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李雪忽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李华吓坏了,忙命人请刘大夫过府为李雪诊脉,结果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至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谁的,朱府的下人们都认为是朱员外的遗腹子。
刘大夫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李雪,问道,“朱夫人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李雪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经常会感到疲倦和头晕。”
刘大夫闻言嘴角扯出了一抹莫名的笑,“老夫待会写一张安胎滋补的药方,你只需早晚服用便可无碍。”
李雪明显松了一口气,“有劳刘大夫了。”
说完冲着李华使了个眼色,李华即刻会意,带着刘大夫来到正房的西卧房。
只见他找了笔墨纸砚递给了刘大夫,“刘大夫,请。”
“嗯。”
刘大夫坐在案前,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药方便写好了,“一日一副,早晚各一次。”
“需要服用多久?”
“此药乃滋补安胎之用,对身体无害,可一直服用。”
“好。”
刘大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告辞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老夫就回去了。”
“等一等!”李华从衣袖中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了刘大夫,“这是五十两银子,还望您收下。”
刘大夫摆了摆手,“这些银子太多了,老夫不能收——”
话还未说完,就听李华哈哈笑了起来,“刘大夫是瞧不起我李某人吗?实话告诉您,我现在有的是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嚣张无比的态度和语气惹得刘大夫心里颇为不快,只听他冷笑一声,单手接过了那包银子,“既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直接越过李华往外走,待路过大门处守着的木天时,悄悄地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同时还扬声道,“这朱府的门槛忒高,老夫年纪大了,迈不过去喽!”
一番话让李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方才自已的话是否有不当之处,可想了半晌,觉得自已的一举一动并无不妥,索性便将此事扔到了一边。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李雪和肚子里的孩子。
李华快步来到东卧房,深情又疼惜地望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李雪,“小雪,真好,你怀孕了,我——”
李雪使力地捏了一下李华的手,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
李华瞬间闭了嘴,旋即又关切地问,“小雪,你现在觉得如何?”
李雪的声音登时染上了一丝哭腔,“头晕,恶心,疲倦······我好难受啊······”
虚弱有些撒娇的嗓音让李华心脏抽的生疼,他回头望了望,见并无人在近旁,忙低下头,匆匆地吻了一下李雪的唇角,“现在好些了吗?”
李雪满脸的娇羞,“好多了。”
“我去药房给你抓药。”
刚要转身,却被李雪紧紧拽住了手。
“小雪?”
李雪可怜巴巴道,“让木管家去吧,你留在这里陪我。”
李华满眼温柔地应道,“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木管家。”
东卧房的窗外蓦地闪过一个人影,不过屋内的两人正沉溺在喜悦之中,并没有人在意。
李华急匆匆地来到院子里,却发现管家木天正笔直地站立在大门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活像是一个雕塑。
“木管家!”李华高声喊道。
“来了!”木天立刻跑了过来,“舅老爷,您有何吩咐?”
“拿着这张药方去咱们的药铺抓药。”
“是仁义药铺吗?”
“对。”
“好的,舅老爷,我这就去!”
木天接过药方,转身就往外跑。
李华看地直摇头,“只是补药,又不是救命的药,这么着急做什么。”
只是木天早已跑出了老远,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且说木天气喘吁吁地跑着,一直跑到街边的拐角处方才停了下来。
他不停地拍着胸脯,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药方,忽地觉得肩膀一沉,回身一看,竟是早已出府的刘大夫。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