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柳雅妃的身后,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处理事情有条不紊的男人,就是那个当初相遇在咖啡厅里,被洛佳为难的男人,现在的他,已经是柳雅妃得力的助手。
“我不会让柳总失望的。”
肖楠的眼神坚定。
她将信任给了自己,那么,他便会竭尽所能。
柳雅妃没有再说话,她给他足够的信任,因为相信,所以相信,别无其他。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柳雅妃赤着脚,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星辰出神。
忘记了多久,不是没有时间,也不是没有心情,仅仅是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直到安宁的出现。
就是那么巧,本来毫无关系的两条平行线,意外的相交,成就了她和安宁之间的缘分。
安宁和她,太像了。
她不希望安宁和她一样,看到安宁,就像是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帮助安宁,对她来说,就像是重温过去,那时候的希望,没有办法达成,现在,就让她把这些希望都给安宁吧!
她没有亲人,安宁就是她认定的,唯一的亲人。
她柳雅妃就是这样,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情,便是一心一意,不会后悔。
安宁数着时间,日子在等待中总是格外的难熬,尤其是面对许子浩的关心,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温柔,她的心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慌乱。
会不停的问自己,她的决定对不对,会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对的……
她想,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许子浩只感觉安宁似乎有些意外的温顺,至少,他说的话,还有对她的心意,她都能够接受,并且,再也没说过之前的任何事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是幻梦一场,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洛佳很满意的回到住处,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先是有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再是约见金行长的顺利,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有些意外金行长的那一身行头,但是,很显然,最后的结果很让她满意。
并且,她没有做出任何的牺牲和让步。
整个事情都顺利的出人意料。
只不过,她的心底还是隐隐的不安,只因为,那个陌生的素不相识的男人,他的身份,让她苦思冥想都想不到的身份,才是让她最为不安的源泉。
但是,她现在除了相信他,还有别的办法么?
洛佳叹了口气,爱情这件事,没有什么后路可以留给自己,她能做的,只是争取。
抓起行动电话,她现在似乎应该接受来自叶雪的谢意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这只不过是一点铺垫而已,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叶雪正落寞的坐在叶家别墅外的草地上,天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候,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甚至不知道该面对由自己引发的这件事,尤其是对着爹地妈咪,生怕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
而且,下午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更是身心俱疲。
突然,身边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还会记得她?还会给她打电话?
当初的那些好朋友,知道了叶家的事情都是,一个个的都避着她,有些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接,臭男人更是靠不住,甚至连号码都换了,果然够决绝。
她还以为,不会有人再记着她,也不会有人能够帮她了。
哪怕是一个电话的安慰,都是奢侈。
友情?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只有在她还是叶大小姐的时候,才有效的东西,过了保质期,就什么都不是了。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叶雪终究还是一个处在绝望中,渴望被帮助的女人,立刻拿过了电话,手指发抖的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陌生的号码,或许是打错了吧,但是,或许还有一点可能呢?
叶雪想着,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她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叶雪,我是洛佳。”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声音,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不过,她是来嘲笑自己的么?
笑就笑吧,她本来就比自己要有优势一点,就算是自己再差一点,对她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自己是不是应该恭喜她,恭喜她比自己胜出了一点?
只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她比不过的,她一定比不过安宁那个狐狸精。
就算是暂时的胜出,也一定笑不到最后。
不过,可能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倒是有些希望最后许总裁的身边人是洛佳。
“洛总裁,难为你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来找我这个即将落魄的人。”
带着一点嘲弄,带着一点苦涩,叶雪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洛佳也有些诧异,心里居然一沉,有些庆幸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情。
没想到,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叶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至少,现在的叶雪,已经比之前看到的她,成熟了,也不再好掌控了。
这样的叶雪,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味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叶雪了。
“叶雪,我们确实算不上是什么朋友,但是,我们也并不是什么敌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洛佳也很冷静,至少,她要先确定,叶雪能够很冷静的跟她交流,这一点,刚刚她已经知道了,还有一点,就是她要让叶雪知道,她没有任何恶意,至少现在为止,她没有恶意。
“呵呵,洛总裁,你倒是说了句实话,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恐怕连给你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从今往后,我是不能再给你做那个出头鸟了。”
既然洛佳说的直白,叶雪自然也不会含糊,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