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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大不敬。”君九龄语气愤愤,对于女帝的敬仰是发自骨子里的,哪怕是李牧也不能随意亵渎。
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还是解释道,
“陛下修的是无情道,未立皇后,甚至后宫中没有一位妃子,哪来的子嗣。”
“盛王是陛下的堂弟,陛下曾言,盛王为人宽厚,进取不足,但守城有余,他有能力治理好人族这一方国土。”
李牧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
“夏朝…史书上都没有,看来他也没守多久。”
李牧说的是,兴朝这二百年来的史书,上面记载,二百年前,最早的朝代为周朝。
“狗男人!”君九龄怒吼,语气中透着不屑,
“那是因为大劫过后,天地间的灵气逐渐稀薄,人族不能修炼,所以我朝的最后一任国君几乎销毁了所有关于修炼者的记载……诶?”
“狗男人,你在做什么,你快给我放下!”
君九龄这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怒意与羞意并存。
只见李牧听着君九龄的讲述,人却已经到了里间的衣柜前。
打开衣柜便开始翻找,虽然绝大多数衣物都已经变成了岁月的尘埃。
却真让李牧找到了这么几件。
一件赤红云纹的绣金龙袍,一双绣有百鸟朝凤的红底绣鞋,还有一件大红色的荷花藏鲤。
“我次奥,振国肚兜!”
李牧乍一触碰这三样东西,便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灵气,不用想,这三件一定都是法宝。
虽说死人的东西有些不吉利,但这可是法宝,法宝!
李牧下意识的就将那对绣鞋放了回去,没别的意思。
就单纯的对红色绣花鞋有阴影。
这东西不管是放床头,放床尾,还是放床底下,哪怕是扔到门口,李牧怕是都睡不着。
至于那龙袍,想来也没人敢穿……
「我也想做个正经人,可我没得选,贼不走...呸!总不能空手而归。」
李牧手中握着那大红肚兜,发出痴痴的傻笑声。
小昭跟了自己这么久,送她一件法宝不过分吧。
送了法宝,让她穿给自己看看不过分吧。
“狗男人!你还不快放下!”君九龄见李牧不但不听她的,甚至还盯着肚兜傻笑,差点没背过气去。
李牧则是顺手将肚兜收入了训蒙中,义正言辞道,
“你之前说,地宫中有法宝,可以让我自取的,我就要这个!”
训蒙中,正坐在秋千上随时要爆发的君九龄,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心念一动,便出现在了那种有梨树的小院中。
看着屋中床榻上的红色肚兜,脸上的红晕从脖颈直接蔓至了耳根。
一个箭步上前,便将肚兜藏入了怀中。
李牧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法宝,一脸满意的正要起身,却发现那肚兜不知何时,竟重新出现在了衣柜中。
眼睛一眯,便重新收入训蒙。
旋即,李牧收进去,君九龄扔出来,一进一出,一出一进,两人折腾了半晌,李牧终于怒了。
这还是不是老子的灵器!
索性也不再往训蒙中装,抓起肚兜便直接踹到了怀里。
君九龄人都傻了,没想到李牧竟不按套路出牌,心念一动,便将肚兜抓在了自己手中。
顺便还有那件龙袍和绣鞋。
李牧愣了一下,张开右手往下倒了倒,脸瞬间就黑了。
装是装进去了,取不出来了!
“九儿!”
李牧沉声呵斥,虎口夺食,哪管你是什么老BABY,今天不给个交代谁也别想好。
本公子脑子不好,你可别惹我!
君九龄气的牙根痒痒,真想说一句‘就好像谁脑子好使一样!’
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羞意与恼怒,夹着嗓子道,
“狗……牧,李牧,你先选功法,然后我带你去陛下的藏宝阁,陛下所藏宝物数不胜数,这些东西…真的不行!”
“行吧,功法在哪?”李牧有些意兴阑珊,他不是妥协,他是没办法。
不然又能怎样,进训蒙和这老BABY打一架?
“你回头,外间圆桌下面……”君九龄抿了抿嘴,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可算是将人哄好了。
真是狗男人,这衣柜虽算不上隐蔽,李牧却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好像闻着味就找到了这里。
同时,君九龄再一次感叹那八瑶尺的强大,这里外间里间,四处都有阵法结界。
李牧竟如无物般来去自如,那衣柜门上的结界更是诡秘,非女帝本人不能打开。
可李牧刚才的动作,就和这些结界完全不存在一样。
李牧快步,重新返回了外间,然而看到那圆桌下的玉简,人却是愣了一下。
这种东西他见过,当初丘禾给葛沛凝的,便是这样的玉简。
只是,让李牧有些不好受的是,这种用来垫桌脚的东西,能是好东西吗?
“你确定是这个?”
李牧弯腰,捡起那枚玉简,略一犹豫道,
“你把振国肚兜还我!”
“此乃寰海潮汐诀,你之前施展的那一手控水的功夫,说明你灵根亲水,修炼这门功法,如虎添翼!”
君九龄语气愤愤,虽然这玉简被用来垫桌脚,但这却是实打实可以修至圣阶的功法。
她自是不会用地摊货糊弄李牧。
李牧眯了眯眼,想了想道,“还有吗?你说让我选的。”
君九龄本想说“这就是最适合你的。”
但李牧张口就想要肚兜,便还是叹气道,
“那个…房梁上,轮回剑经,每当从九品修至一品,便要重新轮回一次,一连九次,待踏入圣阶时,远比普通圣阶还要强大。”
“九品?一品?是这个意思!”李牧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不然呢?”
他早该想到的。
当初那位皇帝想要抹去一切关于修炼的痕迹,可哪有那么容易。
思索间,李牧取下那记载着轮回剑经的玉简,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玉简都快包浆了,哪有一点绝世功法的样子。
旋即,李牧分别从床底下,书架的夹缝中,院中花圃,殿后池塘,前前后后找出了不下十门‘绝世功法’。
越找李牧脸越黑,索性直接道,“女帝当初修炼的是哪一个,我便修那个!”
“不行!”谁知,君九龄却是一口否决。
李牧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十几个玉简摆成一排,一边用手指点着,一边念叨,
“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谁……”
训蒙中,君九龄看着李牧这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是既好笑,又委屈。
李牧显然是觉得她小气,甚至还毫不保留的将这种情绪共享给她,这男人,竟像孩子一样。
其实李牧也不知怎么的,他原本应当将君九龄当成前辈一样尊着敬着。
但就是觉得与她十分熟络,才不自觉的展露出了这一面。
俄顷,李牧点了十几遍,都觉得不满意。
索性大手一挥,将其余玉简都扫到了一旁,还是拿起了那最初用来垫桌脚的寰海潮汐诀,深深吸了口气,
“就你了!”
“噗嗤!”训蒙中,君九龄看着李牧这举动,不由笑出了声。
很是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满意的点头道,“狗男人,最后还不是要听本姑娘的。”
随着李牧的神识探入玉简,君九龄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身影逐渐变的虚幻。
下一刻,一道半透的淡粉色虚影,便出现在李牧的身后。
看容貌,赫然便是君九龄。
有一件事,她之前并没有说,功法的转修与入门不同,李牧一旦入定,短则数月,长则需要数年之久。
皆以李牧的资质为准。
她之前说的那么轻松,是觉得李牧牵挂太多,怕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可她又不能提及奴印之事,只能连蒙带骗的将李牧哄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