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既然她昨天晚上没有当场对我发作,估计现在也还没到摊牌的时候,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她不主动提,那我也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思绪拉回到现实。
回到办公桌前,我把手机塞回公文包里,指尖在无意间摸到了被我藏在公文包里的兔子信封。
那信封上的兔子图案如此可爱,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几天前我给冉冉写的一封信。
几天前,我曾给冉冉写了一封信。
当时冉冉虽然把信拿回了房间里,此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她看没看我的信,或者说她能不能看懂我写的字。
眼看着准备下班,我又把信纸抽了出来,再次提笔,决定再给她写一封信。
这次我吸取经验教训,把信写得更短,用的也是更加简单易懂的白话文字,只盼着冉冉能看明白。
我对着信纸辛苦的遣词造句,终于在晚上九点之前,磕磕绊绊的完成了这一封还不到一百个字的信。
写完信后,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放入信封中。
望着那只兔子信封,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外界如何喧嚣,只要想到冉冉,我就能找到内心的宁静与力量,这也让我在面对李敏然和秋水时,多了几分勇气也坚持。
下班的铃声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回荡,我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公司。
夜色已深,小区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而微弱。
仿佛预示着我即将踏入的那片地方,同样缺乏光明与温暖。
回到李敏然家,门刚被推开一条缝,我就能感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迎面扑来。
李敏然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眼神如刀,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秋水则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幸灾乐祸与深深的算计。
“我回来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但内心深知这不过是徒劳。
“呵,你终于回来了。”
李敏然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渝怀哥终于回来了。”
秋水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我还以为,今晚你忙着跟美女约会,得晚点才回来呢。”
我冷眼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此时,李敏然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那股逼人的气势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有话需要问你。”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我今天真的很累。”
“累?”
李敏然嗤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你当然累了!”
“你每天忙着在外面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能不累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她已经查到了什么,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好啊,你装傻是吗?你自己看!”
李敏然怒极反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狠狠地摔在我面前,
“我已经去祝总公司打听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姓宋的美女顾问!”
“沈渝怀,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我不去查这件事,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