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骄看了一下周围,人们似乎有些躁动,“我没想到会有人在这儿动手,是我太大意了,但是,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杜家的人授意,他们也太小瞧我了,几年前的事我还没和他们算清楚,这会子又不安生了,真是找死!”
楚笛有些犹豫,几年前,难道他说的是父母被杜家的人逼死的事?
很快就有涂家的士兵赶来收拾了局面,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上面有人在这儿要刺杀涂少,一时间议论纷纷,涂少依然是面带微笑,和戏台老板寒暄了两句,在众人面前带走了醉红莲,“耽误大家看戏了,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这事和大家喜欢的醉老板有些个关系,只好请大家为别的角捧场了。”
醉红莲面上隐约透出几分紧张,但是,脸上的妆很好的帮助了她,她没有歇妆,依然是美艳动人的戏台上千金小姐的妆饰。
上了车,车子并不是直接开回涂家府上,而是去了涂家办公的地方,一处戒备森严的院落,墙上全是铁丝网,很高,有面色严肃的士兵守卫,还有透出几分凶悍的狗吠声,车子开进去的时候,不远处有士兵牵着狗,是体型粗壮的臧骜,虽然有铁链拴着,但仍然是跳跃不止。
“红莲,你说要是这狗突然冲上来咬上一口,结果会如何?”涂天骄温声细语的说,他的脸上还有微笑,看不出生气,也不等醉红莲回答,他突然笑了笑,就,“只怕是这世上就没有天仙般的醉红莲而只是恶魔般的醉红莲。”
楚笛坐在醉红莲的旁边,明显觉得她颤抖了一下,她在害怕。
车子偏偏要从那头最最凶猛的臧骜前经过,那臧骜身子几乎是树立起来,头就探在车窗前,楚笛让吓了一跳,一股微微有些腥臭的气息扑在脸上,似乎是动物的肉在这条臧骜的胃内消化后通过口腔喷了出来,说不出的恶心,她身子后退了些,而坐在她和涂天骄之间的醉红莲却吓得一声惨叫,手死死的抓着楚笛的手,她是无意识的,但楚笛却有些疼,刚要抽回,手腕上的手一松,醉红莲嗯了一声昏了过去。
“真不经吓。”涂天骄冷冷的说,“胆气全长在心眼上了。”
楚笛有些后悔,当初也许不应该告诉涂天骄这个醉红莲喜欢的是杜珉,不晓得他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事,他可以把自己的女人随意的送给别人,也许对于背叛他的女人会直接当成这条臧骜的食物。
“你也在害怕?”涂天骄看着楚笛,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和惊恐。
楚笛看了一眼外面的臧骜,再看看自己旁边昏迷不醒的醉红莲,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涂天骄看着楚笛,慢条斯理的说:“你在替她担心?替一个背叛你主人的人担心?放心,我还没无趣到拿人肉养狗,再说,我还怕伤了狗的胃口。这些狗可比人忠心多了。”
楚笛真是不知道是要庆幸还是害怕,她突然觉得,涂天骄比她所能想象的要凶猛,虽然他不会拿醉红莲做这条藏骜的食物,但肯定醉红莲的下场不会太好,再看一眼昏迷的醉红莲,她突然真的替这个女人担起心来。
涂天骄没有再理会楚笛眼中的不忍,对于背叛他的人,不论男女,他从来不会有仁慈的念头,不喜欢的和厌恶的,他一定会弃之,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当时捧这个醉红莲的场,不过是为了母亲一时的仁慈,但她爬上他的床也不是他有意勾引,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是需要他勾引的。
其实涂天骄一向不觉得这是问题,但是,一偏头就可以看到楚笛一脸的不以为然,这让他有些不舒服,这个丑丫头,好吧,她也没自己说的那么丑,这些日子在府里养的已经看起来舒服多了,或者,是看得习惯了吧,但是,就算是她不丑了,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也不在他喜欢的女人之列,他为什么要考虑她的感受呢?
“你跟司机一起走吧,我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另外,我警告你,别想着再通过我母亲从我身边溜掉,在我没有对你失去兴趣之前,这个你想也别想。”涂天骄不太耐烦的说,然后对司机说,“找个可靠的人送她回去,这儿的事情不要对外人讲,丑丫头,你今天遇到的事情绝对不许对我母亲讲。”
楚笛只是机械的点了一下头,他越是不想让她从他身边走开,她越是希望尽快的从他身边走开些,她不喜欢他对她的态度,这种介于亲近和厌恶之间的莫名暧昧,反正是她希望她是她,他是他。
戏院的事情似乎是不了了之,醉红莲依然在台上唱戏,楚笛不明白涂天骄玩的是什么,但是她相信以涂天骄的个性,是不会就这样放过醉红莲的,不过,她也懒得多问,她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是想要离涂天骄远远的。
一大清晨,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三日,也不见张茂林来找她,当然也没在报纸上看到与杜月儿有关的事,所以楚笛猜,杜月儿是肯定不会死的,就算她是真的想要自杀,杜家也是不会允许。
涂天骄看到楚笛摆弄完兰花,然后用手语对他讲:我想请一天假去看看爷爷,前些日子茂林哥哥说他要娶杜月儿当老婆,爷爷一定很生气也很失望,我怕他的身体不支。
涂天骄慢条斯理的说:“学乖了,知道出去之前吱一声了?行啊,张老头的药铺要开张了,我还打算送一个花蓝过去,至于你的茂林哥哥和杜月儿的事也已经妥当了,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你可以喊杜月儿嫂子了。”
楚笛有些意外,她不知道张茂林的事是如何通过爷爷的。
“不用用这样崇拜的表情看着我,对了,丑丫头,我发现你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一些了,只是有时候还是有些不太正常,你要学会让自己变得漂亮些。”涂天骄突然转移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