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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现在步兵被我们撇的越来越远了,我们只有一两千骑兵,这个时候杀到了邺城城下,不是自找死路吗?”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少胜多也未尝不可。”
“好,那就听军师的,现在就走,传令下去,全军”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鼓声瞬间敲响,打断了袁谭的话语,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了许多燕军骑兵,陈到从正前方驶来,文聘在北,廖化在南,卢横在西,林阳则从东面杀了出来,瞬间便将袁谭、王修等人包围了起来。
文聘、廖化、卢横、林阳四将各带一千人合围了起来,陈到带着另外一千人则站在一个高岗上,指着被围住的袁谭大声地道:“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想死的快快投降!”
燕军的突然出现,让袁谭等人都大吃了一惊,部下也都很是恐慌。他急忙抽出了腰中佩剑,扭头对王修道:“军师,该怎么办?”
王修道:“只有杀出重围了,看来我们的到来,已经被人预先知道了,只能往回杀,不能望前进。”
袁谭一声令下,大声喊道:“杀出去!”
陈到等人早在两天前便到了这里,只是这两天下了暴雨,他们没有等到袁谭,直到今天才遇到袁谭从此地经过,便立刻闪现了出来,将袁谭等人四面围定。他见袁谭想要突围,手握着鸳鸯双刀,大声喊道:“杀!”
一声令下,陈到当先从高处策马而下,文聘、廖化、卢横、林阳四将也各自带着自己的士兵开始掩杀。他们带领的五千人都是精锐的飞羽军。斩杀筋疲力尽的袁谭等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就此开始了。
混战刚一开始,袁谭、王修和他们的部下便处在了下风,一是人少,二是军心涣散,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士兵。见飞羽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立刻缴械投降,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
有的赵军士兵倒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哪知道这边一抵抗,那边就被冲过来的飞羽军士兵斩杀了。
袁谭带着亲随向一侧突围,他扭头看到自己和王修被飞羽军的士兵隔开了,心下一横,也不再理会王修了,只顾着带着百余名亲随骑兵猛烈地向外杀。
陈到从高坡上俯冲了下来。大喝一声“闪开”之后,前面的飞羽军士兵便迅速地让出了一条道,他单骑从那条道中冲杀过去,冲着向外突围的袁谭便大喊道:“哪里走?”
袁谭听和飞羽军的士兵进行打斗,连续攻了好几招连一个敌军都没砍死,不由得暗暗地谩骂了起来。他的骂声刚落,便听到陈到从正面冲了过来,同时也听到了陈到的那声大喝。他暗暗地想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斩杀了敌军主将,敌军就会自溃而退”
“谁要逃了。来吧,我可不怕你。”袁谭艺高人胆大,他仗着自己的武力过人,“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陈到奔跑了过去。
两马相交,袁谭首先出招。手中握着的长剑便刺向了陈到的肋下。
“当”的一声脆响,陈到用右手握着的鸳刀格挡下了袁谭的攻势,他双腿夹着马肚,左手握着的鸯刀迅速地朝袁谭的脖颈挥砍了出去。
锋利的鸯刀在太阳光线的折射下发出了一道光芒,刺得袁谭的眼睛睁不开。这道光芒转瞬即逝,鸯刀从袁谭的脖颈上划过,一颗人头便脱离了身体,鲜血向喷泉一样从脖颈的动脉上喷出,溅出两米多高。
袁谭的人头还在空中飞舞,陈到急忙用右手握着的鸳刀刺了出去,直接刺中了袁谭头颅的面门,刀尖插着袁谭的人头随着他的马匹奔跑。
陈到急忙勒住了马匹,扫视了一眼混乱的战场,将右手握着的鸳刀高高举起,让被刀尖插着的袁谭的头颅高高的亮了起来,朗声喊道:“袁谭已死,汝等还不放下兵器投降,更待何时?”
声音如同滚雷般震动着每个在场的赵军士兵,他们看到袁谭被陈到枭首,都没了战心,一个接一个的缴械投降。
“放开我!”王修被廖化牢牢的抓住了身体,挣脱不开,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陈到扭头看了一眼王修,便问道:“你是何人?”
“他就是袁谭的军师,青州别驾王修!”廖化将王修推到了陈到的前面,朗声说道。
陈到望了王修一眼,问道:“你可愿意投降?”
王修道:“宁死不降!”
陈到冷笑了一声,对廖化道:“此人是个义士,廖将军,你把他放了吧。”
廖化好奇地道:“放了他?”
陈到点了点头,缓缓地解释道:“袁谭已经失去了青州,冀州也即将被一分为二,袁氏已经大势已去,他一个青州别驾掀不起多少风浪。把王别驾放了,让他好自为之吧。”
廖化松开了抓着王修的手,冲王修喊道:“你走吧,以后别让我再遇见你。”
王修不但没走,反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哭丧地道:“我王修无能,不能力挽狂澜,致使青州丢失,我对不起你啊主公”
“哦”陈到突然打断了王修的话,轻描淡写地道,“我忘记告诉你了王别驾,现在你的主公是袁熙,不是袁绍了,袁绍和他的小儿子袁尚一起过世了。现在我又杀了袁谭,这袁氏一门就剩下袁熙一个人了,还被围在了邺城里,你就算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人会看见你是为了袁氏而死,我只会对外宣布你叛变投敌,被袁谭发现后所杀”
“你你你好歹毒啊”王修指着陈到气的话都说不好了。
“哈哈哈!歹毒吗?你们这些所谓的名士,整天就只知道怎么提高自己的名声,整天也只会想该怎么样青史留名。今天你要是死了的话,那你就会遗臭万年。我家主公现在正在用人之际。缺的就是你这样的文士,你要是投降给我家主公,非但能够保住性命,说不定还能名垂千古。”陈到笑道。
王修仔细地想了想,随后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罢了。罢了,我愿投降”
陈到翻身下马,一把抓住了王修的手,笑道:“太好了,王别驾,我正好有一事让你去做,就当作是投降给我家主公的一份大礼吧。”
王修笑道:“将军无需再言,王修知道该怎么做,不就是后面的四千步兵嘛。给我一匹马,我只凭借着一张嘴,便可以将起游说过来。”
“很好,廖将军,给王别驾准备一匹战马,送他出去。”陈到一脸笑意地道。
廖化“诺”了一声,便牵来了一匹战马,将战马的缰绳递给了王修。同时说道:“这是上等的战马,塞外的鲜卑人饲养的。很有耐力,够你奔跑一个来回的。”
王修接过马匹的缰绳,看了陈到一眼,便问道:“将军,难道你不怕我一去不返,又或是带领着那四千残军来给袁谭报仇吗?”
陈到呵呵笑道:“你有你的自由。而且这也是表明心迹的最佳时刻,就算你带兵来攻我,我的部下无不以一当百,对付你那点步兵简直不在话下,他们的生死在你的手中掌握着。”
王修冷笑了一声。道:“将军虽然不杀我,却已经等于将我杀了好几次了,将军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让我走上绝路,我王修佩服。日落之前,我一定带着那四千残军来投降,若是耽误了片刻,就请斩我人头。将军,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王修骑上马背在廖化的护送下便出了包围圈,之后单骑向来时的路奔驰了出去。
“陈将军,王修会真的把兵带来投降吗?”林阳策马来到了陈到的身边,看到王修远去的背影,便张嘴问道。
陈到笑了笑,回答道:“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何况临行前主公曾有交代,多招揽青州来的将士、名士,以后还要依靠他们打回青州。”
林阳在林南身边待着的虽然很久,可是他却不善于揣摩林南的心思,只是一个一切服从命令的好军人。卢横也是林南最为依赖的人,最开始给林南当亲兵队长,后来官职逐渐往上升,还曾经一度成为了镇守范阳的一方大将,他听完陈到的话后,心里就能猜出七八分林南心中的意思了。
“收兵回营!”陈到大声喊道。
傍晚时分,王修果然带着四千残军来找陈到,并且成功的劝降了这四千人。陈到见袁谭之事已经完了,便决定带兵回邺城外的燕军大营,准备参加对邺城的总攻。
邺城内外一片汪洋,从漳河倾泻而下的洪水沿着早已经挖掘好的河道滚滚而下,护城河瞬间便溢满了水,环绕城池一周后,川流不息的洪水被挡住了去路,找不到任何宣泄洪水凶猛的地方,便开始蔓延到了地面上,很快便顺着城门下面的缝隙流进了邺城里。
沮授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外面倾泻而下的洪水,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洪水,城门的缝隙还是太小,宣泄不出的洪水瞬间便在城墙根上涨了起来,水位也越升越高。
他凝视着城外的一道道连接在一起的土墙,再看了一眼这洪水,他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林南的智谋真是远胜过我数倍,原来从开始围城的时候便已经算计好了要用漳河之水来灌邺城”
韩猛站立在沮授的身后,听到沮授的这番话后,便问道:“军师,你刚才说什么?”
沮授冷笑了一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外面的土墙缓缓地道:“韩将军,你看到外面的那些深沟高垒,其实都是林南事先算计好了,他的目的不是围城,而是要水淹邺城,你看看这四周,原本断断续续的土墙被连成了一体。那些深沟在洪水到来的时候充当起了蓄水池的作用,可以减少地面上的积水,我真的很佩服林南,竟然是如此的深谋远虑”
韩猛听沮授这么一解释,便看了一眼城外的土墙,见那些土墙又高又厚。和护城河形成了平行线,也是围绕着邺城一周,倾泻而下的洪水虽然迅速漫过了护城河,却被这一道土墙给阻隔住了,水流不出去,只能向邺城里流淌,以至于水位不断升高,城门那里流淌的水也越来越多。
“军师,林南真的有那么神吗?”韩猛费解地问道。
沮授道:“韩将军。你现在可是整个赵军的主心骨了,文丑投降,颜良阵亡,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你了,请你做好准备吧,也许明天天一亮,林南就会倾尽全力攻打城池了,邺城能否渡过这次危机。就很难说了。”
韩猛道:“看来,我和张郃的决战也应该展开了”
邺城外的燕军大营毫无损伤。由于林南提前让人用土墙围着护城河一周,并且将营寨所在的地方进行了加高,及时有渗出来的水也对营寨起不到一丝的影响。
相比之下,西门外的晋军营寨就没有那么理想了,整个大营里都是一片泽国,地上的积水都已经漫过了膝盖。储存粮草的地方也都被洪水浸泡,虽然外面有土墙阻挡住了护城河里溢出来的洪水,但是从其他地方流过来的水还是将晋军大营演的一塌糊涂。
吕布骑着赤兔马,带着陈宫、文丑二人出了大营,让高顺、张辽负责守卫营寨。他们则向林南所在的北门奔驰而去。
已经是旁晚了,晚霞铺满了天空,将天空映照的通红,邺城内外的洪水折射着天空中的晚霞,反将整个邺城衬托的一片血红,从远处乍看之下,让人觉得那不是洪水在包围着邺城,而是血液汇聚的海洋。
邺城北门外的燕军大营里,林南登上了望楼,身后站着贾诩、荀攸、荀谌、许攸、赵云、黄忠、白宇、李玉林等人,都一起眺望着不远处的邺城。
邺城的北门受损最为严重,所以洪水一来,就立刻沿着北门的门洞冲进了城里,直接冲撞上了瓮城的城门,水一点一点的从瓮城的城门下方向邺城里流淌。
海东青从晚霞中飞了过来,拍打着它的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发出了几声锐利的叫声后,便再次往高处飞去。
作为海东青的主人,李玉林很清楚海东青的意思,向前跨了一步,拱手道:“主公,正如事先所料,邺城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整个城里都是水,水位还在不断升高,就快要漫过人的腰部了。”
林南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朗声道:“我看,是时候了,等了两天,终于可以行动了。白宇、李玉林,这次就看你们的了,能否彻底瓦解邺城里的人对袁氏的期望,就在此一举了,今晚先骚扰,过完一夜之后,洪水就会逐渐退去,我们就可以展开总攻了。”
白宇、李玉林两个人同时“诺”了一声后,转身便下了望楼。
不多时,站在望楼上的众人便看见白宇、李玉林两个人分别骑着一匹快马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跑了过去,白宇策马向前奔跑到了护城河边的土墙上,李玉林则向燕军营寨后面的树林跑去。
白宇到了土墙边,直接从马背上跳上了土墙,盘坐在土墙之上,从腰里掏出来了一支横笛,开始吹奏了起来。横笛一响,奇怪的音符便从横笛中传播而出,向四周扩散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四面八方的水面上都浮现出来了一条条扭动着身躯的蛇,蛇群庞大,受到了白宇的召唤,很快便攀越过了土墙,直接进入了护城河里,沿着护城河里的水向邺城里游去。
另一方面,李玉林抵达了树林,他吹起了响亮的口哨,用十分娴熟的**操控着早已经停在树林里的一群鸟类,都是秃鹫、苍鹰这种猛禽,这些猛禽一受到李玉林的操控,便从树林中起飞,大约二三百只这样的猛禽陆续起飞,向天空中翱翔而去,不同的是,他们的爪子上都抓着一样极为细小的小包。
猛禽们从空中飞向了邺城。早已经等待在邺城上空的海东青见到这群猛禽飞来,便显得很兴奋,直接加入了这群猛禽的行列,飞行在这群猛禽的最前面,像一只领头的大雁一样。成群结对的猛禽很快便飞越过了邺城的城墙,看到驻守在邺城城墙上的赵军士兵时。便开始不断地向邺城里投放爪子里抓着包小东西。
小包一经投放下去,包裹并不是很紧的小包便散开了,从小包里散落下来了白色粉状的物体,一时间弄得天空中烟雾弥漫。
邺城的城墙上,赵军的士兵仰望着这从未见过的奇观,秃鹫居然和苍鹰在一起飞翔,更让人惊奇的是这群猛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从空中抛洒下那些白色的粉状物体后,便从两边折道返回。
“好奇怪啊。这些大鸟怎么洒面粉啊?”赵军士兵都是一头雾水,许多人费解的如此说道。
可是,当那些白色的粉状物体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吸入到了鼻腔里,洒在了眼睛里,立刻感到十分的难受,眼睛里有一种灼烧感,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一个接一个的都捂着双眼、喉咙在城墙上痛苦的大叫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叫喊声此起彼伏,这边还没有消停。那边城门下面的士兵便突然大叫了起来:“蛇有蛇好多蛇啊”
成百上千条带着毒牙的蛇顺着水流从城门下面的缝隙里涌入了城中,一遇到人便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口咬了过去,有体型较大的直接用它的身躯紧紧地缠着士兵的身躯,然后再张开带着毒牙的嘴一口咬了下去。
赵军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可是那些毒蛇却毫不留情地肆无忌惮的向城中涌去,继续用他们的毒牙去毒害更多的士兵。
邺城里守卫北门的士兵顿时陷入了极大的恐慌。情势也是极度的混乱。
蒋济、辛评在城楼里,听到外面一片喊叫声,便走了出来,看到城墙上的士兵一个个捂着眼睛,而城下的士兵则倒在了水里。脸上一阵青色,那一条条浮游的毒蛇正在祸害更多的士兵,顿时他们两个人都傻眼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毒蛇”辛评话只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正前方有一条毒蛇张开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佩剑,身体闪了一下,挥剑便斩断了那条毒蛇。
毒蛇接二连三地爬上了城楼,越聚越多,一条条毒蛇都开始朝辛评、蒋济扑了过去。
蒋济也是拔剑力斩毒蛇,他和辛评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庞大的蛇群,连续斩杀了五六条毒蛇之后,一个不留心便被毒蛇咬到了,接着更多的毒蛇便爬了过来,将二人缠绕着,密密麻麻的令人一看便起鸡皮疙瘩。
蒋济、辛评痛苦的叫着,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身体,可惜却无济于事,有几条蛇见洞就钻,从他们的鼻腔、口腔、耳朵里向里钻,不大一会儿便将这两个人折磨致死。
北门内的瓮城里空前的混乱,一些士兵拔腿就跑,再也不管什么城门了。
燕军大营里的望楼上,许攸看到那些猛禽撒下去的白色粉末,便问道:“主公,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石灰粉!”林南很清爽地回答道。
许攸“哦”了一声,看着林南自信满满的面容,以及远处邺城那里混乱的局面,心中便暗暗地想道:“林南真够阴险的,居然用毒蛇猛禽来攻城,这招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用兵说不上老道,可是却总是能够出其不意的想出一些怪招,总是给我一种神秘感”
“主公,我看差不多了吧,再这样肆意杀戮下去,万一那些毒蛇不受控制了,很可能会攻击城中百姓,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荀谌劝慰道。
林南道:“你放心,白宇是我在东夷发掘的人才,操控蛇群是他的得意技艺,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我就是要赵军知道,我林南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天下万物,皆可被**控,与我为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落下,林南的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许攸。那后半句话似乎是说给许攸听的一样。
许攸感受到了林南的炙热的目光,自从他从曹操那里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军营里歇着,林南既不指派任务给他,也不召见他,让他感到很苦恼。他听完林南的那后半句话。不禁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地想道:“主公这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难道他知道我想背叛他的事情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这是我个人心中的想法,别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主公能够看透我的心思?太可怕了,主公实在太可怕了,我我如果叛逃到了曹操那里,恐怕会死的比蒋济和辛评还惨”
荀攸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也应该适可而止了,反正是为了给敌军一个教训,不是还要到其他城门去吗,只让城内守军知道厉害便可以了,没必要全部屠杀的,而且,我相信。今夜过后,必然会有大批士兵逃离邺城。前来投靠主公。”
林南听荀攸也在劝慰他,便道:“那好吧,给白宇、李玉林发信号,让他们两个去南门、东门,西门就免了,晋军让他们自己去攻打去。”
“诺!”
话音一落。林南遥遥望见吕布策马而来,背后陈宫、文丑紧紧相随,便笑道:“看来吕布是坐不住了,来找我商量如何攻打邺城的事情了,都跟我下去迎接吕布!”
贾诩、荀攸、荀谌、许攸、赵云、黄忠六人齐声答道:“诺!”
吕布骑着赤兔马。淌了一路水才来到了林南的营寨,老远便看到林南的营寨所在的地势高出了地面大约一丈,便没好气地道:“这个混蛋,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自己把营寨的地势加高了,却不告诉我。”
陈宫紧随在吕布的背后,朗声道:“主公,林南此人最为阴险狡诈,以后必然会成为我军争霸中原的大敌,属下以为,不如就在偷袭林南背后,凭借着我军的数万骑兵,绝对能够给予林南一个致命的打击。”
文丑道:“这恐怕不妥吧,林南和我军还在结盟之中,这邺城还未攻下,便背信弃义,恐怕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属下以为,不如先攻取邺城,待占领半个冀州后,修养一段时间,招兵买马以后再静观其变。”
“你懂什么?为了主公的大业,此时若不趁势偷袭林南,以后再想给予他重创就难了。林南兵马虽多,可其中一半都是赵军降兵,你原来是赵军大将,只要我们打败了林南的主力,那些降兵只要你一开口,必然会立刻投降过来,如果迁延时日的话,只怕以后会受到林南的反戈一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陈宫怒火中烧,看着文丑劈头盖脸地便骂了一通。
文丑已经今非昔比了,毕竟他的身份是降将,而且陈宫的官职又在他之上,加上吕布对陈宫十分的信任,他便不再吭声,生怕会惹怒了吕布。
吕布见文丑默不作声,便扭头对陈宫道:“嗯,军师所言甚是,但是文丑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们不要争吵了,我自有定夺,一切都听我号令即可。”
陈宫见吕布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心中便大致了然,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暗地想道:“如果你事事都听我的,坐山观虎斗,我军就不会有损失,只坐等林南将城池送上即可,一接到城池,便可反戈一击,一战便可以擒获林南,将其斩杀。可惜啊袁氏被翦除之后,冀州便会出现双雄并力的局面,和林南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恶战,我必须提前为主公谋划好一切,不杀掉林南,必将成为我军后患。”
“主公,林南带着文武到寨门了!”文丑指着前方对吕布说道。
吕布“嗯”了一声,却并不说话了。
不多时,吕布、陈宫、文丑三人便奔驰到了燕军营寨,下了马,见林南带着众多文武出来相迎,吕布便客气地拱手道:“两天不见,燕侯别来无恙?”
林南呵呵地笑道:“一切安好,晋侯请里面进!”
一阵寒暄之后,林南看了一眼站在吕布身后的文丑,便啧啧地叹道:“这不是赵军第一大将文丑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文丑面无表情,却很有礼貌地拱手道:“在下已经归顺晋侯帐下,不再是赵军的人了,晋军虎翼将军文丑。拜见燕侯。”
林南听到文丑的将军名号,便笑道:“虎翼将军晋侯得到文丑,可真是如虎添翼啊,这虎翼将军很是贴切!”
吕布笑道:“燕侯过奖了。”
一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进入了大帐里,分宾主坐定。
林南见众人坐定。便拱手道:“晋侯可有什么要事吗?”
吕布点了点头,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此次到来,是为了和燕侯商量如何攻打邺城的事情。”
“哦,攻打邺城的事情不是早已经定好了吗,晋侯攻打西门,我军攻打其他三门”
“呵呵,现在要更改一下,我军援兵到来。带来了不少攻城器械,兵力上也增加了不少,这邺城攻下来之后,就归我军所有,可让燕侯损兵折将的攻打,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想请燕侯只攻打北门。其余三门全部交给我军来攻打,破城之后。按照当初我和燕侯的约定,城中粮草、金银财宝都对半分,作为酬谢燕侯的礼物。燕侯,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林南斜眼看了下陈宫,见陈宫满脸阴郁,而且吕布说的又是如此顺畅。便暗想道:“恐怕这是陈宫的计策,一旦他们攻入邺城之后,就会占领粮仓和府库,到时候分多分少,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分一半是不是太少了点?我燕军一路南下,这一个月来没少折腾,士兵疲惫不堪,粮草运输困难,加上战死了许多人,为了抚恤这些阵亡的将士的家属,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何况,邺城攻下来之后,我非但不会占领,还拱手让给晋侯,除此之外,我又将一半冀州送给了晋侯,再怎么说,我这都是赔本的买卖,晋侯这样做,不觉得有点太小气了点吗?”林南想过之后,便针锋相对地道。
吕布一时词穷,略微迟疑了一下,斜眼看了看陈宫,却说不出话来。
陈宫急忙站了起来,拱手道:“燕侯,如果不是我军出兵的话,只怕燕侯仅凭一己之力很难攻下邺城吧?就算燕侯能够攻下邺城,如果我家主公不应邀出兵,转而偷袭燕侯空虚的幽州,那损失只怕比冀州这边还要大吧?用一半冀州换取燕侯的整个幽州,我家主公这已经是够大量的了,燕侯怎么能说是小气呢?”
贾诩突然挺身而出,冷笑一声,郎朗地说道:“只怕未必吧?我军在离开幽州前就早有防范,在代郡、上谷、涿郡一带秘密布置下了十万乌桓突骑,这可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如果你们贸然进攻,只怕会全军覆没。我家主公觉得和晋侯是兄弟,手足情深,不愿看到两家大起刀兵,所以才极力邀请晋侯攻打冀州,并且是如此大度的分一半冀州给晋侯,兄弟情深,利益均沾,可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这一个月来,我军在攻打冀州时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了打这一仗,已经提前征调了幽州三年的赋税,如果我们不能从邺城中得到相应的回报,那我们这一仗不是白打了吗?”
陈宫道:“所以我家主公才体谅你们的难处,让你们只攻打北门即可,而且还分出一半粮草、财宝给你们,这能叫白打吗?”
贾诩道:“就算整个邺城的粮草、金银财宝加一起,也无法换回我军阵亡的数万将士,何况邺城中的粮草、金银财宝根本没有多少,就算全部给我军了,也无法弥补我军在财政上的缺口,以后的两年时间,只怕我军还要过上相当长的一段穷日子,食不果腹的滋味不是好受的。”
陈宫笑道:“事已至此,你们愿意攻打邺城就只能攻打北门,你们若是不愿意的话,就请撤离此地,由我军一手接管,等到邺城攻下之后,我军自然会分一半粮草、金银财宝给你们劳军”
“公台!”吕布听的头都大了,他早就知道了邺城里的一切状况,包括粮草和金银财宝,都是文丑告诉他的,而且正如贾诩所说的那样,邺城里确实没有多少积蓄,袁绍为了修建赵王府花费了不少钱财。
陈宫被吕布的叫声打断了,便问道:“主公唤我何事?”
吕布道:“坐!这件事由我定夺。”
陈宫吃了一惊,急忙拱手道:“主公,你可千万”
“坐!”吕布一扭头,一双充满凶光的眸子直接盯在了陈宫的身上,射出了道道森寒。
陈宫被吕布逼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说话,心里却暗暗地想道:“主公啊主公,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吕布站了起来,朝林南拱手道:“燕侯,就这样定了,我军只攻打西门,其余三门交给贵军去攻打,攻下邺城之后,城中的所有粮草、钱财全部归燕军,你只需将邺城交给我就可以了。”
林南道:“晋侯快人快语,我也不再说什么了,那就这样定了,明日午时从四门一起开始攻城。”
吕布道:“嗯,陈宫,文丑,我们走,回营安排一下攻城事宜。”
陈宫、文丑跟在吕布身后,拜别了林南之后,便一起离开了燕军大营。
“主公,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林南这个贪婪的要求?”陈宫不解地问道。
吕布道:“我要的是邺城,而且真正的财富是看不见的,看的见的只有粮草和府库里的金银财宝而已,这些东西都给林南算了。”
“看不见的?”陈宫狐疑道。
文丑解释道:“军师,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袁绍在修建赵王府的时候,在王府的地底下埋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是现有邺城府库中财富的十倍还多,除了袁绍、颜良、审配和我以外,别人都无从知道。袁绍、颜良、审配都已经死了,这笔财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陈宫瞥了文丑一眼,从他这几天了解到的文丑的情况来看,他便下了一个结论,随即对文丑问道:“你将袁熙拱上大位,目的是不是在于赵王府地底下埋藏的宝藏?”
文丑笑而不答,却对吕布道:“主公,这是我文丑对主公的一片忠心!”
吕布道:“呵呵,回营,明日开始攻城,务必要尽快得到那笔宝藏,开始招兵买马,问鼎中原。”
白宇、李玉林用同样的方法驱使着毒蛇、猛禽击退了驻守在南门、东门的赵军士兵,南门的张郃、东门的太史慈、北门的黄忠都在林南的授意下积极准备明日的攻城。
林南让人将投石车均匀地分布在了三个城门外,并且将几天前便做好的木筏、竹排、独木舟之类的东西运送到了三个城门,又大宴了一下全体将士,接着开始鼓舞士气,让士兵们都充满了干劲。
后半夜,陈到带领着文聘、廖化、林阳、卢横以及降将王修和数千降兵赶了回来,吃饱喝足之后,便开始休息,期待明日的一场灭国之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