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安在半夜就发起了高烧,温度直逼40度。
把一旁的胡文耀吓坏了,他想不会是自己把人弄成这样的吧?
“喂!”
他伸手推搡付元安的身体。
“安安……”
“你醒醒……”
他摸了一下人额头,怎么能这么烫。
简直可以在他身上煎鸡蛋了。
“安安!安安,你醒醒……”
“呜……”
付元安是被男人推醒的,他用劲才能睁开眼睛。
他好难受。
付元安嘴里含糊不清。
“我好难受,我好想吐……”
男人拉住付元安的手臂。
“安安,你发烧了。”
他打算带人去医院,这么烧下去是不行的。
可付元安实在是,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他喉咙干涩,一张嘴说话嗓子就疼。
“不……我不去。”
客厅底下的抽屉里有医药箱。
他让男人帮他拿来,他想吃上药就行。
胡文耀还想带人上医院。
可是看着付元安,又是哭又是摇头的,最后还是放弃。
毕竟这人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万一再被人报警抓他就完了。
男人起身来到客厅。
在白色抽屉里找到,摆放整齐的医药箱。
他起身时,余光一扫看到茶几。
之前被他踹倒的花,此时被人精心,插到玻璃花瓶中。
“啧!”
真是让人不顺眼。
胡文耀不知道花是被这人,什么时候起来弄好的。
“妈的……”
他刚才明明一直喊叫不行了。
这不是趁他睡着后,还有力气摆弄这破花!
高大粗鲁的男人,站在客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且美丽的花朵。
男人不懂,他以为这花是追求者送的。
但其实,花是付元安自己买的。
他是生活很有情调的人,家里时不时就会买些鲜花。
可男人从来不会。
在他的印象中,花是只有追求人才会买的东西。
男人从来没买过。
他恶狠狠瞪了一眼花,才转身去厨房。
从饮水机接了一些热水,又怕人烫着兑了些冷的。
他自己对嘴喝了一口,试着水温可以。
才回房间,把床上冒着热气的,付元安搂在怀里。
“安安,张嘴,来把药吃了。”
付元安眼前发昏,眼睛睁开都不对焦距。
他垂着眼,吃下胡文耀手心的胶囊。
又把面前的水全部喝了,才无力地倒在床上。
胡文耀盯着杯壁,他故意让付元安用他刚喝过的那一面。
了却了他的恶趣味。
他盯着床上的人,美人脸颊通红。
这会儿比刚才情动时还要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饿狼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他怎么这么香。
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态。
看着床上的人,竟然还有邪恶想法。
“好的!不是人的东西。”
他低低骂了自己一句。
才上床搂着人睡下。
付元安是被热醒的。
他想踢开压在身上的被子,却是怎么也踢不动。
迷迷糊糊间。
他好像听见男人说:
“不行……捂一捂出汗好得快。”
可是太热了,付元安觉得他要烧起来了。
“不……我,我太热了。”
“不行!”
男人的声音很凶,可又带着关切:
“安安……乖,听话。”
见人挣扎不动,胡文耀才终于闭上眼。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
是付元安故意选的遮光面料,却也在这天早上害了他。
付元安睁眼,他忍着难受,去够床头的手机。
11:05
“完了。”
他迟到了。
而且,来电显示还有3通未接。
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付元安赶紧回过去。
“喂,元安啊。”
悠扬的男音,从听筒传来。
“不好意思啊,我起来晚了。”
付元安一向遵守时间,绝对不会迟到。
“你生病了?”
谢时延听出他的声音不对,便关切问道。
付元安脸红,他的确是生病了。
是嗓子哑,更多是因为……
“嗯,估计是热感冒。”
付元安比这个老板,更像老板。
“不好意思,我等下就过去。”
谢时延却觉得没必要。
“你病了,就好好休息,等下我帮你给人事说一声就行。”
付元安不想请假,常年工作狂的他,每天都有自己的计划。
但眼下。
他稍微动了下身子,就是钻心一疼。
“那好……那就麻烦谢总了。”
谢时延在电话那头笑。
付元安就是这样的人,让他受不了。
虽说他是老板,付元安是名义上的秘书。
但实际情况也只有公司知道。
他耸肩无奈道:
“没事,元安我不是说过吗,没人的时候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他和付元安是多年朋友。
但这人总是谢总谢总的叫,他感觉都要被这人叫老了。
付元安刚想笑,就猛地开始咳嗽,胸腔都要咳出来一样。
他也知道,可是现在他在谢时延公司。
还是觉得应该,按照规矩办事。
胡文耀领着早饭进门时。
屋内没有看见人。
看来美人还没醒。
门半掩着,低低的说话声才传来。
“嗯,好,已经吃过药了。”
“行,那你自己注意啊。”
付元安刚挂掉电话。
房间灯就亮了起来,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见人脸色阴沉,下意识往后瑟缩。
“你在和谁打电话。”
男人声音低沉,透着怒意。
“是,我老板。”
“他艹过你??”
什么!付元安眼睛瞪大。
男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就听男人道:“那你对着电话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