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梅面不改色地回道,“包大人询问,民妇不敢说谎!”
包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看着李鸿,问道,“既是如此,本府能够瞻仰一下令姑母的遗容吗?”
李鸿听了身体明显一晃,“当······当然可以!”
说着就吩咐村民们将棺材又拉回了张家。
有人来吊唁,更何况那人还是大名鼎鼎的包公,总不能让他在大马路上吊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张家。
因着张母的遗体已入了棺材,不方便再抬进堂屋,村民们便把棺材放在了院子里。
“李鸿,烦请你将棺材打开!”
李鸿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便让族中的两个兄弟打开了棺材。
包公示意公孙策和自已一同上前,谁知到了跟前,发现里面的尸体竟然盖着白布,“李鸿!”
李鸿知道终究是躲不过了,便弯腰将白布给掀开了。
掀开的一瞬间,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儿便在整个院子里蔓延开来,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的村民们争着想往前凑。
毕竟之前他们都想看张母的遗容,却被李鸿夫妇两人给拦下了。
包公倒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见他先是对着张母的遗体微微弯了弯腰,而后便同公孙策一起观察遗体是否有异常之处。
许是意识到了包公等人的意图,李鸿紧张地握紧了双拳,脑海里也在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
正思索之时,就听公孙策喊道,“大人,您看这里!”
包公闻言忙走上前查看,只见公孙策一面轻抬着张母的脖颈,一面解释道,“人若是自缢而死,绳子或者白绫的痕迹绝不会相交于脖颈之后,除非······”
包公已然明白了公孙策话中的含义,然而一旁的村民们却不知道,只听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公孙策,“除非什么啊?”
“您倒是快说啊!”
“除非她是被人勒死的!”
王梅听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婆母竟然是被人勒死的?她不是上吊自杀吗?
院子内外的村民们听了公孙策的话也炸开了锅,他们纷纷开始指责起李鸿来。
“李鸿,难怪你之前百般阻拦我们看遗体,原来人是你勒死的啊!”
“李鸿,你这个畜生啊!”
······
李鸿却是一脸无辜地冲着村民们喊道,“事情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你们请听我解释啊!”
人群中的张直闻声讥讽道,“解释?听你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李鸿见是张直,像是得了大救星一般,“阿直哥,你快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对姑母一向是奉若亲母,怎会杀死她呢?”
张直气得都笑出了声,“奉若亲母?哼!谁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肚子里装的是什么?!”
“张直!”包公示意张直不要再说下去,“李鸿,本府就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想听听李鸿是如何解释的,当然也包括王梅。
只见李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解释道,“包大人,草民也是才知道姑母是被人给勒死的。”
包公满脸严肃地反问道,“是吗?”
“当然是真的,草民怎敢当着您的面说谎呢?”李鸿顿了顿,继续解释道,“那日草民看见姑母吊在梁上,便认为她是上吊自杀,更何况村里的张仵作也来验了尸,他也说姑母确实是自缢而死的。包大人,连仵作都作了如此结论,难道您还指望目不识丁的草民能从尸体中看出破绽吗?”
一席话倒是让包公哑口无言。
好厉害的一张嘴!
依他所说,反倒是包公强人所难,让普通的百姓能够一眼看出死者的死因。
若是如此,还要那些仵作有何用?
李鸿见众人仍有些不相信,便说道,“包大人若是不信,尽可进屋去搜查!”
见包公似乎有些犹豫,李鸿又请求道,“还请包大人进屋搜查,还草民一个清白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