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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太医端了药进来。皇上与若璃正说着话。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娘娘,该吃药了。”
若璃微笑着接过药碗,优雅的将药喝得一滴不剩。
将药碗放在一边,太医转头对若璃行一礼继续说道:“启禀娘娘,微臣要将娘娘的针截掉一截。这针没入肉里的一部分必须留在肉里才能暂时控制。在肉外面的一截微臣将它拔掉,娘娘行事更方便一些。”
若璃皱眉,虽然害怕,也只能点头:“好。”
第二天,皇上紧急召集云州各大官员进行最后的会议。
原本定下的会文宴被取消,各位大人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过问。
待大人们走后,只剩下康王与皇上在屋内,康王皱眉问道:“皇上,这次会文宴事关重大,若是皇上不给一个说法就此取消,恐令莘莘学子不满。令云州各大儒不悦。”
皇上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笼络这些学识渊博的人让他们成为国家栋梁。若是被人传出去,因为一个妃子而废了此行的目的,恐怕所有人都会心寒。
皇上满脸无奈,脸色很是疲惫:“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璃儿的病来的太诡异了,拖不得,朕必须带她马上回京。朕今天晚上会去见老师和师叔师公。朕相信师公会理解朕的。
还有,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朕让你调查的事儿。笼络的人,可都办妥了?若是办妥了,便随朕一同回去吧。”
康王心里一激动,可以回京了?自己可想念自己家的如花美眷了。
“回皇上都办妥了,皇上请放心。臣弟办事还能出错吗?哈哈哈”
心情颇好的康王一阵大笑。
两天后,若璃皇上等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凝琅与家人相拥离别又是一阵低泣,凝琅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心里郁闷得很,堵得慌。
凝琅正处在自己的忧伤中,被欧阳夫人拉了拉手。欧阳夫人低声说道:“女儿不可做一副伤心的模样,皇上看了会生气的。你放心的去,家里都很好,不用担心。”
被母亲一提醒,凝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过激了,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欧阳夫人点头。
“女儿记住了,多谢母亲提醒,女儿这就要走了,您和父亲要保重身子,照顾好自己。女儿还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欧阳夫人的眼红红的,可是却强忍住泪水,不敢让软弱的一面展现在外人的面前。
更不敢让女儿看见,免得她伤心。
若璃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着凝琅,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欢喜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我们要不要催催凝昭仪?”
欢喜现在做事总是很小心,自从上次被皇上打了以后,更是不敢乱说话乱做事了。
不敢拿主意,只能问若璃。
若璃摇头,柔弱的说道:“不用了,本就是因为我才导致她与家人相聚的时光骤减,是我对不起她,让他们多说会儿话吧。”
“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反正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一样。”马车外传来凝琅的声音,看来刚刚的话是被她听到了。
“凝昭仪!”凝琅掀开轿帘自己坐了进来,欢喜起身对凝琅行了礼,便坐到了马车外。
凝琅微笑着坐下,除了眼眶有一点微红以外,没有其他什么不满或者不舍。
“对不起,这次是我打扰你们了。”若璃笑着道歉。
凝琅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言道:“没关系的,我母亲也能理解,生病不是儿戏,我们必须严肃对待。再说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舍不舍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反而我母亲会觉得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句话莫名戳中了若璃的笑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真是个笑点。以后,我也有一个泼出去的水,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如你我一般很久才能回来一次…”
马车开始走了,若璃与凝琅不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儿,而将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若璃能看的出来,凝琅仿佛也在期待着…
坐在马车里,二人谈天说地,从琴棋书画聊到天南地北,从回忆聊到未来。
时光就是这样匆匆而过。
花折云是悄悄进宫的,除了启嬷嬷,没有人知道他进宫了。
当花折云收到皇上的信件,知道若璃得了怪病时。花折云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的日子总是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到若璃等人归来的日子,不用启嬷嬷安排,花折云便早早的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密道前,等待启嬷嬷带他进去。
皇上没有通知后宫其他人他回来了,到了皇城直驱而入直接来到寻一宫。
刚刚回到寝殿,皇上便让所有宫人全部退下,只留下启嬷嬷和欢喜。
若璃不明所以,待屋子里寂静后,皇上看了一眼起启嬷嬷,启嬷嬷才走到内屋,将花折云推了出来。
若璃眼睛瞪得老大,花折云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折云却皱着眉头,满脸担心。
他推着轮椅来到若璃身边:“坐下,让我搭搭脉。”
皇上没有说话,若璃也乖乖坐下看着花折云。
这近距离的观察,若璃才发现花折云居然都有白发了,还胡子拉碴的,变成这样不修边幅的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花折云,难道露露虐待你了?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呀?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花太医吗?”
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若璃便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折云。
花折云听到若璃的话倒是没有解释,只是脸颊微红。
反而是皇上听到后一声苦笑,宠溺的摸了摸若璃的头替花折云解释:“因为你的好姐妹樊露嫌弃她的丈夫长得太娘娘腔了,这不,才让他邋遢一点,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一点…”
若璃严肃的抬头看向站着的皇上,心里无数个问号。
“这话真的是樊露说的?她的见解什么时候这么独到了?她喜欢的不就是这一种类型吗?”
这话若璃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很有问题。
当初樊露喜欢花折云的时候,花折云就是那个娇俏的模样啊,成亲后才嫌弃是不是太晚了?
花折云终于有了一些动容,抬起头看若璃的眼神很复杂:“你们居然在背后说我娘娘腔?她无法无天无理取闹,原来是随了你?我就说嘛,成亲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花折云在内心呐喊,还我那个温柔体贴娴静大方的樊露。
若璃哈哈大笑,花折云真是太可爱了…
“我又不是她娘,她怎么会随我呢?你这可怪不了我哈!”
花折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更显整个人邋遢至极:“都说近朱者赤,看来她是近墨者黑了。以后你们俩少往来,免得把她给教坏了。”
花折云这话,皇上不满意了,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璃儿把樊露教坏了,朕就觉得挺好的,樊露的主意不错呀,你这样是更男人了。”
花折云抬头不满的说道:“那你也可以这样,作为皇上,你需要更男人一些。”
若璃秉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精神,为皇上说话:“不用了,皇上很男人的,这个嘛…我知道就行。”
哈哈哈,说这句话的时候,若璃自己心里都红了一片。
这话外的意思,花折云就算是一个蠢货,他也懂的。
若璃也知道这话有些尴尬了,连忙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对皇上笑道:“我这不会是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吧?你看花折云这一脸严肃的模样…”
花折云一愣,皇上却微笑言道:“你放心,不管什么病在花折云那儿就是雕虫小技。他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更何况这事关你的命,他一定有办法的。”
皇上看向花折云,认真道:“是不是?”
花折云终于放开了若璃的手,认真的看着皇上,严肃的说道:“她怀孕了,身体很虚弱。应该是你们在路上遇刺的事情,让她惊了胎,胎儿有些不稳,不过还好应该服过安胎药了。稍后我也会开一些稳固安胎的药让她服下。”
花折云顾左右而言其它,若璃紧紧的盯着他,心里更加不安。
“你不要说我知道的,你告诉我我,这心痛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要听实话。”
心跳的很快,仿佛自己好像真的得了绝症。
花折云神色凝重的看着皇上,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若璃飞快的抓住花折云的手,急切的说道:“不,我不要你们单独谈,我的病,我有权利知道。你们要说当着我的面说。”
花折云有些为难,看着皇上,等着他拿主意。
皇上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
蹲下身子对若璃安慰道:“我答应你,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告诉你。只是花折云一定需要与我商量一个办法,你安静的等着我们好吗?”
若璃紧紧的咬着嘴唇,委屈的不得了。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舍不得落下,看得皇上一阵心疼。
知道皇上和花折云都舍不得让自己担心,更舍不得让自己死。
若璃想了很久才点头:“我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