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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财气,好酒者无非被视为酒徒,平日里醉生梦死的快活;好财的,也不过是个贪夫,即使最后家财万贯,最后也不过是一尘土灰。然而这好色却又不同了,轻则可使人妻离子散,重则既能使人家破人亡。不过这世间男子怕是没有几个不好色的,君子人人争当,不过要当柳下惠的,似乎倒也没几个。色者,欲也,有欲既有色,人皆如此,也就不外乎君子小人。
何青烟愤郁的藏在浴桶里,此时桶中的水早已冰凉,那滋味自是可想而知。此时的林南虽然刚经历了一场,不过消耗不大,只因菊儿毕竟是个处子,对那事知之甚少,而林南又欲火封头,所以两人只稍微缓了半刻就坐了起来。
此时的菊儿已有了些小女人的味道,轻轻遮住自己的衣服,低头并不做声。林南看着她惹人的模样,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啊!”菊儿冷不防间轻呼一声。
“怎么,知道我的好了。”林南趁势将她一揽,一脸坏笑。
“殿下只知道欺负奴婢。”菊儿藏着小脸,一副可人的模样,另人又爱又怜。
林南斜眼看了看水中冻的瑟瑟发抖的何青烟,故意大声道:“你家小姐可等的不耐烦了呢。”
“殿下”菊儿本想说:“你怎么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可这话一是羞人,还是显得自己妒忌小姐,所以想来想去终还是忍在嘴上不发。但水中的何青烟却忍不住了。她猛的从水里站起来,冲着林南怒喝道:“你到底要怎样!”
望着她的肌肤。再之那倾城的容貌和妙人的身段,林南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两只眼睛像被粘死了一般不知道竟不知道转动。看他这般模样,何青烟本想再藏回水中,可想来想去自己反正都落在了他手里,藏也无用,竟故意的挺了挺胸脯,脸上余怒尽现。
“殿下。你放过小姐吧。”菊儿虽然摄于林南的淫威,可一想起何青烟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来,还是忍不住跟林南求情。
林南没理会她,猛的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只吓的何青烟向桶边靠去,身子也开始发软。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南冷哼一声。阴阴的道:“呵,看来那个刘公子确实是比本王强了。”
“你!”何青烟忽然听他提起刘公子,忍不住失声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林南脸色流黑,冷声说道:“抢我的女人,自然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何青烟听他说的真切,不由得信以为真。满眼都充斥着紧张的神色,她想开口求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南知道她的意思,便冷声接着道:“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叫你的刘公子从此大富大贵。财帛享用不尽,倘若不然。我即刻就差人将他剁成肉段。
都说女人最傻,其实不是傻,而是痴。以何青烟的聪颖其实并不难听出林南此话的漏洞,可一轮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尤其是自己要以身相许的男人,一切就都想不明白了。
“你都有了二妹,还不知足么?你堂堂吴王,难道就想落个强抢民女的名声?”何青烟还想垂死挣扎,可这话已说的没有丝毫底气了。
“二妹?哼,谁说我喜欢她了,我对水性扬花的女人没有兴趣。”林南说到这,脸色又昏暗起来。
“她不是的!”何青烟听他误解,知道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忙解释道:“她只喜欢过一个人,只是一个,再没别的人了。”,
“哼,好了,你快说你从不从,我没耐心跟你耗着了。”林南的眼神里既全是冷酷,刹那间何青烟就呆在当场,眼泪顺着眼角珍珠般滴落。
“殿下,你这么逼小姐也是没有用的,她和刘公子早已经盟了誓的,怎么可以和你”菊儿话未言尽,就听见何青烟忍着眼泪的一声低语。
“我从。”
“那个刘公子就那么好,你宁愿为了他牺牲你自己?”林南的语声中充斥着愤怒。
“是。”何青烟绝望的眼神里死一般的灰涩。
“好,真好!”林南从地上拣起衣服飞速的穿了起来,两个女人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殿下!”菊儿喊了一声,林南微微一怔,随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何青烟痴痴的看着门口,想不明白林南为什么要走,而且还要这么气愤。
“小姐,你相信一见倾心么?”菊儿走过来拉着何青烟从水里出来,听着她这句问话,何青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殿下如果想要小姐,许是一句话的事,可你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对小姐动了情,亦或这便是人们口中的一见倾心吧。”菊儿说出这一句话,竟忍不住心痛起来。
何青烟摇了摇头道:“菊儿你别说了,你和吴王都已经他应该喜欢你才是。”
菊儿苦笑一声,撇开她的胳膊,向着窗口幽幽叹道:“菊儿只是个丫鬟,身份卑贱,适才吴王的怜爱,亦不过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纵是再敢妄想,到最后也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听着这话,再看着菊儿的眼神,何青烟这才感觉她竟然在瞬间明白了很多很多。
有时候男人不一定总要围着女人转,也许是因为何青烟的事,林南竟然放弃了筱筱。尽管齐讽信誓旦旦的说此计定成,可林南却忽然没了兴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后再说”,然后便带着田楷和杨广委派给自己的禁军统领高德弘引铁骑三千往永安视察战船建造的进度。
田楷是个忠臣,说话直来直去。所以林南就很烦他,另他督一千军在后。而这个高德弘却是个阿谀献媚的小人。说出的话无非就是拍马屁,虽然林南也不太喜欢这种人,但总感觉比田楷强的多。
永安离寿春可不算近,虽然行的很紧,可还是在十日后才到达了永安东门。驻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宇文素,他和林南虽然不是深交,但他是撒无忌的嫡系,自然也就是和林南一派。
宇文素引着川内一干大小官员在东门外迎接林南。两下想见,不免的客套了一阵,林南知道他是撒无忌的亲信,所以表面上也装的颇为亲切。而宇文素是个老狐狸,他当然不想得罪林南,可在骨子里也并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林南,田楷。高德弘,宇文素等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员一同进到宇文素府里,宇文素下令摆宴为林南洗尘接风,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谴殿下总督天下兵马,此次伐陈大计想来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话不离本行,满脸的媚相。弄的林南一阵恶心。这时旁边的宇文素接着道:“皇上洪福齐天,殿下谦恭下士,量我天兵到日,陈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罢了。”宇文素的话显然比高德弘的好听,除了田楷之外其余的人都随声附和起来。不过林南却暗暗冷笑:“没想到你宇文素也不过是个阳奉阴违的东西。”,
几人各怀鬼胎,又全都奉承林南。可到现在连一点实质内容也没说出来,田楷终于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朗声问道:“听闻宇文总管新造了两种楼船,可否领我们几人旱将也去见识见识?”林南听了也点头道:“我们几个都是旱鸭子,从没见识过大船,今天到永安来正是想叫宇文总管带我们去见识一下那新造出的两种楼船。”
宇文素心里鄙夷,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笑了笑道:“殿下谦虚了,老臣不过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两种大船,实在没有希奇之处。”“那里那里,总官未免太谦虚了,难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林南这话看似说笑,其实是让宇文素避无可避。果然,宇文素知道无法在推辞,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请随我至江边巡看。”“好好!”林南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的楼船,内心也免不了一阵激动。
几人骑马来至江边,林南放眼忘去,只见江边旱寨连绵不见头尾,而且与水寨相连一起。寨内皆是执着兵器的军士正在相对操练,兵器相击,喝声近闻,显得气派非凡。江中则多有小型的战船和一些中型的楼船,船上尽是提刀的水军,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宇文总管的水军果然威武不凡。”林南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殿下过奖了。”宇文素脸现得意之色,又领着林南向南边巡看。
约莫走出三四里地,只见前面水中有两条庞大的楼船浮于江面之上,但水中和船上都尚有不少工匠在拿着工器在那里敲敲打打。林南虽然从历史书上曾经看过楼船的模型,可这么大的楼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细看之下又发觉这两艘楼船其实各有不同,更难免有些蠢蠢欲动,想走近仔细看看。
“殿下请随我来。|”宇文素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先引着他走下滩来,慢慢靠近两艘楼船。
“将军。”工匠们看见宇文素来了,忙恭身行礼,因为他们不认识林南,所以也就没给他行礼。这样林南就很尴尬了,幸亏宇文素看了出来,忙吩咐道:“吴王殿下前来巡查,快快行礼。”工匠们这才又恭身道:“殿下。”
“恩。”林南算是平复了心气,走过来仔细瞧看。只见左面一艘船足有三十米高,方首无帆,两边多设划桨从船身透出。细数之下,足有一百多支浆。而右面一艘则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也有二十米高,同样是方首无帆,两边各设划桨,不过奇怪的是这艘船没有桨,而是装有十数个水轮。
“殿下。”宇文素走过来指着左面这艘船道:“此船名为‘五牙’,甲板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五十八拍竿,并高五十尺,可容战士六千人。”“六千人!”林南吃惊的看着五牙,张目结舌。宇文素见他如此,更加得意,又指着右边那艘船道:“此船名为‘黄龙’,甲板上起楼三层,左右不置拍竿,舱下有二百人踩轴轮为力,行速甚快,船上可容战士八百人。
“这宇文素造船还真是个高手。”林南在心里嘟囔着,忽然看见水中漂浮着无数碎木等造船废料,一个兵士正在水中四下游动拣拾,忽然心生一计,冲着宇文素道:“宇文总管何不将造船的废料尽数投于江下?”宇文素没听明白,指着那些废料道:“如果这样那岂不是让陈人知道我们正在造船,恐其必有防备。”,
林南微微一笑道:“陈人既不是瞎子聋子,我军这么大的举动他们会不知道?咱们将这些废料尽数抛于江下就是要威慑陈人,叫他们兵不战而胆先寒。再者南朝百姓偏安一禺,本就不想有兵祸加身,此举更可大坚其心,使其民不为战。兵胆寒,民欲顺,这仗怕也打不下去了。”
宇文素听了林南这番话,心中隐约感到一阵敬佩,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即刻差人去办。”
几人在永安停留了几日便启程往寿春来,这一路将行将歇,途径诸县百官无不出郭相迎,林南只感觉有些皇帝的架势,心里也难免飘然起来。只是那田楷归心似箭,这才惹得林南大军渐渐行的快了些,五日之后便到达了经县。
出人意料,经县城外竟无一个前来迎接之人,黄沙漫漫的土道上只有两个背着材筐的村夫在顶风而行。
“殿下,这经县县令竟不出郭来迎,实在可恶,待臣去将他拿来!”高德弘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就要引兵进城。
林南也有点不爽,便冲着几人冷声道:“哼,大军随我入城,我倒要看看这个经县县令是何等人物。”
“殿下。”田楷还想阻拦,林南和高德弘两匹马却已经飞了出去。
数千铁骑蜂拥入城,守城的军士前来的是隋军人马,那里还敢阻拦,城内的百姓见到人马入城,则全都惊叫着闪在一边。林南抓住一个农妇问道:“你们县衙在那?”
农妇惊慌失措,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处道:“前面拐角往北再走五百步就是了。”
林南听完将她推到一边,引着一干人马顺路来到县衙门口。“来呀,将这里团团围住,但有善自出衙者,杀无赦。”高德弘吩咐着兵士,林南却已经按剑进衙。
“什么人!”县衙里十几个衙役刚跑出来,一看见这架势忙恭身道:“将军。”林南也不理他们,直奔县衙后堂,刚转过堂门,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面色威重,穿着深绿色官袍的男人从衙内踱步走来。高德弘二话不说,唰地拔出剑来喝道:“大胆,见到吴王殿下为何不跪!”
那人并没有什么惊惧的神色,直到走到近前,才伏身跪倒。
“经县县令苏衡参见吴王殿下。”
林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声问道:“既知我前来,怎不迎接?”
苏衡话音不变,淡声道:“大隋法度并无此规矩。”
“找死!”高德弘挥剑就要斩去,却看见林南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又收剑而立。
“说的好,大隋难得有你这等奉公守法之人。”林南嘴里说着,手上已扶着苏衡起身。
这时只听得一声缨鸣,一个少女从衙内跑出,口中喊道:“爹爹,娘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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