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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恕罪,刚才老道无礼了。”左慈赔礼道。
“无妨。”林南低头看了一眼站在左慈身边的司马懿,见司马懿的脸上黑不溜秋的,便问道:“司马仲达,你怎么会在这里?”
“启禀皇上,我是来学习制作天雷弹的!”司马懿笑嘻嘻地回答道,“上次见那天雷弹实在太厉害了,所以对天雷弹的制作方法甚为着迷,以后我没事在怀中揣着几颗天雷弹,谁还敢惹我?”
“一派胡言!什么不好学,却去学天雷弹!你来这里几天了?难道不知道那东西的危险性吗?”林南怒道。
司马懿脸上一寒,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林南扭脸看着左慈,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道:“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不好玩,非要去玩这个,失去了一条手臂还不长记性,是不是准备把你给炸死了才满意?炼丹炼丹,有你这样炼丹的吗?你炼的哪里是丹药啊,明明是一颗定时炸弹!从今天开始,停止你荒唐的炼丹,我可以告诉你,天下是没有长生不老的药,若想活的久一些,多运动运动就行了。”
左慈一阵迷茫,心想自己炼丹,关你鸟事,凭什么这样说我。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毕竟对方是皇帝。
他正要开口解释,刚才炼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了“轰”的一声巨响,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直接将站在这里的三个人同时掀翻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整个炼丹炉和整个房间都瞬间化为了废墟,废墟上。还冒着余火。
“无量他娘的天尊!还真他娘的爆炸了!”左慈跌了个狗啃泥,吐了一下嘴里的黄土,抬起眼皮看到了爆炸后所产生的废墟,心中暗暗地骂道。
林南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爆炸后的废墟,一扭脸。再次对左慈厉声说道:“左道长!朕命令你,从今以后,安心修你的道,再让我看见你胡乱折腾着炼丹,朕跟你没完!这次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的话,你和司马仲达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左慈一脸的惭愧,侧脸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司马懿一眼,埋怨道:“都是这个小鬼。非要拜我为师,说要跟我学习什么炼丹术,想制作天雷弹。我哪里会制作什么天雷弹啊,那天雷弹是贾太尉制作的,跟我没一点关系,我只是负责炼丹而已。小鬼,出了这种事情,你也难辞其咎。以后别再来我清风观了,我一个人潜修道术。也落得个清静!”
司马懿道:“你这老道,你怎么反咬我一口,是谁在蓟城内找徒弟的?我来帮你,你怎么还反咬我一口?”
“你”左慈没想到这小鬼在皇上面前竟然面不改色,不禁怔住了。他还要说些什么,见林南脸上浮现出了盛怒之色。而且听到清风观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当即止住了话语。
清风观外面,一队骑兵奔驰而来,领头一人,乃是中护军夏侯兰。身后跟着一百名亲随,一进入道观,便喝问道:“左道长,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你怎么还在炼丹?”
正说话间,夏侯兰看见了背对着他得林南,那背影他最为熟悉不过,当即翻身下马,让手下保持安静,快步走到了林南的身边,跪地道:“臣夏侯兰,叩见皇上!”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侯兰带来的那一百名骑兵尽皆翻身下马,齐声高呼道。
“都平身吧。”林南怒气未消,一把将司马懿给拉了过来,骂道:“什么不好学,偏偏来学炼丹术,那玩意是你能玩的嘛?跟我回去!”
司马懿也不吭声,只是低着头,被林南拉着走了。
林南将司马懿带到门口,对夏侯兰说道:“将司马仲达送回蓟城,你们也去忙吧,这里没啥事情了,另外通知工部尚书司马防,让他过来收拾残局,他得儿子对于此次爆炸也要部分责任,通知户部尚书钟繇,扣除司马防半个月的俸禄!”
司马懿听了,也是一阵心酸,没想到自己的这次行为,却连累到了自己的老爹,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心中却在想,以后打死都不来找左慈了。他将自己穿上身上的道袍给脱掉了,随手扔到了一边,还专门用脚踩了两下,这才算解恨。
夏侯兰身为中护军,专门负责京畿一带的安全,经常会带着亲随在蓟城一带巡视,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会亲自去查看。今天他刚好在附近巡逻,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便立刻带兵来查看,没想到林南也在这里。得了圣旨,夏侯兰便带着部下和司马懿走了,整个清风观里,就剩下左慈和林南两个人了。
良久,林南和左慈都没说话。
最后,左慈实在受不了啦,便主动说道:“皇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再炼丹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炼丹了,我潜心修道,争取有朝一日能够修成正果。”
林南听后,没说什么,看着化为废墟的炼丹房,便问道:“左道长,我只想问一件事,你炼丹所用的原料,都有哪些?”
“就是屋内陈放着的那一些,杂七杂八的有很多,如果皇上需要的话,我可以给皇上列出一些我炼丹用的原料。”
“那你是怎么配比得?”
“炼不同的丹,配比也各自不同,到现在为止,我经历了这两次大爆炸,可是,我始终弄不清楚到底是出在哪个原料上,以前我都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的。”左慈也是一阵的懊恼,“皇上,你要这些原料做什么用?难道说,也要炼丹?”
“炼丹?你太小看我了,那么大的威力,用来炼丹,炼出来了,你能吃嘛?我准备用在军事上。如果我的军队能够全部装备上这种东西,就能所向披靡了。你写好单子,给我就行了,我亲自带人去进行配比,我就不信,我弄不出来比天雷弹更强大威力的东西来。”
左慈听后。觉得林南确实与众不同,他一心只想炼丹,林南却想着用在军事上,那种威力,要是用来打仗,那可是相当的壮观呢!越想,左慈觉得越可怕,越想,左慈的心里面越觉得一阵自豪。没想到他也能弄出这么厉害的武器。
“哈哈哈哈”左慈想着想着,竟而笑出声音来了。
“你笑什么?”林南突然听到左慈突兀的笑声,便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是我多想了。皇上在此稍等,我去给皇上写单子,一会儿就好。”
说完,左慈便走进了另外的一间屋子。不一会儿,便重新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布帛,直接递给了林南。
“皇上,这是我最近炼丹来的所有东西,都在上面了,请皇上过目。”
林南接过之后,匆匆浏览了一遍。好家伙,着左慈什么原料都用,原料那叫一个杂七杂八啊,密密麻麻的写了满满的一张布帛。他看着有点眼晕,便不再看了。拿在手里,等到墨迹干了以后,这才合上。
“好了,左道长,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修道观的,我先走了。只是,以后不要再炼丹了,人的性命是宝贵的,一旦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我明白了,以后不会乱来了。”
林南看着左慈的臂膀上还缠着绷带,便关切地问道:“伤势好转了吧?”
“好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好,那朕就走了,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会给你制造一个开坛说法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可以招收徒弟,我不反对你修道,但是反对你炼丹。”
“我明白了,我会好自为之的。”
林南带着那份炼丹所需要的原料从清风观出来之后,一路上骑在马背上缓慢的行驶,仔仔细细的将那个布帛给看了一遍。他虽然不会配制火药,可是至少听说过一些所需要的原料,找出来了其中最为主要的几种,有硝石、硫磺、木炭、皂角子、还有黄磷,在这份原料上,大概就这五种最为主要,他暗暗地记在了心里,准备用以后的几年时间来研制真正的火药,从而开启军事上一个崭新的时代。
时光荏苒,转眼间华夏国已经建国一年了,公元一九一年九月九日,这一天,是华夏国的国庆,一周年纪念日,当然也非同反响。
这日,清晨的阳光刚从东方露出,照射在蓟城上方时,黑底金字的“华夏”二字迎风飘荡在城头上,城内,城外的都是人山人海的,林南骑着高头大马,在文武的簇拥下缓缓地从皇宫走了出来,一路向东,来到了蓟城的东门外,在东门外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祭天露台。
其实祭天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对于拥有现代思想的林南来说,那无疑是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老天爷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对于古代的人民来说,祭天却意味深长。入乡随俗嘛,何况林南又是皇帝,皇帝应该有皇帝的气派。祭天,就是展现皇帝气派的一种手段。
祭天仪式长而繁琐,整整忙了一个上午,快到午时的时候,这才结束。中午还没吃饭,紧接着就展开了大阅兵,步兵、骑兵交相而过,拿着各种兵器的混合仪仗队更是彰显出来了华夏国的尊严,让人看后心血澎湃,血脉喷张,给人一种“不当华夏兵,白来人间走一回”的错觉。
国庆的所有项目终于过去了,日落西山之时,众人才得以吃上一口饭。
暮色四合,林南吃饱喝足之后,便召集了所有在京的文武官员,在大殿上,朗声说道:“今日国庆过了,我华夏国立国已经满一年,今后每隔五年,举行一次盛大的阅兵典礼。另外,新都洛阳城已经竣工,正在装修阶段,朕决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迁都洛阳。”
众人听后,没人反对,迁都洛阳,势在必行,纷纷叩首。并不言语。
一个月后,十月初九,林南正式将华夏国的都城从蓟城迁到了洛阳,迁都之举,正式标志着华夏国的经济、军事、政治、商业中心的南移,对华夏国未来的几年休养生息中。起到了一种巨大的推力。
华夏国正式迁都洛阳后,随即展开了一系列休养生息的行动,兴修水利,开垦农田,鼓励生产,华夏国各地正式开始了一轮经济复兴的竞赛。
在军事上,林南采取了守势,以宛城、汝南、许州、灵州、潼关五地为边防重镇,并且迁徙在延安府、西河府两地居住的匈奴人到灵州府。分别屯驻在弋居县、泥阳县两地。
而荀攸、王文君赶赴东夷征召的十万东夷兵也全部迁徙到了朔方、云中、包头、定襄、五原五地,分别交给驻守当地的将军负责训练,以加强华夏国北部的防御力量。
除此外,林南还鼓励幽州百姓迁徙到河套地区,并且以皇榜的形势发布,凡迁徙过去的百姓,每人可得十亩地,土地可以私有化。一时间。在幽州一带的贫下中农都大举迁徙,五十万百姓浩浩荡荡的入驻河套地区。充实了河套地区的人口。
林南大力鼓励百姓开垦荒田,让当地府衙为百姓修建水渠,方便引水灌溉。
另外,林南调集虎卫大将军甘宁、骠骑将军张郃、左车骑将军贾逵、右将军陈到、平南将军李典、平西将军乐进、平北将军朱灵、偏将军令狐邵、裨将军郝昭等人赶赴冀州,去训练在幽州、冀州一带新征召的二十万新兵,分出九万新兵。编制成为水军,交由甘宁训练,并让朱灵、王威、令狐邵、郝昭等人给甘宁当部下,余下十一万新兵,一万编成骑兵。其余十万全部编成步兵,交由骑兵交给张,步兵则由陈到负责统一训练,在冀州广袤的土地上,新兵的训练也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自此,华夏国的重要工作基本完成,截止目前,算上新征召的二十万匈奴、羌、东夷各族的外籍雇佣兵,华夏国一共拥有总兵力七十万,盖天下之最!
当然,林南穷兵黩武也是受到强烈的反对的,以田丰、荀谌、管宁、邴原四个参议院丞相为首的高达百位的官员拟写了联名奏章,一致要求林南裁撤军队,施行精兵制。
十一月的洛阳,尤为寒冷,天空中飘落下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落下,不一会儿,京城里就被笼罩上了一层白色。
气派的皇宫内,林南看完一百二十三名朝中各级文武大臣的联名奏章,心中甚是不快。
“啪!”
林南将手中的奏章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极大得响声,大怒道:“大不了再发行国债嘛!每天都吵个不休,听得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此时,荀攸、王文君刚刚从辽东赶回来,正好来拜见林南。二人远离数月,对朝中大事不甚明了,但是看到林南气成这个样子,心知定是奏折中写了激怒林南的话语。
大殿内,四个角落里都盛放着一个大大的煤火炉子,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大殿内却暖意融融。
一进入大殿,荀攸、王文君便跪地拜道:“臣等叩见皇上!”
“都起来吧!”林南随手摆了摆,但是脸上还带着一丝微怒。
荀攸站起来后,首先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将十万东夷兵全部分在了朔方、五原、定襄、云中、包头五府,每府两万人,交给驻守当地的将军负责训练,主要训练其骑射的能力。”
“两位爱卿都辛苦了,从七月份便远赴辽东了,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两位爱卿一路上鞍马劳顿,实在是辛苦了。你们且回去休息吧,两位爱卿的家,也都在洛阳安置好了,一会儿我让卫尉卢横送二位爱卿回家。”林南缓缓地说道。
荀攸道:“不劳皇上费心了,臣已经回过一趟家了。皇上怒形于色,莫非是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吗?不知道臣能解否?”
林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是朕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征召了四十万新兵的事情,朝中大臣们一致认为朕穷兵黩武,纷纷上奏折要求朕裁撤军队。这不。以参议院四位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都联名写了奏折,说要是不裁撤一些军队,就要辞官不做!朕正在为难呢。”
王文君是兵部尚书,听到这件事后,当即说道:“皇上扩军四十万,看似穷兵黩武。实际上却是意义深远,天下十三州,华夏国便独占了八州之地,如此庞大的疆域,若没有强有力的军队来做为保障,肯定会受到其他国家的欺负,一旦战争来临,再临时征召的话,估计连抵御的能力都没有。我国境内人口上千万。盖天下之最,以十养一的兵政来说,就是扩军到一百万也不为过。皇上不必理会那些反对声,他们不经历兵戈,没有亲临过战场,对天下大势不甚了解。”
荀攸道:“王尚书言之有理,不过我想众位大臣是担心国库空虚无法开支庞大的军费问题,即使有国债发行。也不过才能解燃眉之急,然而对于七十万人庞大的军费开支。以我国目前的状况来说,确实是难以维持许久,而且发行国债只是暂时敛财的一种手段,一旦国债到期,还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的。臣以为,皇上可以名义上的削减一部分兵力。让其就地为农,农忙时就忙农活,农闲时,就加强训练,生产、训练两不误。臣以为。皇上可以将新征召的十万东夷兵做为试点,毕竟鲜卑远遁漠北,一时间难以崛起,而北部边疆也相对安宁,如果十万东夷兵就地为农,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开发河套地区。”
林南听到荀攸的建议后,甚为满意,这不就是民兵吗。他笑了起来,不得不佩服荀攸的智谋,居然那么超前。他当即点了点头,说道:“荀爱卿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二位爱卿请各自回去歇息,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会亲自发布圣旨的。”
“臣等告退!”荀攸、王文君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京城里的便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是乘坐着马车去皇宫的,因为洛阳城实在太大了。
关于洛阳城的修建,这里必须值得一提。
洛阳城被士孙瑞修建的比蓟城还要大,足足是蓟城的三倍,如此庞大的都城,从东到西二十里,东南到北三十里,俨然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第一大城市。
当然,为了修建这座都城,士孙瑞也成为了一个国家的罪人,耗资巨大,工期又短,这座气派雄伟的洛阳城,那是用金钱砸出来的,国库的空虚,和士孙瑞最初的建造设计有着直接的关系,以至于都城修建到一半,国库再也拿不出一点钱财,最后的一部分,还是士孙瑞自己掏腰包修建的。
饶是如此,在都城修建完毕后,士孙瑞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加官进爵,反而遭到了满朝文武的联名弹劾,直接将士孙瑞说成了国家的罪人。士孙瑞那叫一个冤枉啊,可是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从设计建造到动工,再到后来的完工,耗时一年,耗资巨亿的洛阳城俨然成了他这辈子永远翻不了的身。
遭到弹劾后的士孙瑞,被林南削去了爵位,贬为了庶民。一代富豪士孙瑞也因此气的吐血而亡,其子士孙佑气愤不过,公然在云州造反,想趁着北方空虚,窃据攻入蓟城。结果还没起事,就被卫尉卢横发觉,直接被卢横拿下,押解到蓟城,交由刑部审理。最后,刑部做出判决,以叛国罪,将士孙佑处死,并且抄没所有士孙家的财产,将士孙家族中得三百六十七口人,不分老幼,满门抄斩!
可怜东汉末年到华夏国初年全国第一巨富、商业奇才士孙瑞就此消亡,整个士孙家族,也无一人生还。
之后,林南认为刑部做得太过了,痛斥了刑部尚书王烈,并且扣除了王烈一个月的俸禄。其实,士孙瑞家族仗着富有,又曾经在很大程度上在经济上帮助林南建国,以至于整个家族在蓟城内都飞扬跋扈,尤其是士孙佑,更是气焰嚣张。
太史慈留守灵州后,士孙佑便成为了云州的守将,在云州也干出了一些不好的勾当来。加上整个士孙家族都基本上欺男霸女,以至于满朝文武对其痛恨之极,所以在处理士孙瑞的事情上,并没有人出来为其说话。
士孙家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权大如贾诩者,尊贵如蔡邕者,都不曾如此跋扈过,士孙家却嚣张跋扈,不惹众怒才怪。
后来,林南认为士孙瑞家族里许多人死的冤枉。蓟城怨气太重,正好洛阳城也已经竣工,便仓促间下令迁都洛阳。
五更时分,皇宫大殿内满朝文武尽皆到齐,大家见面都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按照官阶排成几排,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皇帝今天给他们一个答复。
片刻后,林南头戴龙冠。身穿龙袍,脚着龙靴,一派九五之尊的威严形象,在祝公道、祝公平二人的护卫下,登上了大殿,坐在了龙椅上,俯瞰众人。
随即,祝公平朗声喊道:“升朝!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祝公平声音一落,田丰首先走出了队列。向着林南行完礼节后,便说道:“臣参议院丞相田丰有本要奏!”
林南见田丰站了出来,早已经是心知肚明,当即说道:“田丞相请讲!”
田丰当即道:“臣等昨日联名上奏的奏折,不知道皇上可曾批阅?”
“已经做了批阅,一会儿即将以圣旨的方式进行公布。卿等联名上奏,可谓是万众一心,朕又岂能一意孤行?所以,朕决定,裁撤十万东夷雇佣军。让其就地为民,分发土地、粮食,让其在驻地进行耕种,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荀谌随即站了出来,向着林南行了一礼,说道:“那其余的军队呢?”
“其余军队,维持原状,尽皆肩负着我华夏国的国防重任,正所谓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我华夏国占据八州之地,沃野千里,广袤异常,人口超过千万,区区六十万兵马,你们还想让朕再裁撤吗?万一敌国大举来扰,朕拿什么来抵御来犯之敌?”林南说这句话的时候,理直气壮,铿锵有力,裁撤十万东夷雇佣军已经是作出让步了,不能一味的对这种大臣忍让。
田丰、荀谌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了许多信息,两个人共事多时,自然是莫逆于心,见皇上已经作出了让步,再逼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当即同时说道:“臣等遵旨。”
林南见田丰、荀谌退到班位里面,继续说道:“另外,朕还有一事,希望众位爱卿都听一听。”
百官听后,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林南身上,纷纷洗耳恭听。
林南在众人的目光期待下朗声说道:“我华夏国以武立国,先前朕已经推出一套适合全民练习的武术格斗套路。如今,朕决定施行民兵制度,以民为兵,以兵为民,兵、民集于一身,是民也是兵”
“启禀皇上,目前我国国库空虚,百废待兴,岂能全民皆兵啊,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荀谌不等林南把话说完,已经体会到了林南想全民皆兵的理念,当即挺身而出,打断了林南的话语。
紧接着,之前联名上奏的百官一起站了出来,异口同声地道:“臣等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舆论的力量是庞大的,众人的力量也是庞大的,百官似乎找准了林南的软肋,联名上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进退,确实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大的多。即使林南再生气,也决然不可能一下裁撤掉这么多官员,这些官员,都是国家的栋梁,是林南经过许多年挖掘过来的,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积攒的。百官,懂得了和皇帝对抗的策略,已经取得林南裁撤十万东夷雇佣军的胜利,尝到甜头的他们,也再次抱成了团。
可是,这一次,林南面不改色,态度坚决,一点也不会作出让步。见到百官又抱成团来,只有贾诩、荀攸、郭嘉、卢横、夏侯兰等人未做表示,就连盖勋此时也站在了百官的那边。由于许多武将不上早朝,林南未能获得那些军中的铁杆粉丝将军们支持,一时间显得很是单薄。
片刻之间,大殿上静悄悄的,整个气氛异常紧张。
“哈哈哈哈”林南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底气十足,是那样的豪爽,笑得百官心中都是一惊,不知道为何皇上会突然发笑。
笑声一毕,林南脸色一沉。朗声说道:“很好,很好!”
良久,又是一阵沉默,大殿内上百双眼睛都在盯着林南,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丝不安。
林南“噌”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地说道:“朕还没有把话说完,你们就抢先联合起来对朕进行威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都是饱学之士,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大臣,难道就沉不住气,等朕把话说完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阵羞愧。
林南继续说道:“朕何尝不知道国库空虚,百废待兴?朕裁撤了十万东夷的雇佣军。已经作出了让步,你们还要朕怎么样?如果你们觉得朕当这个皇帝不适合,你们可以群起而攻之,将朕彻彻底底的赶下这个皇位,择选出来你们心中认为最适合的皇帝!朕标榜言论自由,给了你们充分表达自身意见的时间,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等朕把话说完了再做出表达?以朕看,朕是把你们都给宠坏了!”
林南的一席话说完。百官都低下了头,有立场不坚定者。当即回到了班位上,垂头丧气的,再也不说话了。
“民兵政策,势在必行。全民皆兵,才能彰显我华夏国的与众不同。匈奴、鲜卑、乌丸、东夷、羌等等这些少数民族,都是因为全民皆兵。才均在不同时期强盛一时。我们与胡人打了那么多交道,自先秦以来,从赵武灵王改穿胡服从而使得赵国强大,一直到汉武帝时期大肆训练骑兵,出击匈奴。我们汉人,就已经在向胡人学习了。全民皆兵,不需要国家供养,民兵政策,只是希望全国人民都能够想军人一样严格要求自己,训练自己的战斗能力,一旦敌国来犯,国家的正规军无法抵御时,民兵便可以协助正规军对付来犯之敌,拿起武器就是兵,拿起农具就是民,这有什么不好?”
林南的声音还在大殿内回荡,犹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每个官员的耳朵中也再回荡着,听完林南的这一席话,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民兵,是不需要国家供养的。
片刻之后,百官陆续回归班位,一场因为政见不合与皇帝形成对峙的无形战争,最终以林南的胜利而宣布结束。
此时,作为整个华夏国真正握有实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枢密院首席太尉贾诩站了出来,先朝着林南行了一礼,紧接着又朝各级文武官员拱拱手,朗声说道:“诸位大人,皇上的雄才大略想必诸位大人都看到了,华夏国能拥有这样的皇帝,应该感到自豪才对。皇上给予了诸位大人充分的说话时间,可是百官们却一心以为皇上穷兵黩武。的确,华夏国在建立之前连年用兵,以至于到了建国之初国库就空虚了。可是如果皇上不用战争来保全国家的安危,任由外敌欺凌,恐怕诸位大人早已经是另谋出路了。今日之事,与私人恩怨无关,皆因政见不合而起,所以,今日之事,众位大人还请务必放在心上。皇上也是被众位大人给逼急了,百官联名上奏,以辞官相要挟,威逼皇上作出让步,这种事情,也只有在言论自由的华夏国才有。请诸位扪心自问,皇上待众位大人如何?另外,今日之事,俨然是参议院的严重失职!”
贾诩话音一落,刚而犯上的田丰、荀谌、管宁、邴原等人都是一阵羞愧,不禁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火了。参议院的职责就是集中所有官员的建议,然后商讨作出公论,实在咸而不决的事情,才再经过参议院上奏皇帝那里,请求皇帝作出裁决。可是今天,华夏国的参议院显然是严重的失职。
于是乎,田丰、荀谌、管宁、邴原四个参议院的丞相,都尽皆的站了出来,同时跪在地上,朝着林南叩头,异口同声地说道:“臣等失职,恳请皇上予以责罚!”
林南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朕当初设下参议院、枢密院,分别冠在百官之上,是为内阁辅政大臣,参议院主政,枢密院主兵,就是希望通过参议院、枢密院来减轻朕的压力。今日之事,也是百官担忧国家的前途所致,所以朕并不怪罪你们。只是,希望以后各个机构都负起责任,不要让此类事件再发生了,否则,朕设下的各个机构,就真的成为了摆设!”
田丰、荀谌、管宁、邴原四个人听后,心理面一阵暖融融的,站起来之后,对林南那是感激涕零。其余百官也都扪心自问,从昨天到今天,连续两次威逼自己的皇帝,实在是荒唐之极。
之后,早朝恢复了正常,一直开到旭日东升,这才算结束。这一次早朝,不但通过了林南的民兵政策,更加通过了一系列关于国家基础设施的构建,在各县开设学堂,普及教育也成为了这次朝会的重点。另外,朝会通过了发行第二期国债的政策,以十年为期,暂时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
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华夏国就走过了五个年头。五年之中,华夏国推行了一系列的复兴计划,逐渐使得国内稳定,在农业、商业、工业上都有所发展,国内生产总值一年比一年高。
五年之中,在古中国的大地上,大的战争从未爆发,并存的几个国家都在进行着战后恢复的问题,只是有着边界上的一点小摩擦而已。
五年中,东吴一步步的蚕食了山越,将国土向东南大大的推进了,并且在山越的居住地重新设立郡县。征山越百姓为兵,加以训练,成为了一支劲旅。而五年当中,吴国和华夏国的陆路、海路贸易都十分的通畅,华夏国的、吴国的寿春,都成为陆路贸易上的重要的商业据点,而吴国的曲阿、华夏国的上京、辽东、东莱则成为了海路贸易的商业口岸,两国关系稳定发展,一直处于友好阶段。
五年内,盘踞在关中和凉州的曹操,因为得到钟存羌的大力支持,逐渐稳定住了国家的根基,并且迁徙钟存羌几十万的百姓进入关中,将关中设立为秦州,不但让钟存羌统一了西羌各个部族,还使得钟存羌的勇士大量的涌入了魏国的军队,并且大肆鼓励羌人和汉人通婚,在对待羌族的政策上,曹操也采用了极为开明的政策,与羌人约法三章,实现了羌人和魏国的完美统一。
曹操将百万钟存羌逐渐的分裂开来,使得他们散居在秦州和凉州,与汉人杂居,他的雄才大略彻底地解决了羌人容易叛乱的根源,使得羌人逐渐融入了魏国,成为了魏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公元一九四年,曹操在军事上得以恢复过来,为谋求在经济上额外的来源,秘密调集一支十万人的西征军,御驾亲征,赶赴西域,征服了西域各国,并且与屯居在漠北的鲜卑人签订了盟约,相约共同牵制华夏国。这一次出兵,也是魏国五年内唯一的一次军事行动,征服了西域各国后,曹操派出商队,沿着丝绸之路向西开展了贸易,控制了整个丝绸之路的通道,获得了巨大的贸易利润,逐渐恢复了魏国的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