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很好,至少目前不错。”涂天骄微微一笑,目光快速的从安伟泽和楚笛两人面上扫过,“张茂林一直守在医院里照顾他爷爷,还有张茂森也经常的过去。再加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虽然他的伤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行走,但对于他的性命来说却无妨。”
楚笛点了一下头,安伟泽也轻轻点了一下头,“既然是这样,张,噢,不对,应该说是对楚小姐来说,就算是放心了。”
楚笛犹豫一下,轻声说:“涂天骄,谢谢你。”
“小事一桩。”涂天骄微微一笑,随意的说,似乎只是无意的一个小动作,他微微一侧头,嘴唇轻轻划过楚笛的耳垂,一个声音快速且极轻的飘入楚笛的耳朵里,“丑丫头,少个涂字可不可以?当着安伟泽这小子的面,叫声天骄如何?”
楚笛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脸一红,微微避开些,半带嗔怪的轻声斥责,“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老实些?”
涂天骄微微一笑,声音依然轻轻的落入楚笛的耳中,“我在向安伟泽宣布我对你的拥有权,这小子只怕也对你动了心,我不让他明白岂不是放了个对手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抬头看着安伟泽,笑着问,“伟泽,你打算在这呆多长时间,若是时间够长,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这件事你来做最合适。”
安伟泽怔了怔,“什么事?”
“做我和笛笛婚礼的伴郞。”涂天骄笑呵呵的说,“你如此温文尔雅,如此容颜出众,又是一个医生,不晓得有多少女孩子心动,你做我的伴郎一定可以让我赚足面子,而且,说不定也可以让你在我和笛笛的婚礼上遇到一个合适的女孩子,当然,你在国外,在这儿找到底比不过在国外。”
安伟泽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一下,说:“抱歉,我可能不能答应你,因为我要很快的返回,我的假医院只准了几天,不好再拖延。楚小姐,你,是准备结婚后返回还是,当然,天骄说了你们要结婚,应该是要在结婚后再返回。学校我会帮你请假,有个大概时间吗?”
“暂时没有。”涂天骄呵呵一笑,“我还想让笛笛早些为我生儿育女,这女孩子学点东西也不过是打发时间,也没打算让她出去赚钱,玩玩而已。”
楚笛垂下眼睑,不对涂天骄的话语发表任何评论,但她的身体却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是怕冷还是下意识的动作。
安伟泽看在眼中,犹豫一下,温和的说:“楚小姐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应该让她多一些机会去外面的世界呆呆,她所在的学校的老师对她评价极高,说她有极好的悟性,而且前途无量。”
涂天骄哈哈一笑,“是吗?笛笛,你想出去走走吗?”
听到涂天骄的问题,楚笛头并不抬,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淡淡的说:“涂天骄,你不必用这些问题来逼我讲假话。”
涂天骄笑容淡了些,“我在询问你,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
楚笛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看着涂天骄,半带嘲讽的说:“涂天骄,你觉得我们这样试探彼此的想法有意思吗?你明知道我非情愿,你明知道我喜欢远离这所有,但我说,你会放我离开吗?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兑现我的承诺,这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我不希望再有当年我父亲的悲剧发生,不论你是否赞同你父亲的做法,你都是他的儿子,在你身上会有他的痕迹,这是不能逆转的遗传,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涂天骄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温和的,从他眼中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但,楚笛明显觉得他拥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紧,透出了几分恼怒。
“好了,我们吃东西吧。”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茹倾世微笑着插了句话,“这些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明白,来,伟泽,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见外,笛笛在国外的时候一直靠你多多关照,说不定以后还要麻烦你。天骄,你也吃吧,帮笛笛夹菜。”
涂天骄收回揽着楚笛肩膀的手,微笑着帮楚笛夹菜,楚笛有些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就是喜欢这种刺伤涂天骄的感觉,仿佛,伤口再被揭开,那种痛的感觉有时候反而成了一种依赖,让她相信,她还活着。她一直想要逃避的,一直想要隐姓埋名的活下来,如今,突然被拽到了阳光下,是涂天骄把她拽到阳光下,用他的爱,她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她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现在也害怕讲话一样,她真的怀念当年做哑巴做丑丫头的时光。
安伟泽看着楚笛藏着几分无奈和悲伤的沉默,有些心疼,但又不能多说什么,他晓得涂天骄的性格,如果和涂天骄对着干,结果只会害了楚笛。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楚笛开始后悔自己主动提出想要见安伟泽,这样的见面真的是没有必要,没有解释清楚什么,反而,让涂天骄对安伟泽这样明显的表现出敌意,她真的害怕,安伟泽成为第二个楚天佑。
看着外面,楚笛的情绪越发的低落,离她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涂天骄在和安伟泽讲话,表面上看是寒暄,脸上带着微笑,但,安伟泽的表情却有些勉强,似乎不得不在听,这种表情让楚笛极容易的想起了记忆中的父亲,她仍然记得父亲在面对与涂家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
涂天骄会不会对付安伟泽,她真的不该约见安伟泽,她会害了他的。
“不用担心,天骄不会的。”茹倾世的声音突然在楚笛后面响起,“天骄和他父亲还是有一些不同,他父亲当年对我是一种占有,而天骄对你是一种在意,他在努力讨好你,为你改变,他想让你明白,他在乎你。”
楚笛有些茫然,茹倾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