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只是她并不在意。
如今包大人来了,是非曲直,自会有一个公断。
若官人真是杀人凶手,自已也认了,可若不是,自已这一搏,也算是为王家留住了一个后人。
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自已都不会亏。
包公一行途经王家门前时,清脆、响亮的锣声传进了王母的耳朵。
王母看着王父嘱咐道,“老头子,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嗯。”
待来到街上之时,包公的官轿刚刚过去,在她面前的正是闻名天下的那三口御赐的铡刀!
“包大人真来了?”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瞥了她一眼,嘲讽了一句,“你儿子杀了人,包大人来了也没有用!”
王母没理他,而是关上了大门,一面抹着泪,一面朝着屋内跑去。
“老头子!咱儿子有救了!”
王父半眯着眼,没好气地说道,“若是他真的杀了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一番话把王母心里一直憋的火全都激了出来,“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是不是盼着魁儿出事呢?哼!若最后魁儿真是冤枉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他!”
王父一下子被噎住了,许久后,悻悻地回道,“他是我儿子,我能怎么面对他······”
王母也懒怠搭理他,横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我要不要去县衙呢?”
王父瞪了她一眼,“去干什么?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王母本就有些犹豫,听了他的话,便打消了念头······
县衙,书房。
郑起正捧着闲书翻阅,衙役突然进来报,“大人,包大人来了!”
郑起头都没有抬,语气悠然地问他,“哪个包大人?”
衙役急道,“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包大人!”
“什么?!”
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他噌的站起身,急命道,“快!快去拿本县的官服!”
一面焦急地踱着步,一面又问,“包大人到哪里了?”
“刚进城门。”
郑起心里泛起嘀咕来,“好端端的,包大人怎么会来长垣呢?”
衙役回道,“大人,好像是王张氏领着包大人进的城!”
“你说什么?”郑起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为了王魁的案子?”
“去架阁库把王魁之案的卷宗拿来!”
“是!”
没多久,卷宗便递到了郑起的手上。
他仔细翻看了一遍,飞快地穿上官服,将卷宗放于衣袖之中,带着王捕头紧忙来到县衙门口等候包大人的到来。
刚站定没多久,包公一行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当然也包括王张氏。
“停!”
展昭叫停了队伍,翻身下了马,来到包公的轿前,禀报道,“大人,到了!”
包公听闻掀开轿帘,走了出来。
郑起见后,忙小跑着来到包公跟前,下跪磕头道,“长垣县令郑起,参见包大人!”
王捕头也跟着下跪道,“属下参见包大人!”
包公淡淡地扫了他二人一眼,说道,“起来吧!”
“谢包大人!”
“谢包大人!”
郑起侧过身,笑着让包公,“包大人,请移步县衙花厅!”
包公点了点头,带着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还有王张氏,往县衙里面走去。
一进花厅,王张氏便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语不发。
郑起故作不知地问道,“包大人,您带着王张氏进来是?”
包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郑大人,王张氏拦住本府的官轿,说她的丈夫被你判了三日之后斩首,可有此事?”
郑起点了点头,回道,“确有此事。”
接着便从衣袖之中掏出卷宗,递与包公,“包大人,这是王魁之案的卷宗,请您过目。”
包公一面接过卷宗,一面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郑大人是早有准备啊!”
郑起一听,慌得下跪道,“不瞒包大人,适才有衙役向下官禀报,说王张氏带着您往县衙走来,下官便猜,您来县衙定是为了王魁的案子,这才提前找出了卷宗,带在身上,还请包大人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