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您可真是为我们长垣县除掉了两大祸害啊!”
“是啊,包大人!”
原本还内疚不已的包公听了他们的话后,瞬间豁然开朗。
俗语说得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包公微微勾了勾唇角,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县衙花厅。
包公端坐在太师椅上,展昭和公孙策则站于几案前的两侧。
“劳烦公孙先生立刻修书上奏朝廷,请他们尽快安排合适的官员来长垣赴任。”
“是!”
公孙策躬了躬身子,便去花厅里间的书房研墨写信去了。
展昭见包公眉头微皱,忙问道,“大人,如今郑起和王亮皆已被斩首,您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呢?”
包公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毒杀张荣的凶手至今都杳无音讯,你让本府如何安心?”
花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两人正暗暗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就见公孙策走了过来,将信递给包公,笑道,“大人看看学生的措辞是否恰当?”
包公伸手接了过来,大略看了一眼后笑赞道,“公孙先生的措辞十分精准恰当。”
又抬头看向厅门口,吩咐道,“来人,即刻将信送往递铺!”
赵虎躬身道,“是!”
赵虎忙去院中,找了一个可靠伶俐的侍卫将信送往递铺。
花厅里,公孙策笑着向包公提议道,“学生方才听到了大人和展护卫说起张荣之死,大人若想侦破此案,何不转换一下思路,从张家内部查起呢?”
包公听后眼前一亮,“公孙先生的意思是,毒杀张荣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张荣的家人?”
公孙策点头回道,“张荣死亡的当日,他的妻子张李氏新蒸了一锅馍馍,午饭时张荣、他的妻子及父母都吃了馍馍,可奇怪的是,只有张荣出了事,那个下毒的人得有多厉害,才能确保张荣吃的是有毒的馍馍呢?”
一旁的展昭突然出声道,“下毒的人定是和张荣极为亲近之人,外人是很难做到的。”
包公非常认同他们的分析,“这也是本府判定王魁无罪的原因之一。”
“大人,您说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张荣的妻子——张李氏?”
包公听了公孙策的猜测十分地震惊!
难道又是一个蛇蝎枕边人的故事?
展昭一脸的不相信,“据卷宗记载,张荣夫妇感情非常好,张李氏对公婆也甚为孝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包公冷冷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永远不要低估人性!”
他捋着胡子,认真思索了片刻后,对着展昭吩咐道,“展护卫,你带着王朝和马汉去街上转转,兴许能有意外收获!”
展昭先是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包公的意思,“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花厅,带着王朝和马汉出了县衙。
三人走后,包公笑着问公孙策,“公孙先生随我去张荣家看看?”
“大人是想近身观察那张李氏的为人?”
包公朗声笑道,“知我者,公孙先生也!”
于是包公、公孙策也带着张龙和赵虎出了县衙,直奔张荣的家。
张荣家中。
堂屋内,张父坐在上位,张李氏则坐在
二人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甚是纠结。
他们听说了王张氏的身世及其舅父一家被冤死的事情。
当初王魁娶妻时他们还笑话人家,说屠夫和乞丐乃是绝配,后又发现王张氏有六根手指,还给人起了个外号——六指琴魔,惹得王魁经常对他们破口大骂!
虽说那王魁为人确实有些问题,性情也甚是暴戾,但他们自已也有问题,如今又害得王魁蒙冤入狱,险些丢了性命,总该要登门道歉的。
可他们肯接受吗?
公媳二人正心思流转着,就听有人叩门问道,“有人在家吗?”
张李氏听了忙抬头看向张父,“爹,这个时候谁会来咱们家啊?”
“是张氏族人也说不定呢!去开门吧!”
张李氏道了个“是”,便起身往院中走去。
待她打开门一看,发现竟是包公等人,忙要向下跪行礼,却被包公笑着拦道,“本府乃是微服出行,不必如此多礼。”
张李氏只好作罢,一面笑着往里让他们,一面对着屋内喊道,“爹!包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