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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那姓柳的妇人顿时瘫伏在地,哭喊冤枉,一旁的表兄也连连磕头,口称并无此事,而原告则在一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本官也差点相信你二人的信口雌黄,如今铁证如山,怎容得你们再欺瞒本官?本官劝你们还是趁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果然林南姨丈威信十足,说起话来洪亮得很,不过那两人哪里肯招,仍是不停的大叫冤枉。
林南姨丈看来是动了真怒,大叫道:“来人,给这对不要脸的东西大刑伺候。
“等一下。”关键时刻终于该林南出场了,林南等了这个机会好久了,一直忍到现在才跳了出来,林南不是想多管闲事,不过实在是忍不住了。
姨夫闻声大怒道:“何人咆哮公堂?”定睛一看是林南,立刻大惊,然后立刻走下坐位,到林南面前,躬身道:“不知五大人来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林南微微一笑回答道:“不知者不罪,我只不过看到大人断案有失公允,故冒昧出声,还请大人见谅。”
“下官不敢,大人请上座。”林南姨丈说话还是很客气。
全场所有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竟然比刺史还要大,都不知所措。林南示意林南姨丈还是坐在了判案的位置,自己则走到堂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诧异的眼光,心里一阵激动,第一次审案,倒有些紧张。
“不知下官何处有失公允?还望大人指教。”林南姨丈这时将疑惑说出,然后看着林南等林南答复。
“大人指教不敢当,只是这滴血认亲并非铁证,据在下所知。父子之血未必相溶。”林南一语惊人,立刻引来议论纷纷。
“这滴血认亲乃是古法,一直沿用至今,并无听说有所差错,是否大人弄错了?”林南姨丈开始怀疑林南是不是不懂这道道。
所以林南对此只是轻然一笑,林南不懂?林南要是给他解释血液的凝血因子。肯定是对牛弹琴,不过为表明林南的正确,必须做试验了。
“呃,如果大人不信,可取十对父子,分别滴血,便可知此法是否铁证了。”林南丝毫不担心出现全部相融的巧合,那种几万分之一的概率要是也被林南碰到,林南就可以天天买彩票了。不过这时代没有,不过念此,林南心中产生一想法。
不过还好林南的身分特殊,林南话音一毕,林南姨丈也有些好奇,便依林南的话,从门口围着的众人中邀了十对父子,当场取证。结果自然不言而与,只有六对父子的血可以混在一起。林南姨丈顿时哑口无言。
“那也不能证明这孩子是我的啊?”原告有些急了,不免抗声道,这个家伙真是不知悔改,还想垂死挣扎。
林南不理他,对着林南姨丈又说道:“大人看,柳氏与其表兄眼睛不大。均是一层眼皮,而那婴儿却和原告相同眼睛颇大,有两层眼皮,据林南所知,两个双眼皮的人可以生下单眼皮的孩子。但两个单眼皮的人是绝不可能生出双眼皮的孩子,所以这个孩子必定不是通奸所生。”嘿嘿,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是歪理,不过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
看到林南姨丈呆呆的样子,早猜到他不可能理解林南的话,林南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大人若不信,可问在场所有百姓,可有这等反向例子。”
不用问也能想到,几乎问了上百人父母的眼睛情况,也没找到一个反例。有几个人或是不信xie的,还故意跑回家去证实了一遍,林南很放心他们的答案不会有错,因为这时代没有整容手术,绝不会有人割过双眼皮的。
在数百人的铁证面前,林南姨丈脸红道:“若不是大人提醒,险些冤枉了好人,下官确实不曾想到古法竟然有误,真是惭愧。”
“不知者不罪,大人不必自责,还请大人重新断决。”林南得意的笑了笑,看来林南的科学知识在这种场合也派上大用场了。
现在事情搞定,该是林南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林南闪到一边,听林南姨丈继续发他的官威。
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林南姨丈也有所耳闻这家人的事情,只是刚才被“事实”蒙蔽了,原告这下可倒了霉,虽然他也叫冤枉,不过还是被林南姨丈罚没了全副身家,另打了八十大棍哄出门去,然后又宣布二人离婚,对被告二人好言相慰,派人送回家去。
趁大家听着断决的时候,林南便偷偷从边门跟妖皇悄悄溜了出去不过一段“少年大人智判恶夫案”的故事就开始在苏州流传开来,不过也有人透露,这位年少的大人便是号称神童的五皇子殿下,看来隔墙终有耳。
后来,林南又吩咐林南姨丈将此案例上奏朝庭,要求废除滴血法,而从其他一些易见的特征分析亲子关系,林南也暗暗决定,有时间要好好利用法医学,希望能减少天下的冤屈吧。
虽然林南对曾祖母和大舅颇有好感,不过每天对着二舅舅却让林南倒足了胃口,从大林南姨丈那里知道林南判案以后,这个舅舅就总是向林南问长问短,说林南学富五车什么,还打听林南哪里学来的,一副探子的模样,还是大舅给林南解了几次围,林南看着这截然不同的两个长者,心里大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要不是他是林南亲戚,林南早就弄他了。
小舅那边也通知了,因为祖父的病情,不过不知为何仍未到来,林南也曾让人打探,却报已久出京城,不知为何耽搁还没到,难道是自行车的事出了差错,林南念此有些担心,再又再叫大林南姨丈派人沿途去找,之所以不动用妖皇去寻找,主要是因为这是家庭探亲。让林南姨丈去找要亲切一些。
两个阿姨来得很勤,不过是标准的妇道人家,除了家里的鸡毛蒜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长得也不行,估计年青时也不是很漂亮,而且她们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在丈夫面前争宠去了。哪里管其它事?
然后这期间林南又找两个舅舅分别谈了谈,告诉他们林南这次回来,不久就将开始参与政治,统领一个地方,其实这件事是前两天老太婆派人来告诉林南的,这是宫中例行规则,其实是可选可不选的,就像二皇子和大皇子一样,现在就管一个地方。而且当统领只有其好处无其坏处,所以林南应允了,当统领也不妨碍林南去宫外逍遥,所以林南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南告诉两舅主要是想拉拢他们,让他们过来帮林南,因为林南怀疑他们是大皇子的人,大舅舅是个传统的人,大概相信什么“忠臣不事二主”之类的话。只是推说自己已经在大皇子处任职,不忍向背。二舅舅却没有立刻回答林南,只说要好好考虑,等林南上任时再给林南回复,其实林南这不光是帮林南,也是帮他们,跟林南混要好处多多了。
在苏州又待了几天。外祖毕竟年岁已大,这病虽无性命之忧却也还是卧床不起,林南每日闲来无事,就道言期时已至,要回京复命了。众亲戚虽有不舍,也无可奈何。
原本林南打算出城后杀个回马枪以防两个姨夫骗林南,不过按这几天的明查暗访所得,这里真的民风淳朴,林南参与的那件案子已是数月内最大的一宗了,反正返期提前了,林南就一路晃悠回去,看看风景民俗,父皇不是叫林南查探民情嘛,林南就多观察一下。
和来时抄小路不同,回程林南和妖皇走了一条歪歪扭扭,经过尽可能多的城市和著名景观的大道,从苏州出发,途经江南、淮南都畿诸道,一路走来,尽观胜景古迹,遍尝美食佳肴,只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期盼这条回京之路可以一直走下去,主要是当游玩。
爽快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很快大伙便到达了东都外城,从这里向西行,只需一天,便可回到京城,还没到东都城门,便听附近马嘶声不断,却是城外一个巨大的马厩,旁边是一座大院,上面写着“林氏车行”这是林南上次找夏易的外公借钱办的第一个车行,居然现在在此处出现了。
林南看到这林南占了一半股份的车行,突生大感兴趣,先不进城,直接策马过去,也好问问车行的情况,才到近处,便有数个小厮从马厩跑了出来替大伙牵马,还问大伙会不会骑自行车。
林南挺奇怪的问道:“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不过在此林南心中很是欣喜,看来自行车在此处可能已经有很多人在使用了。
“公子想必远道而来,几月前城中颁下命令,由于城内连续发生惊马事件,且马匹嘶声、粪便时时扰民,故从其时起城内不得带入马匹,一律存于城外,由本车行负责料理,往来者可步行,也可骑车坐车。”小厮说着,又一指旁边一块大大的招牌,念道:“林氏车行,一日二轮只需三分!如今这东都城内妇女老少都皆知,就是说在本店租自行车,一日只需三分银钱,还不到公子一壶香茶钱啊。”
这个小舅,广告做的倒是很有一套,不知道这个城内禁止骑马的花招是不是他搞出来的,如果也是的话,定是他和某官勾结,想以此来垄断这个世场了,不过念此林南又想想起小舅失踪好几天,心里一阵希冀,希望他不要出事,这是个人才。
聊到最后林南和妖皇要了一辆二人坐无蓬三轮车,因为是人力,比自行车稍贵,每日一钱银子,多租更便宜,车胎已是采用实心较软的橡胶,进城之路已是大为平坦,加上厚厚的座垫,几乎毫无颠簸之感,比起骑马自是舒服了百倍,座位像极了一个大沙发,坐着舒服又显气势,不怪得刚才的小厮说,城里的普通人家也会特地来体会一下这豪华的享受,本来林南坐这玩意是不需要花钱的,不过为了低调行事,林南现在不想公开,林南才是车行大老板。而且这点银子也不伤筋骨。
城中的大路已经明显分成了两边,车辆都是靠着右边行驶,还算井然有序,不过在十字路口有时会有些小小的混乱,看来随着交通的繁忙,红绿灯和交通指示牌有必要慢慢发展起来了。
林南坐的这车的车夫甚为健谈。要是在林南前世这家伙肯定是一个活脱脱的城市的哥,能说会道,一路给大伙说进城去,东都的街面是林氏家族和一个国舅爷捐资平整,那时林氏自行车涌入城中,和马车分道而行,直到数月前,东都车道观察使下了禁马令,从此街上再不曾听闻到马蹄声。开始大家都不怎么习惯,现在却也习惯和喜欢这宁静的街道了。
林南一边坐在车上一边饶有兴趣地对的哥问道:“为何这车辆都是靠右而不是靠左而行?是什么道理呢?”
的哥一听马上来了兴致,口若悬河道:“哈哈,这还真有个故事:当初划分左右之时,听说请了很多人来出主意,不过对左右行车意见总是不一,后来国舅爷说了一句话就摆平了,公子可猜得出国舅爷如何说的?”
林南听毕便摇了摇头。那车夫一看以为林南猜不出便得意洋洋回道:“国舅爷说:因为佛祖,天尊和老天都是保佑(右)。所以大伙在右边行车会比较安全。”
林南一听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你可真能瞎搿,那运货来此的客商呢?”林南顿了顿又问道:“满车的货物如何进城?”
“公子真是聪明,林南便想不到这层。”车夫显然是个深懂马屁之道的人,接着又道:“不过我们车行的大老板就想到了,除二轮三轮外另有一车。有四轮,两人操作,车尾类似马屁股上的屁胺,运货大车只需从马后卸下套上此车便可,十分方便。称为马尾车。”
这车林南也没有提出过这种建意,看来这几月时间,车行不但大力发展,而且还推陈出新,这生命力不可小视,看来这小舅的功劳可是大大的,当然还有刘禹西。
街上各式车辆颇多,一半为和林南坐的这辆一样的红色,另外的是篮色的和绿色的。正说着,后面超过了一辆绿色的车,骑车的还故意对着大伙的的哥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哼,开那么急,早晚出事!”大伙的的哥冲着离去的背影恨恨道,这时妖皇也冷眼看了看那超车之人,林南知道他是忍得住,要是在这出手就不好了。
林南见此不免笑了笑,对的哥问道:“这个人和你有过节吗?”
“公子你不知道。原本这东都城只有大伙一家车行,满街都是大伙的红色车辆,三月前,不知哪里又跑来了两家车行,蓝的是宁驰车行,只是争抢生意倒也没什么,那绿的是孙记车行,本来大伙河水不犯井水,可他们甚是霸道,不仅时时抢夺大伙的生意,还污蔑我们车行的信誉,可恨之极,不过听说他们后台是个皇子,大伙老板吩咐大伙不可与之冲突,现在六个城门车站已被他们占了两个,幸好我们车行服务极好,信誉又好,还有马尾车等各种车型,不然只怕过一阵子,大伙都干不下去了。”
林南一听心中想了起来,哦,原来已经有竞争啦?还有两个车行?后台还有皇子,这还能是谁呢?林南估计多半是大皇子和四皇子,别看老四平时白痴痴的样子,他也挺受老太婆受宠,林南想他在这搞这车行一定是大皇子拉来的,不过他们两人肯定是不知道林氏车行大老板会是林南。
的哥见林南一直不说话,以为林南不爱听这个,忙换了个话题:“公子来东都是探亲访友,求学经商还是观光游玩啊?若是游玩,我可介绍您几个好去处。”
“哦?说来听听。”原来这家伙还是导游,不知道那几个好去处是不是给了他回扣。
“这东都城可观的美景数以百计,龙门石窟公子不可不去,若喜烧香拜神,可去白马寺或上清宫,若喜书画,可去东都书院与画院,若喜美食,城中有聚仙楼,杜康居等等。”他说着说着又回头看了林南两眼,又暧昧的继续道。“若公子喜好风流,这东都城中的青楼小人也了如指掌啊。”
不过青楼林南本来有些兴趣,不过现在可没空,所以林南谢绝了的哥的美意,林南只是要他带大伙去几个佛教道教的胜地去随便看看,转了好大的一圈。直到黄昏才转过了大半个东都,大伙的导游的哥滔滔不绝,各种典故传说信手拈来,果然服务极好,林南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又打赏了他一些铜钱,最后日暮时大伙下榻于位于城西的如归
客栈,休息一晚,只等天亮便回京城。
在客栈用过晚饭。林南便开始烦心了,这几日逍遥快活,林南早把一切烦恼都丢于脑后了,明日就要回京城,后天要见老太婆,这是她安排,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有意针对林南,不过林南忍她也有限度。如果她太过份,林南就不认黄了。而现在小舅也下落不明,这一切都要林南去解决,看来林南出宫外逍遥之事要推迟了,哎,真是郁闷。
在客栈晚上无聊时,让妖皇先去休息后。林南便在心中想一想林南即将要在宫内办的事,首先是追查小舅的下落,然后便是如何解释火炮问题,为何在他国首先使用而不是献给大商,这个老太婆问起不好答。接着便是林南在南国为什么不到年岁便私自掌管一城,为何在海外私募兵员,组织舰队,这个父皇是清楚林南的目的,不过老太婆可不这么想,看来她是老得有些糊涂了。
想着这些事,林南的脑袋便开始转动起来,不过想久了头昏昏的所以林南便走出了房门,到后院去透透气。
这家客栈非常之大,林南住的上房后院竟然还有一个很有规模的花园,此刻正有一些香气四射的花朵开得很是艳丽,再加上天上的一轮月弯,倒也有几分宁静的意味,林南随便找了一处地方,然后一边感受着微风的轻拂,一边开始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
可就在林南在独自感受大自然的美妙时,突然一个动听的女声音不知从何方传了过来:“明月当空照,地下了无痕,伴君思相伴,我来愁云绢。”很明显这是一首诗。
只听她一下心情好像就变得更好似的,轻笑着对另一个说道:“豆儿,你躲在那边干什么?有没有听到我新作的诗?”
那个叫豆儿的人一听,也轻笑了起来,一听声音就是个小美女,说话的显然是她小姐什么的,于是她闻声答道:“恩,听到了,小姐的文采还是这么好,就是豆儿听不太懂。”
那先前说话的人听闻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豆儿,等你找到你的真爱时你会明白的。”
“可是,小姐不是也没有真爱吗?”那叫豆儿的显得被问蒙了,不过听这两人说话,林南就感觉那小姐一定很漂亮,都说苏洲出美女,看来这个小姐也不是俗物吧。
“是呀是呀,可是我就在等待嘛。”看来那个小姐想谈恋爱了。
那天的哥叫林南去青楼林南是没时间,也没多大兴趣,现在萧瑟郎也为林南在江湖办了十个最大的青楼,所以林南对普通青楼女子没兴趣了,不过林南对美人却感兴趣,这一下反正林南也无聊,所以林南决定出去看看那小姐长得如何,于是林南冒昧的站起来,故作大声说道:“这位小姐做的诗果然很有深意,令在下也觉惆然,是呀,问天下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这一下那两个发声的美女听到林南突然这么一说,都惊了一惊,然后忙扭过头来看林南,嘿嘿,林南这人一向是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所以趁她们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林南忙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两个小美女。
林南的视线最先注视在其中一位上,她穿的较华贵,看样子应该就是两人中的豆儿所说的小姐了,她生得细眉袋目,瓜子脸上配着一套绝配的五官,加上那会说话的丹凤眼与气质,实在是可称为上上品美女,念此,林南暗中将她与林南的女人们相比,才发现她的长相在林南女人中也算中上等之流。
而且她样子看起来才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对于春季少女来说,有她这么气质出俗,清纯脱俗的女子也实属少见。所以林南敢肯定这个小姐的家境一定非常之好。
而在她旁边的那个女孩的确也称得上是精灵古怪,可爱非凡的小美女,可想她就是豆儿了,不过这时,她一看到林南,突然有些生气:“哪来的狂徒。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林南一听有些愣了,林南对她无礼,老子手都没牵过,无礼个鸟呀,不过对于这个小叼蛮的待女林南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虽然对她不太爽,不过林南表面上还是做得一副微笑的模样,说道:“这位姑娘多怪了,我刚才只是偶然听到你家小姐念诗。所以出于赞赏之下才斗胆出身,望姑娘莫怪。”客套话,又见客套话,对付这种小丫头就要来软的,好话说到她心里甜。
不过很显然这个精灵小豆儿不卖林南帐呢,听到林南这么一说倒不退步,又叫道:“哼哼,你少油嘴滑舌了。我们家小姐才不会上当,小姐我们回去吧。”说毕这豆儿就牵着那小姐的手准备回去了。也不知她们住在哪号房,当然林南这么想法并不想起了那个的念头,林南可没那么那个,林南想要的女人林南都得要她们主动投怀送抱。
不过这个小姐林南挺喜欢的,所以为了不错失良机,在她们准备转身的同时。林南忙伸手,急然问道:“那可否问一下小姐芳名?”
“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奶奶,老子就问问名字,发毛的火呀。不过这个豆儿看起来人不大,也就和林南差不多年纪吧,不过倒是有性格,现在林南的脾气都降了不少了,想当初陈琳倩这么对林南时,林南还生气,现在林南可看透了这种事,所以林南还是微笑至之,不过这时林南还是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林南确定她们是京城的人,听口音得来的。
不过现在虽然那豆儿想跟林南贫嘴,不过那小姐明显很矜持,又会为人处事,所以听闻大伙对话,只得回过身来,远远的对林南行了一礼,然后微笑答道:“小女子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告诉林南姓名,不过林南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失过手的,所以林南有预感,这个小妞一定还会碰到,这是直觉。
回到房后,林南睡在床上,脑子里满是那女子的身影,看来这小妮子真把林南给迷上了,其实主要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散发出的感觉和气质令林南着迷,就这样想着想着林南便睡着了。
因为想着美人,所以睡得很香,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南才被实在等不及的妖皇唤醒了,然后匆匆洗漱用餐,坐上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三轮软座车。
一路出城,凭木牌换回坐骑,快马加鞭向京城奔去,一路只见官道上往来的快骑无数,还有几支小部队在向京城进发,怀着好奇,大伙加紧赶路,傍晚时分便已然到达京城城外。
京城的东城门仍和林南出京时一样,虽然也有一两家车行位于城外近处,但规模不大。城里显然不像东都城那样禁马,达官贵人们大概仍觉得骑在马上会高人一等吧。
走进门前,发现护城河上作为吊桥的城门换成了新的,新门竟然全由铜铁铸成,厚达一尺有余。这样的城门如果吊起,别说木头撞车是白费力,估计就是林南的火炮打上去,也不过是多两个印子而已,不知是何人的杰作,城楼上兵士明显多了许多,城门留了一条宽敞的通道,应该是专为快马进出,进城的盘查好像也严格了很多,不少西域的商人滞留城外,有些已经向大伙的来路行去。
守卫如此森严,莫非要打仗了?凭着林南手下亮了亮进门令牌,大伙从马道上顺利的进了京城,城中倒没有什么要打仗的气氛,秩序井然,仍是一片和平的景象,反正要是打杖的话就打得干净一点,林南想江湖中人是不会管朝庭战争的,所以到时候武功高超的人就是先手。
林南和妖皇进了宫中,先到坊社去看了看,所以没先着急回宫,林南打算先看看林南手下的众人,问问情况,扫一下身上的灰尘再去见父皇和老太婆。
走到坊区。还没看见坊间的大门,便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打铁之声,这是匠社传来的,走到近处令林南无比欣慰,匠社的规模又比上次大了不少,已有数十亩。社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了个密不透风,那些士兵全是宫中禁兵,不用多说,肯定是刘禹西调过来的,说起刘禹西这次回宫还没真正见到他,都只是互相传话相通,不知道这两天他怎么样了。大伙走近后,发现社里火光处处,竟然是在全力开工,赶造着什么,因为林南这里全交由手下打点,所以发明创造的事林南这二月也没多过问,上次从法兰特回来也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而已。
守门的禁军将领林南认识,叫做王麻子。以前见过,他一身武艺十分了得。虽然跟林南的妖皇和行尸比还差些,不过在这宫中也算是高高手了,最少他的武功不亚于林南的亲卫队队长们,而且他官职仅在禁军教头和大头领之下,王麻子的家族一门将才,王麻子的父亲王麻飞还暂经是二皇子的武功老师。而且深得父皇的倚重,没想到现在禁军大将竟然被刘禹西派来给林南看门,看来赶造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联系进城所见,林南隐隐猜到大概是在打造火炮了。难道真要打杖了吗?
大伙还没有走进门前,立刻有一队禁军过来驱赶,妖皇一见不由大怒,挥起马鞭就抽了过去,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五皇子殿下驾到,还不叫王麻子过来请安。”一听是五皇子,被打到的禁军士兵也马上就淹下来了,连忙快速退了回去,开玩笑,林南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没见过林南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当然得想林南会不会严罚他们,自然心中有些害怕,这时王麻子听到五殿下驾到,也很惊讶,连忙就向大伙跑过来,借着火光辨认了林南几眼,立刻跪倒在地,颤声说:“末将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万死,万死。”
林南回头吩咐其它人不许多言,翻身下马,扶起他,微微一笑道:“快快起来吧,我二月未到此,你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现在你和你的士兵严守此处,是大功,我怎么会责罚。”
“末将深受皇恩,一切安好,多谢殿下关心。”听到林南没有怪他的意思,他的声音没有那么惶恐了,估计刘禹西早就跟他说过林南是上司的事情,所以他现在非常的害怕,要是换作其它皇子,林南想他说话没这么客气。
“刚才我的手下脾气暴躁,对将军部下有所重打,这里有些银俩给你手下看看伤势。”林南掏出几个银子,递了过去:“这些银两就算是给那几位士兵的汤药费用。”这时林南看到他们感动得不行,林南这么好说话的上司估计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吧。
所以王麻子这下看到林南还关心到了手下的小兵,他的语气变得超级感激和恭敬起来,不过习武之人多半直爽,也不推辞,只说道:“那谢殿下了,末将便替手下士兵多谢殿下好意。”说着接过银子,收进怀中。
身后那几个被鞭打到的小兵也呼啦拉的跪下来,连口谢道:“谢殿下。”看来他们对林南的感觉也由这变了,知道林南是个好人吧,对士兵就要培养士气,这是最重要的。
搞完那事,林南便直接问道:“王将军,大伙一路进城,只见守卫森严,现在匠社也守卫这么严密,难道有什么大事?是否要打杖了?大伙先进里面再说。”
王麻子一听忙答道:“回殿下,正是有一战要打呢。”然后又低声说道,“北方突厥再次来犯,西边吐谷浑也在边界处囤起重兵,若是全力来犯,到京城不过数日。”
“啊?突厥不是被父皇打退,已十数年俯首称臣。还有那吐谷浑,年年来朝。再说边界一向驻有大军,为何会让两国威胁到京城重地?”林南一点也没。想到情况会有那么严重,林南以为这天下现在是江湖的,原来战争还是会有所影响。
“高丽一向不服天威,陛下派薛上将军领十数万大军攻打,已连下数城,深入高丽。突厥忽于可汗去年亡故,新可汗觊觎我朝繁华,见有机可乘,前几日挥军南下。那吐谷浑可能受了唆使,也蠢蠢欲动,陛下担心陇右、剑南两道,已派三位殿下挥军前去坐镇。
”王麻子知道了林南是上司后也不隐瞒什么,又接道:“陛下听闻五殿下坊内可造神兵火器,特命清风公主全力督造,以支持前线将,。陛下怕有敌方奸细混入,又命末将在此驻守,保护公主殿下和坊内。”
薛上将军薛礼,是朝中有数的几个上将之一,曾数次救林南父皇于危急之间,京中无人不知。其人能征善战,突厥人数败于他,这次看来也是趁这个心腹大患远离才敢来犯。
“那就幸苦你了,清风公主可在坊中?”林南问道,这个清风公主是林南离开法兰特前从东国来的一个公主,父皇很信任她,她的能力也着实出众,林南小时候和她认识,不过很久没见了,这个公主虽然长得不错,不过林南不太喜欢,所以没有泡她。
“公主玉体不适,近日不曾来到,驸马日日前来督工,现在正在坊中,殿下请。”王麻子走在前面,带林南和妖皇进入匠社坊内,现在妖皇是林南左右手,所以任何场合他都有资格进入。
早有人入内通报,林南跨进大门的时候,众人都已跪伏在地,迎接林南的到来。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道道炽热的眼神,林南心里一阵温暖,这一批都是跟随了林南数月的手下,是在京城中最值得林南信赖的科学家们了,林南微微一笑的让大家起来,林南向围上来的众人问起近日的情况来。
看来小舅和马尔安排的很好,众人现在都在坊内周围定居下来,半月前收到皇室的命令,要全力备战,几名武将已去兵部报到,暂时不在,其余的文官,工匠都在坊中帮忙,赶造火炮,半月时间已造好二十门,准备送往陇右前线,只是制造火药工序复杂,大量生产不易。
“五五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听到这个有些颤动的声音林南连忙回头,是刘禹西来了。
二月多不见,刘禹西有些发福,有了一些皇家的气质,林南看着得意的部下,林南的内心也不免有些动容起来。
他走到林南面前,仔细看了林南一阵,做势要跪,林南连忙扶起,说道:“成什么体统,你以后不能跪我,要平辈相称,你现在是我的朋友兼部下了,对了我回京路上给你带了各地的名诗,待我见过父皇,皇后,大伙好好聚聚,不醉不归。”送毕林南送怀中掏出了林南在苏洲买的一些字画给他。
“殿下还未回宫?”刘禹西收过字画,然后一愣,又接道:“皇上不是派人持金牌急召你进宫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