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君若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发着呆,张妈妈的一声唤,将她的魂唤回了现实,“吃饭了!快过来!”
“哎,来了!”君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了下她的尊臀,慢悠悠的毫无精神头的往家中饭厅里走去。
回到现代不知不觉的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君若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她也早从医院搬回家里住了。只是,面对曾经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面孔,君若竟感觉迟迟无法适应。
回想在的时候,总是边抱怨边盼望着能有空调啊、冰箱啊、手机啊、电脑啊等现代用品,正经的回来了,倒是,唉所以,这半个月对君若而言,绝对是荒废的!她动也不想动,话也不想说什么事她都不想知道,不论古今不过这样的放空思绪,放空脑袋瓜里的一切于君若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是能够让人不去想起什么的最佳方法
五个小时那天在医院里君若理清思绪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睡了多久?”得到的答案正是五个小时。君若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她在将近五年的生活,对于现代,居然才过了五个小时?这也太不可思意了吧?
见君若始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张妈妈略显不耐的责道:“君若,怎么总那么磨蹭“没啦。我这不是来了?”君若有气无力地回答。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饭桌前,君若顺势的接过了母亲手里的饭,低头不再多言的猛吃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张妈妈见她如此,无可奈何的叹道:“虽说你这段时间因为受伤了不需要回警校去训练。可你也别老憋在屋里啊,伤口已经愈合了,没事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张妈妈其实很纳闷,为什么她家宝贝君若回来的这半个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原本活泼好动的她,竟可以破天荒地打死不出门!真真是太希奇了
“哦。”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知道不做点什么叫她闭嘴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埋头苦吃的君若嘴里含饭的勉强敷衍道:“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想好好休息嘛。好啦,一会我吃好饭,就出去楼下晃晃。”
厦门的变化还真大!君若这里指的自然是厦门和现代厦门的区别。而君若口中的一晃,并不像她刚才说的,只在自家地楼下。出了门后。她想,反正人都出来了,不出去走走不是太可惜了?难得不需要回警校训练,她乐得清闲呃。说起来,她有多久没有到警校训练了?好象很久很久了唉,在当皇后,被某人宠着,养尊处优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再回去。还能不能适应。她怕早就不是个合格的学警了!呃。一想到这件事,一想到某人,君若就忽然猛的原地摇起了头。弄得路人皆忍不住的对她行注目礼。人们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傻瓜在麻木地做着自我催眠:梦!那是梦,当那是梦,不存在!没有明朝,没有皇后,更没有朱佑樘!这是她这几天来一直给自己灌输的思想理论只有当作是梦,才不会不舍得;只有当作是梦,才不会再觉得难受!
好半天,君若才恢复了常态,继续向前往她熟悉的车站走去。然后,她刚一到车站,就见刚好有辆车开进站,她便懒得看是几路车的坐了上去。反正厦门就那么点大,不出岛的话她死都不会迷路地坐上车后地选择继续发呆是必然地。于是,毫无悬念的,终点站,轮渡站到了,请从终门下车,下车后请遵守交通规则。一晃终点站到了,猛的回过神来地君若无言的耸了耸肩,不得不站起身来随大流的下车去了。
只是事实再度证明,人出来了,但心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的结果是不咋d的。因此当君若又一次回魂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竟是坐上了前往鼓浪屿的船上天啊!这也太神奇了吧?君若在船上嘴角微抽,额上不觉的长出三条黑线:她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大了,居然能日游到这地步?
就这样君若来到了很久都未曾去过的鼓浪屿,“张君若?”而刚一下船,君若就听见好似有人在唤她,那声音给她的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不确定性的。许是见她闻言停下了脚步,那声音兴奋了,“君若?张君若!”这回听的比较清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感觉到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谁啊?”君若忍不住的边回头边出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的情绪。天啊,这是哪个白痴这样大呼小叫的叫她?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连名带姓的叫着,真受不了!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然而君若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君若就被不知何人送出的大大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呃,那个,请问,你”来人抱她抱得实在是有够紧的,君若都快呼吸不了了,而且看打扮发型身型,都不像是她以前认识的朋友,“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当然正面她是没见到,所以只能问了。
“死丫头,臭君若,居然连我你都不记得了?”来人似乎非常不满,重重的打了君若的后背一下一下,“啊!”听得君若呼痛的声音,才满意的松开了手。“干什么啊你,你”被松开后的君若缓了缓气后,对来人的无理行为很是不满,“你”刚想说些什么的她,却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来人见君若呆楞住了,不客气的挑眉道:“怎么,呆了?敢说我们不认识?”
好久好久,君若才终于回过神来,“认识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别以为看上去变年轻了,我就不认得你了!你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记得你!”君若一字一顿的对着来人说道,听得来人嘴角微微翘起。而后,话锋一转,君若撇撇嘴道:“我,我要告你故意伤人!”不是试探,只是想重温。
“我还要你赔偿我的心理伤害罪呢!”来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像从前那样堵了回去。
这似曾相识的对白,真叫君若感觉恍如隔世。她眼角渐渐开始湿润起来,当下不再迟疑,反手送给来人一个比之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拥抱,“我也好想你啊,贞儿!”她哽咽的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