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输得非常彻底,”
十八万大军几乎在一日间灰飞烟灭,或是被杀,或是被俘,或是溃败逃亡。总之,当穿建德从战场上撤下来以后,发现身边的人马以所剩无多。大将军高士兴被罗士信斩杀于漳北郜城,阮君明高雅贤被裴行俨轰杀于漳水南岸。孔德绍被薛万俟生擒活捉,骁将殷秋石瓒,葬身于漳北邯城的废墟之中。插重营被沈光率人焚毁,在漳水被淹死,的军卒。更不计其数。
逃至永年时,实建德身边只剩下曹旦凌敬等几人,兵马不过七千。
未等寰建德从惨败的阴影中缓过气来,李言庆亲率两万大军,兵临永年城下。与此同时。李建成在河东游说绎郡长平归降,薛世雄领命出征,在河东集结三万大军。自长平郡直扑邯郸。
北面李艺,以二子为先锋,薛万均为副将,在易水设计大败侯君集。
侯君集在乱军中逃匿无踪。下落不明。李艺随后命长子罗松,次子罗成。兵分两路。一路强攻信都。直逼襄国。信都一时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一方面要分兵援救窦建德,一方面又要抵御李艺的攻击。无奈之下,寞建德的妻子曹氏。命左仆射齐善行前往平原向宇文化及求援。同时又命宋正本带兵挂帅,北上抵御李艺的攻击。一时间。河北之地,乱成一团。
武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徐世绩设下诱敌之计,大败宇文士及。
十一月二十九日,宇文化及下令宇文成都挂帅。准备出兵救援窦建德。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宇文化及也清楚。寰建德如果完了。那他根本不可能抵御李唐的攻击。哪怕宇文成都骁勇善战,可要知道宇文成都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号称战无不胜的李言庆。
十二月初三。宇文成都率两万骁果,前往永年县。
十二月初八,就在宇文成都离开清河,先锋人马已抵达平乡的时候。裴世矩在清河郡悍然起兵,宣布归顺李唐。宇文智及在乱战中被杀,随后裴世矩开放城关,令李神通大军长驱直入,跨过黄河之后,迅速占领清河郡,兵锋直指平原。宇文化及大惊失色,连忙命人召回宇文成都,同时又调集麾下兵马。试图拖延住李神通的脚步。
救援寰建德虽然重要。可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十二月十一日,宇文成都在平乡得知清河造反的消息,立刻回军救援。
可这一来一回。也使得两万骁果出现混乱局面。十一月十三日,就在宇文成都返还清河的途中。于经城在于李言庆伏击。李言庆亲率万胜军。并一万悍卒,以裴行俨罗士信薛万彻为先锋,并四大家将合击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仓促应战,自然难以抵挡李言庆的攻势。
双方在经城城下屡战一个白昼之后,宇文成都最终抵挡不住李言庆的攻势,败退而走,生死不明。
而两万骁果,随之烟消云散,”
十二月十七日,李神通攻克厉亭,大败宇文化及主力,兵临平原城下。
十二月十八日,李艺在河间七里井败宋正本。曹氏在齐善行的保护下,连夜撤离乐寿,逃亡渤海郡。
十二月二十日,寰建德被部下曹旦所杀。永年县破!
”,
一场本该是势均力敌的大战。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奇异的结束了”
河北战事之顺利,令远在长安的李渊,也不禁为之膛目结舌。他实在是不明白,李言庆是怎么就把整个河北战局,勾连在一处。特别是裴世矩的突然归附,可以说是一着神来之笔。
“谁能告诉联,裴世矩为何会突然归附?。
李渊自言自语,眉头紧蹙。
要说起来,李渊和裴世矩并不陌生。
杨坚杨广两父子在位期间,裴世矩始终屹立不倒,甚得两帝信赖。而且,此人不但老谋深算。更是一个出色的外交使臣。隋文帝时。杨坚与突厥达头可汗交锋。正是裴世矩奉命出使突厥,分化突厥五部,而后才有杨素以骑战大败达头之胜。
不过,对达头之战中,当时的主要谋利者是杨坚、杨素、高颖三人。
裴世矩,只是一个执行者。而非决策者。然则在大业初,随着杨素病故,高颖不受重用,裴世矩开始从一个执行者转换为决策者。正是此人,以黄门侍郎的身份出使西域,做西域堪舆图,并一手谋划了分化吐谷浑和突厥之间关系的计策。随后就有了薛世雄大败吐谷浑,杨广在西域设立四郡的丰功伟绩。可以说,对吐谷浑之战中,裴世矩的功劳,至少占居一半。
这样一个,老而弥坚的权臣。同时又是河东四姓之首,闻喜裴氏的族长。李渊焉能没有顾忌?
在得到裴世矩归附,李神通顺利渡过黄河,”占品河郡消息的当天晚卜,李渊微服悄然离开皇城,直奔,丁四而去。
长安,下起了小雪。
纷纷扬扬,染白了整座城市。
在义宁坊中,矗立一座巍峨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门上台阶积有一层雪花,气死风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停,似是合着寒风舞动。
门匾上,黑底金字,写着醒目的“实府。二字。
李渊的车仗在寞府门外停下。自有侍卫上前,口击门环。
这座窦府的主人,名叫岁抗。也算是李渊的妻兄。窦抗是寞荣定的儿子。虽和已故的实夫人不属一房,但关系倒也不错。
当年实抗坐镇幽州时,时常会和驻守楼烦的李渊联系,彼此交往密切。
而且,寰抗的儿子寰诞,同时也是李渊的女婿。
这也就给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不过,在李渊登基之后,寰抗就变得不再关注朝政。他喜欢饮酒,故而终日醉生梦死。李渊虽然劝说几次,却都无法令寞抗改变主意。最后也只好由着窒抗去,不再过问。其实。李渊很清楚寰抗这样做的用意。所谓功成身退,所谓韬光养晦,大概也就是这种状况。
只是,若有什么心烦的事情,李渊还是会去请教寞抗。
在李渊看来,实抗始终都是一个极其睿智的人,
不过,由于李渊来的突然。实抗又喝醉了。李渊很无奈,只好坐在书房里,陪着熟醉的寅抗,自言自语不停。
“窒兄,联如今真的很头疼。
我原本希望借此机会,能让玉娃儿知难而退,将来也好予以安排。可谁知道,这孩子居然真的做到了”不但牵制住了王世充的兵马更在河北大败寞建德,还顺手干掉了破野头一家。
如此一来,阖朝堂止下,竟似无人能压制住他。
他手握河南,又有平定河北之功劳”联原想令二郎统兵,以压制他的威望,没想到,洛阳尤未攻取。这河北却先平定下来。人常言,狡兔尽。走狗烹”联不想做那无情无义之人。但那孩子的威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如今整个。长安。都在讨论他的事情,联如何能心安?”
卧榻上,寰抗吧唧吧唧嘴巴。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李渊上前为实抗盖好了毯子。长叹一声,继续说:“孝基战死,联心实痛。
本该好生对待玉娃儿,可是这孩子却太不知道进退。他这么大的功劳,联又该如何安置呢?”
是啊,李言庆的功劳太显赫。显赫到李渊都生出忌惮之心。
窦抗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句,“你家的事情,休要呱噪。”
那声音很而且似是说醉话。
可在李渊听来,却不由得一被,
“窒兄,那你说,玉娃儿可有异心?。
“傻子才拼命!”
李渊心里很清楚,窦抗似醉实醒,自己说的这些话,他肯定是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装醉,是因为他不愿意再卷入朝堂上的纠纷之中。至于原因。李渊也明白。说起来,窦抗的母亲。还是杨广的姑姑。可即便如此,杨广登基之后,对寄抗的打压,至今仍记忆犹新。
其实,杨广打压的何止寄抗一人?
李渊不也是皇亲国戚?他的母亲,还是独孤太后的姐姐,可是杨广打压起来,照样是毫无顾忌。
言庆是个聪明人,焉能不晓得自己的想法?
可他却依旧没有半点犹豫。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做的更加出色。
如果他心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说不得会有所忌惮。但也正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才会如此的放开手脚吧。
就如同窒抗所言:傻子才会那么拼命!
李言庆是傻子吗?
李渊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
也许,他真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李渊的心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对言庆日后的安排。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他拍了拍窦抗的身子,起身走出书房,离开了窦府。
就在李渊走出书房的一刹那,窒抗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眸,看着门外,许久后。幽幽一声长叹。
这帝王家事,还是少掺和为好,,
这一段情节过渡的非常痛苦。老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码字的感觉,只好每天硬憋着写。
**马上就会到来,可是这之前的铺垫,着实辛苦。对寰建德之战,老新不想着墨太多。事实上这一段故事。不过是**前的一个小插曲。所以就一笔带过。
低潮啊,非常低潮!
八个小时写了三千字,生平从未有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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