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就带你去求一个人,在这长安,唯有他有可能帮我们!”
“他若出手,这冤屈必能洗刷,可他愿意吗?”
不远处,夜风呼啸,女子的声音也被寒风吞没,最终消失不见。
次日。
昏暗的天空,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整个长安。
高阳坐在马车上,穿着一身官袍,懒散的打着哈欠。
他满脸的黑眼圈,边打哈欠,边骂骂咧咧的道。
“真是操蛋啊,这上朝和上班有什么区别,这上朝更特么的惨啊!”
“天杀的,这么早上朝,疯了啊!”
“这官不当也罢!”
高阳忍不住的骂骂咧咧,这一刻怨气极大。
“孽畜,慎言!”
一旁,高峰穿着官袍,听到高阳所说的话,当即对高阳训斥道。
高阳看着高峰,满脸无所谓的道,“父亲大人,陛下又不在此,随便说说也无伤大雅吧?”
高峰板着脸,一脸严肃,“为父是担心陛下听到吗,陛下对你恩宠,听到也不会怎么样!”
“为父是担心你这番话让百姓听到了,让天下士子听到了,他们会忍不住的一拥而上!”
大乾六部之一,当朝户部尚书,并且还未加冠,就手握如此大权。
纵然放眼整个七国历史,那都是凤毛麟角,绝无仅有!
结果这孽子还不知足,居然嫌弃起了上朝。
要知道他高峰,入朝为官近乎二十载,还靠着定国公府的光,这才混了个三品的户部侍郎……
高峰满脸的感叹。
但光是户部侍郎,这就十分不易了。
结果高阳说出了这番话,他听着都想揍高阳,那更别说天下百姓了。
须知对普通百姓而言,一旦中举,有了入朝为官的机会,那都是普通人跨越阶层了。
“父亲大人,当朝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这多少有些多虑了!”
高阳笑着说道。
高峰面色紧绷,冷哼一声道,“老夫也就随口一说。”
“昨夜,疲劳过度吧,啧啧,这黑眼圈都有了,看来战况颇为激烈啊。”
“能行吗?”
忽然,高峰瞥了一眼高阳,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胜和赵大在外驾车,也是竖起了耳朵偷听。
高阳挺直发酸的腰,满脸傲然的道,“男人什么都不行,但这必须得行!”
“再说了,纵然不行,孩儿这也不能找父亲大人帮忙啊!”
一听这话,高峰脸色当即一变。
“混账东西,胡言乱语!”
“这东西老夫纵然再热心肠,但又岂能帮忙!”
“再敢胡说,休怪老夫动用家法!”
高峰直接训斥,神情严肃。
“父亲大人,你瞧你,太容易急了,孩儿就随口一说,父亲大人何必如此激动。”
“再说了,父亲大人这是什么态度!”高阳神色绷紧,“定国公府,孩儿叫你一声父亲大人,出了定国公府,您该叫孩儿一声高大人!”
“什么?”
“孽畜!”
高峰闻言,瞬间一脸暴怒。
他左右环顾,开始找顺手的家伙事。
“父亲大人,这大早上的,街上百姓也不少,你可千万别动手,否则让别人看了笑话,这可就十分不好了。”
高阳赶忙说道。
一说这话,高峰当即就萎了下来。
高阳不要面子,但他高峰那还是要点脸的。
这当街动手,的确不雅。
马车外。
负责赶车的陈胜和赵大,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但他们也习惯了,但凡是去上朝,马车上总会闹一闹,倒也增添了一些趣味,打发了时间。
哒哒!
马车继续朝着皇宫平稳而去,但也就在这时。
一个捧着乌盆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从一侧骤然来到了路中间。
一大一小,两人挡在了路中间,她们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前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