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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上的士兵回答道:“我管你是谁,没有我家将军的邀请,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
林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听到墙上的士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大声吼道:“你他娘的快进去通报田韶,就说我安北将军林南来了,让他出来迎接我!如果你再不去通报,明日我就带着大军前来包围这里,到时候闹大了,我看田韶会不会为了你一个臭小卒和我闹翻?快去!我只能一刻钟,一刻钟过后再不见田韶出来,明日我就兵临城下!”
那士兵听到这话,倒是害怕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恐惧。他知道田韶的脾气,万一真的被兵临城下了不光是他,连同他全家都得处死。他来不及答话,转身便朝城楼下面跑走了。
林南看到那士兵害怕的跑开了,他就骑在乌龙驹的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道:“妈的,连一个小兵都这么猖狂,老子以后不把田家堡给踏平了,我***就天天倒立着走路。”
过了一会儿,堡门洞然打开,从门洞里驶出来了一队骑兵,所有的人都穿着大汉的官服,当先一人是一身县令的装扮,年纪四十岁左右,一脸的惊诧,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着座下的马匹便跑了过来。
那人径直来到了林南的面前,当即翻身下马,露出了笑脸,拱手道:“下官襄平令公孙昭,参见太守大人!”
林南没好气的打量了公孙昭一眼,四方脸。身体偏胖,小眼睛,地包天的嘴,当即问道:“田韶呢?他为什么不来?”
公孙昭急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田将军昨日去巡游了,估计要几天回不来。这里有下官接待大人也是一样的。大人,请进城吧。”
林南看了看公孙昭身后的官员,看身上的打扮都是郡里的官员,他也不去理会,听见田韶不在,便道:“既然田将军不在,那我也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各位大人,如今我已经正式上任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将治所搬回襄平了?”
公孙昭和身后的人面面相觑。露出了一脸的难色,当他们看到林南阴郁着脸,而且目露凶光时,谁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林南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地高声喊道:“太守府、县衙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我希望能够看到各位大人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否则的话,诸位大人就等自己辞官吧!”
公孙昭等人还来不及回答。便听见林南“驾”的一声大喝,飞一般的策马而出。一溜烟便越过了前面的石桥,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马蹄印。
此时,田韶从门洞里骑马而出,来到了公孙昭的身边,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公孙昭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田韶听了以后。冷哼了一声,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杀机,低声吼道:“明日都给我待在田家堡,谁要是敢去襄平,小心灭族!我倒要看看。在辽东郡到底谁说的算!都给我滚回去堡内,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出堡一步,我打断谁的腿!”
从田家堡归来,林南带着揣测不安的心情,今日亲自造访了田家堡,亲眼目睹了那些朝廷官员对田家的妥协,他严重地意识到了田家势力在辽东对他的威胁,如果不拔除这根钉子,辽东永远无法成为他真正的地盘。
策马扬鞭,奔驰在回襄平的官道上,头上顶着一轮烈日,渐渐地感到了一丝热气。林南突然勒住了马缰,突兀地停靠在了路边,抚摸了一下乌龙驹的脖颈,感觉手掌上有点潮湿,放在眼前一看,居然是如同血色一般的液体。
“汗血宝马?”林南看着自己手掌上湿滑的液体,便疾呼了出来。
带着愉悦的心情,林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乌龙驹走到了路边的一个斜坡下面,那里有着郁郁葱葱的青草。
下了斜坡,林南轻轻地抚摸着乌龙驹的背脊,开心地道:“乌龙驹啊乌龙驹,你可真是一匹宝马啊,为了犒劳你,今天就让你在这里吃个饱。”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林南的话语,发出了一声嘶鸣,四蹄在原地踢腾着,像是高兴的在跳跃。
林南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时候尚早,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应该尽情的享受一下这田园风光。他撒手放开了乌龙驹的缰绳,一屁股坐在斜坡上,仰脸躺在斜坡的草地上,将双手放在了头下枕着,一条腿屈着,另外一条腿搭在了那条屈着的腿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决定放松一下心情。
轻轻地闭上眼睛,张嘴对身边的乌龙驹道:“在附近吃草,不许跑远,我休息一下。”
乌龙驹点了点头,转身朝斜坡下面走了过去,在一片肥美的草地上低下了头,张开嘴便开始享受着新鲜的青草。
春眠不觉晓,林南闭上眼的同时,不知不觉就渐渐地睡着了,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太劳累的缘故。
时间一点一点的再流失,坠入梦想的林南不自觉地翻转了一下身子,侧躺在草地上,嘴里不时喊出貂蝉的名字,发着一丝的梦呓。
乌龙驹已经把地上的一片青草快吃完了,松了的肚皮感到紧起来了,身上仿佛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样,使它更加有精神了,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汗水,低着头,继续贪馋地吃着那片青草。
忽然,乌龙驹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疑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前方和左右张望,同时两只耳朵机警地左右转动。紧跟着,它似乎明白了有什么危险来到,几步路便走到了林南的身边,用头用力的抵了抵林南的身体,连抵了几下,林南仍没醒来。乌龙驹见林南没有醒来。于是愤怒地狂叫起来,跳着,踢着,将四周混着泥土的草皮踏得乱飞。
林南正在熟睡,梦见自己抱着貂蝉,正欲亲吻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貂蝉露出了一张马脸,张嘴便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嘶鸣,同时感觉泥土乱飞,朝他的脸上胡乱扑打而来
“啊”
地上躺着的林南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双手急忙抹去脸上的泥土,定睛看见乌龙驹在自己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急躁。他一脸的湿泥,手掌上也都沾满了泥巴。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的轰鸣声,沉闷的马蹄声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那尖锐的叫声如同一声晴天霹雳,将他的耳膜震得微微发颤。
回过神来的林南从斜坡上站了起来,转身看见斜坡上的道路上行来了一个长长的马队,马队分散在道路的两边,中间是一辆双驾的马车,坐在车辕上的驭手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驾车的两匹骏马上,“啪”的两声脆响。在这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的车窗里,露出来了一张少女的脸,少女扯开嗓子大声喊着“救命”,尖锐的声音如同午夜的电话铃声,刺激的人心里发毛。马车周围的二十多个骑手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于马车里少女的尖叫声如若无闻。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道路。
林南定睛看了看,骑手都清一色的打扮,身上穿着裘皮,腰中悬着马刀,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名旗手。旗手打着两面小旗,旗上写着“田家堡”三个大字。他意识到了什么,当即翻身跳上了乌龙驹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座下的乌龙驹便从斜坡下面蹿了出去,几步快跑便到了大路上。
一到了大路上,林南便急忙提了一下缰绳,乌龙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指示,突然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人和马便停留在了大路的正中间,挡住了田家堡那拨马队的去路。
“放开那女孩!”林南骑在乌龙驹的背上,抬手指着马车里的那个喊救命的少女,大声地吼了出来。
马队停了下来,看着从路边突然蹿出来了一个满脸湿泥的汉子,都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那汉子,随后嘴里都是一番哄笑。
一阵窃笑过后,一名旗手策马向前,来到了林南的面前,指着手中的旗帜,趾高气扬的对林南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没看见这田家堡的旗帜吗?快让开!再不让开别怪爷爷们对你不客气了!”
林南既然决定了要拔除田家堡这个辽东恶霸,就不怕公然和田家堡的人叫板,再者从他看到的情况来看,田家堡是强抢民女,不管他是不是辽东太守,这件事他都要管。他没有理会那么旗手说什么话,指着马车里的少女,目光中露出了恶狠狠的眼神,低声吼道:“放开那女孩!”
马车里的少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大声喊道:“壮士,快救我,快救我啊壮士!”
“啪”的一声响,一个骑手扬起马鞭抽打在了马车的车窗附近,将那个少女给吓了回去,并且凶狠地吼道:“再喊一声,看我们以后怎么对付你的家人,给我闭嘴!”
靠近林南的旗手见林南没有让开的意思,脸上立刻露出了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旗杆便朝林南打了过去。
林南眼观六路,见旗杆朝他挥来,伸手便牢牢地抓住了那旗杆,任由对面的旗手怎么用力抽回,都始终脱离不了他的手。他冷哼了一声,抓住旗杆的手稍微一用力,直接将对面的旗手给挑飞了。
那旗手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翻身起来的时候捂着屁股便朝后退去,对一个披着薄甲的头目道:“大哥,杀了他!”
那头目见林南还有两下子,冷笑了一声,将手向前一挥,身后的十名骑手纷纷抽出了马刀,驱马向着林南奔去。
林南也不示弱,随即抽出了腰中的佩刀,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驾”的一声轻喝,座下的乌龙驹便驮着他向前冲了出去。
“铮!铮!铮”
十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后,冲向林南的骑手手中的兵器全部落地,同时他们也感到了手腕上传来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手腕上流淌下来,痛的他们各个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可是,林南并没有停下,座下的乌龙驹犹如一团乌云向前飘去,电光石火间,只见马车前面一道红光闪过。带领这些骑手的头目刚将马刀抽出一半的手便脱离了身体,一声闷响掉落在了地上,一道血柱也从他的断开的右手上喷涌而出。
“啊”的一声惨叫,那头目忍受不住疼痛,身子一歪,便从马背上翻落了下来,同时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冰冷而又带着血液的刀锋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乱动。
其余的骑手都看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角色,只这一瞬间,便废了十个人的手筋,还砍断了一个人的手,这份能力,让他们所有未出手的人都带着一丝恐惧,加上林南眼睛里射出来的阵阵森寒,让他们的心里都产生了极大的害怕。十几匹马开始躁动起来。余下的骑手都纷纷散在了道路的两边,唰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马刀。举刀的手还颤巍巍的,却丝毫不敢靠近林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断了手的头目此时面色苍白,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一面跪在地上求饶道。
林南撤回了自己手中的佩刀,将刀插入了刀鞘。指着驾驭马车惊呆不已的驭手,大声喝道:“滚开!”
那驭手全身颤抖,急忙跳下了车辕,刚走两步路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翻滚了两滚。从地上爬到一边。
林南回头看着那个头目,冷声地道:“回去告诉田韶,我是辽东太守,在我的管理之下绝对不允许他胡作非为。都给我滚!”
那头目跌跌撞撞的爬走了,余下的骑手也都纷纷散去,一溜烟便跑的无影无踪。
“姑娘,你可以出来了,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以后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林南翻身下马,朝马车里喊道。
“多谢多谢壮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少女还未走出马车,便一个劲的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马车的卷帘掀开,从马车里走出来了一位妙龄少女,年纪不过十三四岁,长得杏眼桃腮,艳光四射。而她眼中带媚,鲜红的绛唇嘴角,浮着一抹令人难忘的浅笑。
她穿着一袭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制成的红色衣裙,红衣红裙外加一层非纱非丝,感觉像是又温暖又舒适的纱笼。一条也是红色的滚金边腰带横系在她纤细的腰间,明显地显露出她从胸部到腰臀的苗条曲线。
红衣红裙红纱笼,加上她白脂的玉颊上那抹红晕,使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绽放着惊人的青春艳丽,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着强烈而不可抗拒的热情。
少女的美丽样貌倒是让林南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辽东这个偏僻的地方还有如此水灵的美人,而且年纪轻轻就透着一股子成熟的美感,流海下面也隐藏着一双透着智慧的眼睛,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但要真和貂蝉比起来,只怕要逊色上几分。
少女下了马车,美目秋波宛似活物般地四下微一流转,俏然地翘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绛唇,朝着林南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细语微声地道:“小女子欧阳茵樱,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若非壮士出手相救,只怕小女子这辈子就毁在田家手里了”
林南抱拳道:“我说过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何况我又是本郡太守,遇到这种事情,岂能坐视不理?欧阳姑娘,不知你家住何处,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欧阳茵樱抬头看了一眼林南,眼眶中泪水滚动,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便流淌了下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求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啊,田韶那个恶霸为了抢我给他的傻儿子做妾,杀害了我的父母”
“田韶这个畜生,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没有少做!”林南怒气高涨,恨恨地道,“欧阳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设法除掉田韶这个大坏蛋的。你你现在还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吗?”
欧阳茵樱摇了摇头。泣声道:“小女子本是扬州庐江人,少时便随家父迁居辽东,在辽东无亲无故。”
林南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他打跑了田家堡的人,可是保不齐田韶还会来找这个少女的麻烦,当即对欧阳茵樱道:“欧阳姑娘。我看这样吧,你跟我回襄平,暂时住在太守府里,贱内和你的年纪相仿,身边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你和贱内做个伴儿如何?”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随即向林南叩拜道:“多谢大人收留!”
林南笑了笑,随即将欧阳茵樱扶了起来,自己驾着马车。让欧阳茵樱坐在马车里,让乌龙驹跟着马车跑,便返回襄平。
一路上,林南询问了一下欧阳茵樱的情况,这才知道,原来欧阳氏是西汉大儒欧阳生的后人,而她祖上的一脉便迁居到了扬州,世代为扬州的官员。算是个书香门第的世家。后来欧阳茵樱的父亲因为正直得罪了扬州刺史,这才于十年前举家迁徙到了辽东。而在和欧阳茵樱的谈话中。林南也不难听出,这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谈吐不凡,对事情的看法也有独到之处,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回到襄平城,城里的一切经过众人的一起努力,都看起来十分的和谐。百姓家家户户都住上了房子,而且也都得到了应有的粮食,虽然这个城不是很美,但至少让这些百姓有了栖身之所,对林南也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
城外的兵营也修建完毕了。只是训练场地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加上午时已到,襄平城里城外都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和昨天众人刚到来所看到的废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城墙上站满了守卫的士兵,在夏侯兰的带领下,有序的进行着防守工作。
林南驾着马车从西门进城,宽阔的街道上已经被清理的焕然一新,再也不能随处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恶心东西了。他驾着马车来到了太守府,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冲马车里坐着的欧阳茵樱道:“欧阳姑娘,我们到了,下车吧。”
太守府里,貂蝉穿着十分的朴素,但是身上的衣服完全掩盖不住她身上的所散发出来迷人的美丽。她见林南回来了一脸的喜悦,刚跨出太守府的大门,便看见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红衣女子,而且模样还挺漂亮,她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一时间脚步也停留在了门口,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林南看见貂蝉亲自出迎,一脸喜悦地走向了貂蝉,伸出手便紧紧地握住了貂蝉的手,丝毫也不在意旁观者的表情,当即叫道:“貂蝉,我回来了,想我不?”
貂蝉的表情有点僵硬,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在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欧阳茵樱,当即欠身道:“将军恭喜将军纳妾”
林南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茵樱,这才恍然大悟。欧阳茵樱身上穿的是出嫁的婚装,他当即解释道:“貂蝉,你别误会,她是我带回来给你做姐妹的,不是我纳的妾,是我路上从坏人手里救下来的。”
貂蝉有点吃醋,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宿,还没有正式去体会那种幸福的感觉,就看见林南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心里也隐隐生疼。虽然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不惹林南喜欢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感。她没说话,而是在打量着欧阳茵樱。
“真的,你别误会,她被恶霸田韶抢去给傻儿子做儿媳,而且家人也早在几天前被田韶杀害了,她无依无靠,我看她年纪和你相仿,觉得你平常没有人做伴,就带回来给你做伴,可不是我要纳妾。貂蝉,你别误会哈,我还没有正式娶你过门,又怎么会去向纳妾呢?”林南见貂蝉不回答,便一个劲的解释道。
貂蝉听到林南如此解释,便释怀了,对林南道:“将军,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林南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将欧阳茵樱叫来介绍给了貂蝉认识,然后带着貂蝉、欧阳茵樱便进入了太守府,而他的脑海中却在想着如何对付田韶。
太守府的大厅里站满了人。林南端坐在大厅的上首,目睹了一眼左右两列的十八个手下,朗声道:“卞喜带着人去各县打探消息了,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回来。田氏在辽东的势力已经不能单单用地头蛇来形容了,整个辽东郡几乎快要变成了田家的地盘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十天的时间里,一定要做到严加防范,我今天在田家的手底下解救了一个人,估计田韶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厅里,左列站着贾诩、张郃、华雄、庞德、周仓、廖化、管亥、裴元绍、夏侯兰九个人,右列站着荀攸、赵云、卢横、胡彧、褚燕、孙轻、王当、于毒、公孙康九个人,十八人听完林南的话语,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爽。
“主公,如今我们虽然有两万军队。但是除去从京畿带出来的羽林郎外,其他人都没有经受过正规的训练,田韶既有军队也有私兵,万一打起来了,只怕我们会吃不少亏。属下以为,当务之急就是利用现有的时间训练军队,力求在短时间内训练成为一直纪律严明的军队,只要纪律严明了。万一真的打起仗来,就不会慌乱了。”贾诩向前跨了一步。率先说道。
“嗯,贾先生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在我看来,田韶还不敢公然和我开战,他是个明白人,万一真和我们打起来了。对他很不利。”林南道。
荀攸此时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与其坐等田韶来找茬,倒不如主动去找田韶的茬。褚燕、孙轻、王当、于毒他们都是曾经是啸聚山林的人物。打家劫舍自然是最为拿手的,而他们的手下也比其他刚加入军队的百姓强太多。主公不如加强训练一万多新军,让褚燕等带人去辽东各县流窜作案,只要是田家的财产,都一一抢掠过来。如此一来,田韶忙于对付褚燕等人,自然不会有时间来找主公的麻烦了,而我们也可以专心训练新军了。”
林南听后,哈哈笑道:“荀先生果然妙计,这个计策很不错。褚燕、孙轻、王当、于毒,你们四个人可愿意带着自己的部众去施展你们过人的本领吗?”
于毒五大三粗的,虽然不是很高,但是看上去却很有力气,一脸横肉的他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大咧咧地叫道:“主公,俺自从投靠主公以来,这手就痒痒的不得了,既然主公让俺去干老本行,俺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这次还要干的出色一点,让主公看看俺们这帮子啸聚山林的盗匪,到底能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褚燕虎躯一震,便大步跨了出来,朗声叫道:“主公请下命令吧,我等绝对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林南一拍大腿,当即叫道:“很好,你们只需将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但是你们要记住,这次去打家劫舍和你们以往略有不同,你们只准将目标瞄准田家的产业,就算要开杀戒,也只能杀田家的人,绝对不能对普通百姓下手,那些百姓都被田氏欺负怕了,也都是穷苦的人,懂了吗?”
褚燕、于毒、孙轻、王当四个人都点了点头,齐声道:“主公放心,我等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主公交待的事情。”
“嗯,那你们今天下午就出发,一个人带一队人去附近的几个县,遇到田韶带兵来攻打你们的时候,就不要交战,躲进附近的山林里。等田韶走了你们再出来攻击,要让田家的人在这些天里疲于奔命。沿途要是碰到了卞喜等人,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回襄平来,不必再去打探了。”林南交待道。
褚燕、于毒、孙轻、王当四个人“诺”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林南随即道:“荀先生,你带着公孙康、裴元绍、夏侯兰在城中安抚百姓,城外也有许多荒芜的农田,你们负责丈量一下,将田地平均分给城中的百姓,城东也有不少荒地,可以大量的开垦出来。”
荀攸“诺”了一声,随即带着公孙康、裴元绍、夏侯兰便离开了。
紧接着,林南又对张郃道:“俊乂,你现在就是郡中的长史了,我将这支军马交到你的手上,半个月内。必须将这支军队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华雄、卢横、庞德为都尉,周仓、廖化、管亥、胡彧为军司马,你们都要听从张郃的命令,违令者以军**处。”
张郃一脸的喜悦,觉得林南果然没有骗他,他刚刚跟随林南。便担任了郡长史这个职位,还将他凌驾在旧部之上,心中也十分的感激,当即拱手道:“主公放心,俊乂一定为主公训练出来一支铁军来。”
华雄、卢横、庞德、周仓、廖化、管亥、胡彧等人也都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不管身兼何职,在林南的心里,他们都是重要的。众人一起拱手。大声回答道:“诺!”
林南道:“半个月内,我不要求那些新军有多会打仗,我只要他们能够服从任何命令,不管让他们去干什么他们都必须勇往直前,必要时,可以杀一两个人立一下威!”
张郃得了林南的具体指令,和华雄等人一起再次“诺”了一声,便走出了大厅。
大厅里霎时间只剩下贾诩和赵云两个人。林南看了看他们两个,当即对赵云道:“子龙。你去抽调出来五十个精锐的飞羽士兵,每天在城西来回巡逻,注意一下田家的动向。”
赵云抱拳道:“诺!”
贾诩看着赵云离开的背影,当即向前跨了一步,拱手道:“主公,荀公达这步棋走的真是太妙了。属下也不得不佩服他了。”
林南阴笑道:“先生之所以没有向我献策,是在试探荀攸吧?”
贾诩笑了笑,回答道:“荀公达海内名士,却甘愿放弃官位跟随主公到这个偏远的辽东来,属下为了主公以后的大业。自然要多多提防。如今荀攸只身一人在辽东,反观其他人都是携家带口,这自然让属下多留一个心眼。从今天荀攸所献的计策来看,确实是为了主公着想,不仅利用褚燕等人去引起田韶的不安,这背后的意思也是借用田韶的势力来打压褚燕等人,可谓是一石二鸟,这也让属下对他去除了戒心。”
林南听贾诩道出了荀攸计策背后的深意,便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自从收服褚燕等山贼以来,一路上倒是还算安分守己。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褚燕等人都是杀入不眨眼的惯贼,当时投靠我也只是为了能有口饭吃。褚燕或许是真心投靠,但是他手下的那帮子贼兵倒不是那么容易值得信赖的。听说今天分发粮食的时候,褚燕、于毒的手下还私自扣下了几袋粮食,并且窃取了一户百姓的钱财,若非似乎荀攸及时发现,只怕会在百姓心目当中引起反感。如今我们刚到辽东,立足未稳,绝对不能让这类的事情再发生了。荀攸用心良苦,想让褚燕这帮贼兵和田韶对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确实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贾诩笑了笑,轻声道:“主公,荀攸谋略过人,虽然现在对主公没有二心,但是他的家人都在中原,而且荀攸是个孝子,万一以后他的家人有什么不测,荀攸势必会离开主公回中原,还能否回来,那就难说了。属下以为,趁着荀攸还在辽东,应该秘密派人远赴颍川,以荀攸的名义将荀攸的家人接到辽东来。颍川乃是士族聚集之地,主公还可以借助荀攸的名声借机招纳更多的名士为己用,到时主公属下人才济济,对以后争夺天下必然有莫大的好处。”
听完贾诩的话语,林南觉得贾诩不愧是个“毒士”,想的问题都比他深远许多。不过,好在贾诩是他的谋士,要是便宜了别人,对自己倒是个大大的不利。他从未小看过古人,古人的聪明智慧有的会比现代人强许多倍,虽然古人不会高科技的东西,但是在谋略和智略上,出类拔萃的人绝对高现代人一筹。
他点了点头,对贾诩道:“既然是要去颍川接士大夫来辽东,那必须有一个可靠的人才行,不知道贾先生可有什么人选吗?”
贾诩道:“主公现在坐镇辽东,荀攸对主公又是忠心不二,而且他的谋略绝对可以让主公在辽东站稳脚跟,除去田韶这等恶霸的事情更不在话下。为了主公的长远利益,属下甘愿亲自去颍川,替主公网罗智谋之士。”
“先生要亲自去?”林南倒是吃了一惊,想想贾诩从凉州一路跟着他来到了辽东,又将整个宗族也带了过来,还连续在他最为需要的时候送了他三件礼物,成就了他现在的功名,对于他而言,贾诩就好比是一个长辈,而且以贾诩的年龄也绝对可以做他的长辈。这样的一个人突然要离开他身边一阵子,自然有点舍不得。
贾诩道:“主公,以荀攸之才,绝对可以在主公身边担当一位谋主,有他在,属下也才放心离开。何况为了长远的打算,属下必须要远赴颍川一趟,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属下必定会从颍川带回几位人才来辅佐主公。如今主公帐下武有赵云、张郃、华雄、庞德等人,却唯独缺少一个智囊的群体,成大事者,必须要有一群智囊辅佐。”
林南见贾诩主意已定,而且这件事也是对他有着极大的好处,颍川有郭嘉、荀彧、戏志才等辈,如今天下还未真正的大乱,如果他能在段时间内网罗到了这些智谋之士,对自己肯定有着莫大的好处。他仔细地想了想,对贾诩道:“既然先生去意已定,那我也就不加阻拦了,但是此去颍川路途遥远,而且路上还会遇到说不清的困难,必须要有一位武力不弱的人贴身保护着先生。嗯子龙武艺超群,而且为人处事也特别机警,不如就让子龙跟随先生同去如何?”
贾诩摇了摇头,道:“主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对付田韶缺少不了这样的大将。属下以为,卢横倒是可以跟随属下一起前去,卢横是主公心腹,而且机警的程度也不亚于子龙,武艺上虽然略有不及,但是他的枪法是主公亲授的,对付一般的蟊贼倒也足够了,有卢横跟在属下身边,必然能够事半功倍。”
“嗯,那好吧,既然先生如此看中卢横,那就让卢横跟着先生到颍川走一遭。”
林南当即让人叫来了卢横,将事情给卢横说了一遍,并且询问了一下,在经卢横答应之后,便让卢横和贾诩一起远赴颍川,而且还派出十个人装运着一些钱粮,并且让熟悉这一带地理以及和乌桓人有点交情的胡彧护送贾诩、卢横出辽东。
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林南独自一人坐在太守府,身边突然少了贾诩这个一心为己的重要谋士,倒是不太舒服,另外还少了卢横这个善解人意的好心腹,也有点不爽。但是,他一联想到这两个人以后可能会带回来一帮子谋士,心里的那种不舒服就顿时烟消云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