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让你用别的谢我。”
胡文耀声音沙哑,透着醉酒的模糊。
嗓子像被砂纸打磨过。
付元安一时没听清楚,他吓了一跳。
猛地抬头和男人对视。
他刚以为男人叫了他美人。
“能站起来吗?”
胡文耀伸手把人拉起来,将人壁咚在墙上。
真香啊…
他凑在付元安脖颈处闻。
他们这一帮大老粗,天天不是接触机油,就是电焊的。
早就被汽车尾气淹了个够。
他还是第一次闻到男人身上,竟然能这么香。
他在付元安的脖子上吸吻。
“你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他像只要食恶狗一般,拱在人身上。
付元安根本就不敢动,刚才的事情还让他心惊肉跳。
眼前是救命恩人,他也只当这人是喝醉了酒。
他低低的解释。
“是香水,是叫冷水的一款香水。”
胡文耀不懂,他连沐浴露都不用。
就一块舒肤佳搞定全身。
“是吗,冷水啊。”
他嗓音沙哑,带着一些性感。
可是冷吗。
他怎么觉得这人身上,这么火热?
付元安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反驳。
他的确很热,被刚才的事吓得发热,被缠人夏季窘迫的热。
被他内心,期待的热。
他不敢动作,男人热滚滚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他只能拼命垂着头,想把情绪埋藏在心。
而他不知道的时候。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手抵在了他后腰。
男人这手,不为别的目的。
而是,但凡付元安有一丝想反抗。
他就会把人牢牢固定,直接就地正法。
他不会给这人,一丝逃离的机会。
此时,付元安还不明白,身上这人的目的。
他见男人不再动作,便小心抬眼查看。
只是一瞬。
就和男人对上眼睛。
他紧张害怕一缩。
弱弱开口:“那个,我能先回家了吗?”
他小心翼翼,现在已经太晚了。
付元安想到,明天自己还要上班。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改天请你吃饭。”
他想答谢男人今天的救助。
胡文耀根本听不清,付元安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怀里的人抱着又香又软。
“可以吗?”
付元安没听见答复,又问了一遍。
“可以什么?”
男人就没听见他之前问的话。
付元安红着眼,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遍:
“我,我说,今天太晚了,我想先回家了。”
他感觉嘴巴里恶心,想赶紧回家洗澡。
所以,他想留下男人电话。
改天请这人吃饭,算是答谢他救自己。
“可以吗?”
他声音发软,像是害怕惊醒这巷子中的野兽。
这次,胡文耀听清了。
他极近地贴在付元安面前。
将两个人高挺鼻尖暧昧相触。
“可是,不行,你要怎么办?”
他现在就想吃饭。
胡文耀顶着满嘴的酒味,贴在付元安的嘴皮研磨。
“我还没有吃饭,现在饿的走不回去了。”
“我去你家坐坐好不好?”
付元安今年33了,他不可能不懂男人的意思。
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指,和男人眼里充满的欲望。
“好。”
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胡文耀勾唇一笑,他本来以为男人不可能会答应。
他都打算好了,等下这人不愿意,他就直接用蛮力。
现在见人这么听话,他将刀子收进口袋。
可付元安好听话。
他拍了拍男人漂亮的脸蛋:
“走吧,我们去你家。”
付元安的车停在巷口。
他手指着巷口问道:
“你会开车吗?”
他的腿还在发颤,他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开车。
“会,老子车技很棒的。”
他意思露骨,眼神在付元安身上扫荡。
不怪刚那劫匪起色心,只怪面前这人生的太漂亮。
眼下还穿的这么骚气。
一件透光的白衬衣,底下细腰若隐若现。
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口。
因为扣子被扯掉的原因,付元安伸手揪住衣服。
但半羞半遮的更是一片春光。
妈的。
真是会勾人。
胡文耀伸手扯了一下裤子,长腿一跨迈进车里。
却突然想到自己喝了酒。
他退出来,让美人自己开。
付元安的车是一辆大众迈腾。
胡文耀打趣道:“呦…还是有钱人啊。”
“没…不是,这车不贵的。”
胡文耀见这人一本正经,和他解释就觉得可笑。
他当然知道开个迈腾不是有钱人。
但和现在他这种,马上付不起房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相比。
他才说这人是有钱人。
“你家在哪。”
付元安说了一个地址。
胡文耀知道这个地方,算是个中等小区,看来这人的确是有点钱。
他试探的问:“美人,你租的?”
付元安慌张。
“不是,我买的。”
真是个傻子。
胡文耀嗤笑一声。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什么都敢告诉我。”
付元安摇摇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看人。
“不会,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呵。
胡文耀发出一声惊叹,这人真敢说。
他喉头挤出震惊,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次,被人说他不像坏人。
他看着垂着头,脸红的男人。
“你叫付元安。”
他文化程度不高,不确定是哪几个字。
“嗯,付出的付,元宝的元,安静的安。”
付元安坐一旁给他解释。
付元安。
元安…
胡文耀在心里重复这人名字。
这人白白净净,看着就很想让人欺负。
知道这人名字后,他一下就想叫这人。
安安。
软软糯糯,舌尖抵在牙齿上滚动。
发出黏腻粘连声音。
安安…
真是个好名字。
“安安。”
他转头叫人,对上付元安受到惊吓的眼神。
他像个受惊小鹿,一头撞在男人心口。
男人笑着问付元安。
“你知道,我去你家,是要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