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那边也派了人过来,但被外面的警卫堵在外面,说是少爷说了,一个伺候他的丫头他都保护不好,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成了笑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还是不用大家挂念了。
再说下去,院落里的奴才们统一的口径,说是张姑娘的被劫持是因为那些人是要对付涂少,张姑娘为了救涂少才被人劫持,这样说起来,张姑娘还是涂少的救命恩人,所以,要照顾着,涂少说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不可再让人伤了张姑娘。
于是,楚笛在这一个月里,除了阿秀,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活人,然后就是这每天的营养,今天鸡汤明天燕窝,开始的时候,楚笛口中没有味道,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只要阿秀端来,她就迷迷糊糊的当药灌下去,有时候是苦的,有时是甜的,反正都是汤水,再后来,每天都有些可口的饭菜,开始吃的时候还好,后来,楚笛开始觉得不自在,她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如今到落得比一个小姐吃的还好。
“张姑娘,您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太多。”阿秀开心的说。
阿秀不是一个坏人,人老实厚道,胆子也小,只知道涂少安排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没觉得她是在伺候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涂少不在的时候,她的话也多,府里的事情她也会一一说来给楚笛听当作解闷。
楚笛挑了一下眉,心想,就这个补法,都快赶上孕妇做月子了,气色不好才怪,估计得胖了一圈。
想了想,她有手语说:我爷爷他们来过没有?
阿秀想了想,“来过,不过,涂少说你正在休息,就没让他们打扰,后来张副官来过几次,也被外面的警卫挡下来,涂少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再出状况。”
楚笛的眼睛睁得好大,半天不错眼珠的看着阿秀。
阿秀把汤水端给楚笛,楚笛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接过来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下,味道清淡,不错,可是她觉得她喝得不安心。
“少爷说,当时你的被劫持,对方是为了要对付他,刚好他不在,他们便劫持了你,要不是你,被劫持的就是他了。”阿秀认真的说,“这可是涂少亲口说的,他和我们说,不要把你当成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看,要好好照顾好你,不可以再出现状况。”
听着阿秀的解释,楚笛基本是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很是无聊的窝在床上,楚笛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涂天骄要这样对她?难道他认出了她?不可能,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面,而且她不认为之前他们有熟悉到忘不了彼此,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如今她已经十五岁,这中间可是间隔着十二年的时间。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阿秀说你今天可以下床了,好些了吗?”
楚笛抬头看着进来的涂天骄,他似乎有些疲惫,眼睛有些发红,声音微哑,还穿着军装,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她不解的用手语说:你的嗓子怎么了?怎么说话是哑的?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再让阿秀来照顾我了,我是个伺候人的丫头,怎么可以再让别人伺候我。
涂天骄似乎确实有些累,摇了一下头,“我现在太累了,没力气和你说话,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你不用安排我的事,目前先这样。”
明明挺好的事,听涂天骄这样说,楚笛有些恼怒,心说,我才懒得安排你的事!看着涂天骄也没停留,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楚笛在心中腹诽了一通,继续无聊着。
杜月儿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让人请她回去一趟,自打她跟了涂天骄,就一直住在家中在城南盖的一处小别墅里,母亲和她同住,今天一早,父亲便打发了人过来请她们娘俩一起回去,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过来的张茂林。
“杜姑娘,您要出去?”张茂林客气恭敬的说,杜月儿身后是她柔美的母亲,几乎和杜月儿一个模子印出来,只是更加娇弱些,身子一向不好,走路的时候总是微微气喘,标准的病美人一个,“夫人,早。”
杜月儿的母亲微微点了一下头,已经习惯于这个年轻人的出现,他是涂天骄安排了过来照顾她们母女二人,是个挺老实本分的年轻人,不过,看得出来,他对杜月儿有迷恋和爱慕,那种眼神瞒不过她这种过来人。杜母想,这孩子到是个不丑的,人虽然野性些,可惜出身不好,否则,跟着这个年轻人比跟着涂天骄更安稳些。
“我要回杜府一趟。”杜月儿微微蹙眉,她不太喜欢见到父亲。
张茂林恭敬的点头,沉默不语的跟在后面,涂少吩咐过他,只要有需要,他必须一直守在杜月儿的身旁,保护她的安全。
杜月儿并没有反对张茂林跟在后面,上了车,车子驶向杜府,一路上景色萧瑟,有了冬日味道,风一吹,落叶飞舞落在前车窗上,如同调皮的蝴蝶。
“天骄在忙什么,好几天没见他了。”杜母温和的问,其实是替女儿在问,这几天女儿一直心事重重,不知道涂天骄在忙什么,一直没有过来,也没有电话过来。
“涂少在忙。”张茂林老实的说,“前几天大帅新进了一些武器,全是些外国字,没有人看得懂,也没有人会用,这里面只有涂少看得懂,请来的师也只有涂少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什么,我听着和鸟语差不多,这几天涂少一直在忙这事,人天天呆在训练场,有时候晚了会住在训练场。杜姑娘不用担心,涂少一直忙正事,所以没有时间过来。”
杜月儿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些,唇边隐约有了些浅浅笑意,却不再理会张茂林,问向自己的母亲,“妈,怎么突然爹要见我们娘俩,平时大太太是不允许我们回去,只有爹过来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