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真想往小杰脸上砸一拳。
当我拿着外套和公文包往我的方向走时,身后再度响起小杰的提醒:
“对了,之前被用做你房间的那间客房,现在又变成杂物间了。”
他的语气中,竟透露出一点雀跃,隐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
“什么?”
小杰的提醒如同冰冷的针,刺破了我的幻想。
疑惑的转头看小杰,还以为我听错了:“什么叫又变成杂物间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怒不可遏地转身,质问声几乎要冲破喉咙。
小杰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却带着几分挑衅。
“沈先生,你应该能听得懂人话吧,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就不重复了。”
“哼!”
我怒不可遏,气呼呼的将手中的外套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我的房间。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霉湿与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原先已经被整理成客房的房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谁又给弄成了杂物间。
原本整洁有序的房间,如今却变成了一片狼藉。
杂物堆积如山,昔日的整洁与温馨荡然无存。
我买来新添置进去的书桌和人体工程学椅子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杂乱的物品,它们毫无章法地堆砌在床上、地上。
甚至那张我曾精心挑选的地毯也被卷了起来,随意的扔在角落里。
地板上甚至洒了一层薄薄的灰,显得异常凄凉。
月光透过缝隙,洒在杂乱无章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一切定是秋水与李敏然所为。
之前由于秋水在背后搅乱了我和祝天鸿的合作项目,搞得我一直在公司里埋头苦干,从没回到李敏然家,更没回这个房间。
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秋水就自作主张的把我房间给弄成了杂物间,说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
回想起之前秋水在背后捣鬼,破坏我与祝天鸿的合作项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过分,连我在李敏然家里的唯一私人空间都不放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转身叫来小杰,指着房间内的混乱景象,质问道:
“我原先放在这里的笔电、书桌和椅子呢?它们去哪儿了?”
我的声音虽尽量保持平静,但其中的愤怒与不满却难以掩饰。
小杰似乎对我的质问早有预料。
他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哦,那些东西啊,秋水说反正你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些东西你估计也用不上了,所以就送给我,叫我搬走了。”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用不上了?他们送给你了?所以你就真的搬走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简直是对我尊严的极大侮辱。
“你凭什么擅自处理我的东西?!”
我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小杰似乎对我的愤怒毫不在意,他嗤笑一声,反问道:
“沈先生,你怎么那么喜欢重复别人的话呢?难道你是复读机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我。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小杰的衣领,怒目圆睁地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