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泽面色一白,抬起头:“儿臣没有!父皇可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儿臣身为太子,有储君之责,怎会不知私自调动兵马是多大的罪过?”
哪怕是太子,也没有权利私自调动守在疆外的兵马回京。
但凡有这个举动,那跟谋逆有什么区别?
大皇子李孟辉抱拳道:“父皇,儿臣在京郊外巡查的时候,亲眼所见!远远的便看到了太子殿下的王旗,太子殿下手中的兵马,按理说,此时都应该在边关守疆卫国,怎会调回燕京城外?”
“儿臣绝没有!请父皇彻查此事!”
李星泽厉声道:“父皇若是不信,亲自派人再去查探,儿臣也亲自去查探,若是有儿臣的兵马私自入京,儿臣万死不辞!”
李孟辉冷哼一声:“现在太子已经知晓了此事,谁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出去?让这五万兵马立即撤离,陛下的人去扑个空也说不准,我听说太子殿下最近还加派了皇宫的御林军,不知是不是在为造反做准备呢?”
李星泽冷眼扫过他:“我加派御林军守卫皇宫,是为了父皇的安危!皇兄这般污蔑我,是何等居心?”
“儿臣对父皇绝无半字虚言!”
“儿臣绝没有调兵回京!”
两人一起跪在殿中,一个比一个有理。
皇帝怒道:“够了!”
皇帝冷眼看着李星泽:“泽儿,你是朕最器重的孩子,朕不愿看到你,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来。
”
这话中的意思,显然已经是有所怀疑了。
李星泽立即道:“父皇明察!儿臣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儿臣已经是太子,是储君之位,得父皇器重,母妃爱护,儿臣为何要反?!”
这话说的有理。
李孟辉冷笑一声:“谁知道太子殿下在幽禁期间想着什么呢?好容易出来了,没准就想抓住机会······”
“你信口雌黄!”李星泽厉声道。
这谋逆的帽子要是扣下来,他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一个将军匆匆赶来,抱拳道:“陛下,臣已经带人去京郊外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军队。
”
李星泽立即道:“还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
李孟辉更激动:“父皇千万别信,儿臣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太子殿下的王旗的,这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皇帝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既然如此,这宫中的御林军,撤掉一半,换成辉儿的人,京郊城外也加强兵力,时刻盯着,倘若有异动,朕唯你是问。
”
李孟辉一喜,立马应下:“是!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本来宫中的御林军都是捏在李星泽的手里的,这事儿一闹,皇帝自然需要两拨人相互制衡,只好分一半的御林军给李孟辉。
如此一来,李孟辉捡了个便宜,李星泽就得到了一个皇帝的疑心。
李星泽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字:“是。
”
他本来还想求父皇为沈昭昭请封良娣之位的,如今看来,也是不用想了。
等他回到东宫的时候,脸色已经阴沉的吓人。
“京郊城外的军队和王旗是怎么回事?!”李星泽怒道。
冬眠颤颤巍巍的道:“属下不知,此事还需要查证,应该是大皇子信口雌黄,凭空污蔑殿下·····”
“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跟本宫装神弄鬼!”李星泽火冒三丈。
“是。
”
李星泽头疼欲裂,这件事不单单是掉了一半的御林军军权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