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有万般焦急,却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任何一丝声响都会暴露我的行踪。
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那是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通往未知的地方。
我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我即将接近院门口岗亭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岗亭内的安保人员竟然已经倾巢而出,并开始在这个院子里四处搜索起来。
那群安保人员们通过对讲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仔细搜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绝对不能让他溜了”……
躲到草丛里的我听到这些声音,心中顿生疑惑,暗自纳闷:这些人怎会有如此敏锐的直觉?
我明明都还没靠近岗亭附近、也没惊动安保人员,那岗亭里的安保人员是怎么知道我已经逃了出来的?
难道他们还会预知?
与此同时,二楼里正在一直盯着监控看的李敏然,对胡院长提议道:
“他居然敢直接逃出来……胡院长,要不你安排一些人过去,扮成精神病吓他一吓。”
胡院长听后,哈哈大笑,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李小姐还挺有玩心的。不过我们这里不需要人扮演。现成的精神病有的是。我这就让人从病园区抓一个过来吓一吓他。”
紧接着,胡院长又话锋一转,对李敏然强调起了风险,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
“不过话说回来,李小姐,我这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万一你的未婚夫真被吓得出了什么毛病来,你可得自己担着,我这也不负责的。”
李敏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蔑地回应:
“胡院长多虑了,只要你的精神病人别拿刀去砍我的未婚夫,我可不想看到他身上多出什么不必要的伤口。”
李敏然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冷酷,仿佛是对即将上演的戏码的一种期待与享受。
“至于其他的,我自会处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一切的掌控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胡院长眉头紧锁,小心谨慎的追问道:“李小姐,如果那些精神状况不稳定的患者,不慎对你未婚夫动起了手,你也不介意吗?”
李敏然闻言,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只要不把他打死打残,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我倒也乐见其成。”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底线,但随即话锋一转,又显露出几分玩味,
“看到他被人揍几拳,教训一下,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我看着心里也能舒坦不少……他就是需要被现实稍微‘敲打’一下。”
胡院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终于卸下了心中的顾虑。
他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内线电话,开始联系相关人员布置这一特殊安排:
“喂,小张,你去病区挑两个性格上较为冲动、但病情相对稳定的病号,把他们悄悄放进办公区的院子里来,我要让他们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记住,带病号过来的时候要悄无声息的,别引起太大动静。”
电话那头的小张显然对胡院长的命令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犹豫地应承下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胡院长放下手机,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小姐,我已经安排妥当,希望这次特殊的‘治疗’能达到您预期的效果。”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仿佛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将要上演的“好戏”。
李敏然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二人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平路里的实时监控录像。
而躲在草丛中的我,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我正蜷缩在草丛之中,借助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周围的声响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那声音细碎而杂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缓缓爬行,又似是有人在黑暗中低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与恐怖。
它们时隐时现,仿佛就在耳边,却又无法确切捕捉其来源,让人心生寒意,脊背发凉,充满了不可名状的诡异。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缓缓转过头去,想要看清声音的来源,却只见一张陌生而扭曲的面孔在黑暗中骤然显现!
距我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这么惊恐的画面让我不寒而栗,双腿立刻软了!
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却因为没了力气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越靠越近。
借着月光,我总算能面前看清来人的脸。
那张陌生而凶狠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那张脸扭曲着,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双眼深陷,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暴戾。
他的牙齿参差不齐,黄中带黑,每当他开口时,都会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身上的病号服早已辨不清颜色,松松垮垮的,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
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病号服,于是迅速判断,他很有可能是这间“疗养院”里的某个病号。
只见他盯着我看,面容凶狠,嘴角还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善意,只有无尽的恶意与挑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啊!”
我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的寂静,惊动了正在院子里搜寻的安保人员。
而那些安保人员还未及赶到,那个正盯着我发笑的病号已经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猛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逃跑,但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而且由于我刚才蹲得太久,现在猛然站起身,导致血液一时间供应不上来,眼前更是一阵眩晕,黑了一瞬。
待我勉强站稳,双腿还在不住的打颤,几乎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我尖叫着想要逃离,但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那个病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狰狞的笑容。
他缓缓地向我逼近,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几乎窒息。
“你……你别过来!”
我颤抖着声音喊道,随手抓起身边一起可以被抓到的东西,往那个病号身上砸去!
我的尖叫声终于引来了正在院子里搜寻的安保人员。
他们手持电筒,呼喊着向我跑来。
但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安心。
相反,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