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然的笑让我觉得内心更加不安，我晕晕乎乎扑过去，被秋水挡了一下。
“你身上都是什么？离敏然远一点。”
我落了个空，膝盖狠狠磕在地上，可我好像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爬着摸到了李敏然的高跟鞋。
“你把她怎么样了？”
如果说刚才趴在桌子上舔酒的我像一条狗，此刻的我跟狗已经没区别了。
李敏然嫌弃地收回脚，被我这一连串的动作惊住。
“你疯了吧？”
“告诉我，李敏然！她在哪？”
我声音又高了几分，被酒精刺激过的喉咙一阵疼痛。
“我什么时候说过，柳欣在我这里？”
李敏然说完，她身旁的秋水就把我给踹了一脚，然后装作是不小心的。
“渝怀哥，你还是离敏然远一点吧，你都把她吓到了！”
李敏然冷笑的看着我，彷佛在看一个很可笑的东西。
哪有半点被我吓到的感觉？
秋水不过就是趁机踩我一脚罢了。
只是我没心思跟他计较了，而是呆呆地看着李敏然。
柳欣不在李敏然手上？
李敏然的模样不像假的。
“那你今天哄我来，逼我供你们取乐？陪你们喝酒？”我沙哑的声音像破铜一般刺耳。
“渝怀哥，你不是自愿的吗？”
秋水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李敏然皱着眉头：“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至于吗？”
我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血气不断涌动。
今晚所有的耻辱我都历历在目，可这所有的付出只换来一个玩笑？
“李敏然！你太过分了！”
“究竟是谁过分！”
李敏然竟然比我还要激动，不满我对她的指责。
“秋水说的对，我之前就是太放心你了，你为了柳欣做到这一步，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你突然悔婚，不就是为了柳欣吗？既然有脸说我过分！”
又是秋水！
我恶狠狠地盯着秋水，今晚所有的怒火都按捺不住，扑上去疯了一下的朝他挥拳！
一拳！
两拳！
我要把所有的耻辱都还回来！
可我还没能落下第三拳，就两眼一黑！
我回头，看见李敏然手里拿着的碎掉的瓶子，然后有温热的液体从我头上流下。
李敏然眼中有慌乱，我眼里却满是不可置信。
即使被她伤害过无数次，可是看到这一幕的我还是心如刀绞。
被珍爱的女人如此对待！
我趁着李敏然还在愣神，对她说。
“李敏然，你可以觉得我是个混蛋是个垃圾，是个可以被你任意践踏的玩意！”
“但是你不应该质疑我的感情！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感情不是垃圾！”
我说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我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来的，桌子上放着一堆营养品，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我摸到头上抱着的纱布，想要将输液管拔掉。
我还不能就此倒下，柳欣下落不明，始终让我难以放心。
“你干什么？”
突然，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我看见李敏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病房。
我懒得跟她说话，继续去拆手上的东西。
“你还想不想知道柳欣的下落？”
她没好气地问。
我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看，李敏然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你会这么好心？”
我又想起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怀疑她又是在拿我取乐。
“信不信由你！”
李敏然依旧是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我也没指望她会对我说什么好话，刚要起身的我两眼一黑，又倒在床上。
我忍不住呼痛。
“是不是男人？这么点伤都要大惊小怪？”
李敏然的话差点把我气到吐血。
“这伤是拜你所赐！你还说风凉话？”
有查房的医生过来，对李敏然的态度也不满。
“家属你怎么能这样说，头上的伤缝了四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好气地想要赶她走：“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李敏然脸上也挂不住了，显然医生的指责起了作用。
“是我太冲动了，可你当时扑在秋水身上一直打他，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打你。”
“而且刚才我爸妈也来看过你了，还给你带了东西。”
对于她的解释我没什么反应，我打秋水纯粹是他活该。
不过，我也明白了李敏然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看来是二老对她又进行了一番教育，我心里一阵唏嘘。
“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也该消气了，我没工夫陪你们两个玩过家家！”
“你走吧。”
我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李敏然看着我，似乎是看出我现在对她意见很大。
“那好，只是我今天出了这个门，柳欣会发生什么事，我不保证，你以后别来找我哭！”
我一愣，赶紧又叫住她。
“你真的知道她的消息？”
“我想查一个人还不简单？”
李敏然很得意。
我对此深信不疑，李敏然的信息渠道比我广太多，天南地北都有她认识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耍我？”
“我说了，你爱信不信。”
李敏然懒得跟我解释。
“你不会这么简单就告诉我吧？”
我话一说出口，就看见李敏然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看来你越来越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
我原以为她是因为打了我心有愧疚，没想到一试探就让她原形毕露了。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李敏然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愧疚之情。
“这几天我要去出差，秋水被你打伤了，你也该去照顾他。”
我一听就脸色黑了。
“你开什么玩笑？不怕我趁机打死他？”
我半威胁半生气的说。
李敏然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又浮现出笃定，“你在乎柳欣，就不会伤害秋水。”
“这个交易你不亏，不是吗？”
李敏然目光扫过一旁的营养品，“毕竟，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功夫，你不差。”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当初二老的身体就是我照顾的，所以她才找上我。
只是，照顾老人是我心甘情愿。
可让我去给秋水端茶倒水……
简直还不如杀了我。
我攥紧了手中的床单，半天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