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姓董的。”涂天骄慢慢的说,“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这辈子我最恨别人负我,所以,所有负我的人,我一一不会放过!”
张茂林没有吭声,突然想起还在的杜月儿,犹豫一下,轻声说:“少爷,杜姑娘还在外面候着,要不,我送她回去?”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不耐烦的说:“这儿没你的事了,走吧。”
张茂林立刻退了出去,丑丫虽然伤得很重,但已经这样,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等着她慢慢的恢复,也许是以前见多了她受伤的情景,张茂林心中到是能够较快的接受,只是有些气愤没能全部收拾了那群人,不过,既然涂少说了不会放过董丽芬,想来应该不会食言。
杜月儿依然在等着涂天骄,有些焦虑的看着涂天骄放在桌上的一本书,似乎是一本如何照料兰花的书,听到张茂林的脚步声,立刻起身,看到张茂林的后面并没有她所期望的人出现,脸上闪过一些不耐烦。
“天骄呢?”杜月儿的声音很是失落,“外面怎么那么热闹,我怕离开这天骄回来找不到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天骄为什么不回来?”
张茂林有些心疼杜月儿的焦虑,犹豫一下说:“是涂大帅回来了,在处理丑丫的事,所以,一时半会的涂少没办法赶过来,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说恐怕要耽误些时间,让您先回去歇着,等他得了空闲就过去看您。”
杜月儿的神情有些怀疑,涂天骄从来不会这样替她考虑,他一向是霸道的,而她偏偏最喜爱他的霸道,张茂林知道什么,只有霸道的男人才会让她有安全感,就像妈妈说的,霸道的男人是一棵树,他会维护她的一切。
“又在那胡说八道,天骄才不会这样讲话,张茂林,别拿你自己的话哄我开心,我知道天骄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杜月儿不屑的说,“好了,我们走吧,只是,你要和你那个干妹妹说一声,以后不要再弄出这些事来让天骄心烦,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丑丫头,好好的就成,做什么不和主子说一声就跑出去,这也是天骄心软顾着,要是在我们杜家,早就砍了腿拖出去喂狗。”
张茂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只要杜月儿肯和他讲话,就是好的,他就是喜欢看到她笑,听到她说话,那么软软嗲嗲的声音,似乎可以一下子酥到心里。
杜月儿撇了一下嘴,这个傻了吧唧的乡下孩子。
张茂林陪着杜月儿离开涂府,府上有车送他们,例行的张茂林坐在副驾驶座上,杜月儿坐在后面,车子开得很平稳,司机照例沉默不语。
“其实,丑丫人不坏。”张茂林犹豫一下,不敢回头看着杜月儿说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解释,“丑丫是个命苦的孩子,打小就没有了爹娘,我爷爷说,丑丫又是命大的人,要不是正巧那天遇到爷爷和我,也就被河水给冲走了,所以她和爷爷的感情最好,她让人劫持了,肯定是害怕了,自然会想念爷爷,她又是刚到涂府不久,里面的规矩肯定不懂,就和我刚到城里一样,很容易就会出丑,所以,她不知道要和府里的人说一声再离开,其实她只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世事的小丫头,杜姑娘,丑丫她人真的很好。”
杜月儿有些不太耐烦的说:“她好不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茂林勉强笑了笑说:“丑丫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她和阿美肯定不一样,所以,杜姑娘不用担心,丑丫一定会懂得自己应该怎么做,今天的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发生了。”
杜月儿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不满的说:“真不知道天骄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山村野丫头动气,我虽然没有离开天骄的房间前厅,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天骄生气了。”
张茂林通过车中的后视镜快速的看了杜月儿一眼,犹豫一下说:“涂少是真的生气了,涂少是个重情意的人,他很照顾他的部下和伺候他的人,对丑丫也是同情,那么可怜的一个小丫头,人长得不好看,又不会讲话,总是让人欺负,还让打成那个模样,这得受多大的罪呀,唉,要是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不得了,少不了又要骂哥哥和我没有照顾好丑丫,其实,当时我要是不离开就好了,真的不应该让丑丫跟朱妈去见什么太太的。”
杜月儿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罗嗦。”
张茂林立刻闭上了嘴,但一想到看到的楚笛被打的凄惨模样,心中还真是不舒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原以为在涂府丑丫可以过得舒服些,没想到还是让人欺负着。尤其是那肿胀的脸和血肉模糊的双腿,他的心有些别扭,似乎是什么东西扎着,极其的不舒服。
对于受伤,楚笛并不陌生,所以,在疼痛中醒来的时候,楚笛并没有发出呻吟,能够活下来,她已经感谢上天,只要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就有可能翻身,现在所有欺负她的人,她总有机会一一的还给这些人。
“人醒了吗?”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阿秀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来的会是太太茹倾世,人一时之间有些呆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紧张的说:“人是已经醒了,我正在熬药,一会张姑娘还要吃药,大夫刚刚过来换过药。”
茹倾世示意朱妈带阿秀出去,然后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楚笛,人醒着,并没有因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后闭上眼睛装睡,脸上依然肿的厉害,青紫的瘀痕非常刺目,脸上看起来有些狰狞,眼神中透出强忍疼痛的表情,但看不出怨责,眼神有些冷冷清清,似乎不太愿意与人亲近。
“好些了吗?”茹倾世浅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