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然,我真的好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留我在这冰冷的病房里,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胜利在望的得意。
然后他低下头,声音更加低沉,几乎是用呢喃的方式说出:“如果…如果明天的订婚宴能取消…就好了。”
这句话像是他心中的秘密,被小心翼翼地吐露出来,却又故意不说完,留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他故意有话却不说完,欲言又止,惹得李敏然追问他:“如果什么?秋水,你直说无妨。”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
秋水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闪烁着算计。
“我是说,如果明天的订婚宴能取消就好了,这样你就能安心的陪在我身边了,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与渴望,仿佛他真的是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
我站在病房门外,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透过半掩的门缝听着这一切,心中冷笑不已。
你小子,终于把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一圈、演了这么大一出戏,说到底还是为了让李敏然取消订婚宴。
你小子果然没安好心!
我当然也希望李敏然能取消订婚宴,但也因为被秋水这样设计了一出感到非常不满。
秋水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哽咽,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前夕,沉闷而压抑,让人心生烦躁。
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于是打算离开。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抬头一看,只见李敏然的妈妈正快步向我走来。
“你来得正好。”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商量的坚决,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既定的事实:
“刚才秋水的费用是敏然帮忙垫付的。而秋水的腿骨骨折是你害的,所以这笔钱应该由你出,待会儿你立刻把钱给敏然转回去。”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荒谬至极。
“你说什么?让我负责?”
我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理智。
“你们家就这么缺钱吗?李敏然自己愿意帮秋水出钱那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把钱给她?”
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愤怒。
李敏然的妈妈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
“你怎么能这么说?”
“秋水的腿骨骨折,分明就是你害的!现在敏然好心帮忙垫付医药费,你却想推卸责任?”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满。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跟这个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只会相信她愿意相信的。
“你搞清楚状况了吗?”
“秋水的伤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他不小心摔的,刚才他自己都承认了!你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还是说你天上就希望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我反驳道,声音里满是理直气壮和愤慨。
李敏然的妈妈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地反驳她,她愣了一下,随即怒道:
“你别想狡辩!当时我们都看到了,就是你把秋水推下去,现在你还想推卸责任?”
这家人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不禁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冷笑道:“你说你看到了,那你确定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还是说你只愿意相信你想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