计能成功,
谁知苏城寒不仅全身而退,
还和靓坤化敌为友,
甚至受邀参加了世华地产的开业典礼。
“B哥!”
这时,阿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佬B不耐烦地看向这个靓坤的手下,
却见他笑得一脸奸诈。
“坤哥想找您聊聊。”
阿强晃了晃手中的红色卡通小书包,
那是大佬B女儿早上出门时背的。
大佬B心里一惊,但表面仍故作镇定。
他不得不上了阿强的车,
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工地。
这里地形复杂,人迹罕至,
三辆小汽车车灯大开,气氛紧张。
靓坤从中间的车上下来,
手里拿着可乐和汉堡,
边吃边走,显得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