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斑驳的电花在陈满的面前扭动,就好像是翩翩起舞的少女,来回摇曳,舞动不停。
陈满的手上戴着厚重的手套。
手套是银白色的,看上去有点像是糕点师在取烤箱里的蛋糕时的时候,才会用得上的手套。
说是手套,更像是一个袖套,一直连到了后背,直到连在了一块正方形的电池上。
微型电磁枪并不是枪。
而是一种发射强电流的装置,可以通过手掌上的动作发射出去。至于具体的电压是多少......陈满并不知道。
而他现在穿在身上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磁暴步兵三分之一的装备。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剩下来的装备最好不要穿上。
因为,这一套装备是从外部锁死的,这也就意味着穿上以后要是没有外人的帮助,想要脱下来的概率几乎为零......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武器,是由橡胶和塑料板甲购置而成,虽然足够的安全,可以防电,但穿在身上的感觉也是绝对难受的。
而且即使是橡胶和塑料板甲,也并不是完全的隔电,就像是现在,即使手上套着厚重的手套,可是陈满却还是能够感觉到酥酥麻麻的感觉,持续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体之上荡漾。
这种感觉很难受。
这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为了防止士兵在作战的过程当中,因为忍受不了从身体之上流淌而过的电流。
这套服装是有内置的兴奋剂注射器......并且是大当量的那种,电流流过的幅度越大,那么兴奋剂注射器工作的频率也会越多。
事实上,当战斗超过十五分钟,那么光凭兴奋剂的剂量就足以让穿戴者,在兴奋剂失效过后,心脏衰竭而亡。
所以说,这套装备更可以看成一种自杀工具。
“难怪,这些东西只有死囚牢里的死囚才肯穿!”
从口袋里掏出了遥控器。
上面有1、2、3。
3个按钮。
这三个按钮分别对应着三套装备上的微型炸弹。
在穿上这三套装备以后,如果要是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小动作,那么只需要按动按钮,炸弹就会被引爆,将装备里的人炸成一摊碎肉。
根据箱子里的介绍,这东西一般是掌握在执政官手上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从死囚牢里出来的死囚不听话!
“现在装备在我的手上......那从什么柯克波监狱里的囚犯在哪里?
不会,是要我自己去找人穿这些装备吗?”
陈满看着手上不断跳动的电火花。
“这倒不是不可以,正好,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这敢打敢杀的死刑犯却是满大街都是。
毕竟,这可是自由平等的美利坚。
不是吗?”
摘下了手套。
陈满拿过了旁边的本子。
他正在不断的回忆,有关于美漫的相关剧情。
在做保安的日子里。
大大小小的美漫电影,他都看了一个遍。
有时候无聊,他也会去看漫画解说。
里面的故事和时间线虽然也不能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可也要比一般的漫威迷了解清楚上许多。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确定自己究竟是在哪一条时间线上?
也就是所谓的漫威主论。
只有确定了这一点。
陈满才能确定哪些剧情有用,哪些剧情没用?
不过,通过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大概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主宇宙,又或者应该叫做电影宇宙。
确定这一点的原因,是因为斯塔克......准确的来说,是他爸妈的死亡时间。
1991年12月16号。
因为只有在电影宇宙。
他爸妈的死亡时间才如此确定。
并且死因还是出车祸。
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这个世界不会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现在,距离斯塔克成为钢铁侠还有段日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三年!
这给了自己充分的时间和可以操控的空间。
陈满将纸翻到了第二页,可是却陷入到了沉默。
他并没有金并那样的野心,并不想成为什么地下皇帝......
不过,陈满想起了史黛西夫人,想起了她曼妙的身姿。
但是紧接着,他的脑海当中又闪过了许多面容——黑寡妇、格温、旺达......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这个世界当中都长什么样子,但应该并不会太丑的!
短暂的犹豫以后。
陈满决定了自己的短期目标。
洗脱自己身上所有的罪名,紧接着成为市议员,成立公司,赚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美元,然后......开始享受腐败的生活!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既然,让自己摆脱了小保安的身份。
那自己,总要对得起这重活一世的机会。
不然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
陈满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活着的将是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
心中刚刚这样想。
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
“击败爱尔兰人联盟,在纽约拥有一席之地!”
静谧的房间里,这样的声音格外的惊悚。
完全不亚于莫名其妙的听到鬼叫。
但这一次只是简短的一句话,随后便重新归于沉默。
“Hello?
呃,你还在吗?”
菲斯克不断的向着四周扫射。
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房间里就只有他自己。
“击败爱尔兰人联盟,在纽约拥有一席之地,你将获得来自于次元之力的奖赏......时限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爱尔兰人在纽约仍然有任意一个据点,你会死!”
“你是在开玩笑吗?
爱尔兰人在纽约的历史超过了一百五十年!
他们杀人放火、贩毒卖酒,积累了深厚的底蕴。
可随着上一任教父被抓,爱尔兰人内部斗争也变得格外严重。
庞大的黑帮帝国,在十几年间被分化成了数十个家族,几十个小帮派。
但他们依旧是纽约最强大的黑道势力。
就连意大利黑帮和俄国人都被爱尔兰人压制的。
只能躲在自己的地盘上!
你让我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赶走所有的爱尔兰人。
你不如给我一瓶农药喝了算了。”
菲斯克语气有一些尖锐,也不怪他如此的失态。
爱尔兰人在纽约的据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
这不是夸张的数字,而是真实的数字。
爱尔兰人在纽约深耕了那么多年。
光是金并所知道的爱尔兰人控制的酒吧、夜总会、餐厅、服装店......就超过了两百家,有些路面上专门为高端人士所定制的服饰店,实际上也是爱尔兰人黑帮控制的。
虽然,你在里面找不到任何一个身上纹着身嘴里叼着烟的爱尔兰混混。
但他们确实是爱尔兰人的产业。
只不过,那些黑道混混全部都穿上了西装。
手上拿着的也不是劣质的纸卷烟,而是名贵的雪茄。
“这也太看得起我了......上一个任务,明明还只是帮助一位濒临破产的女士。
这任务的难度差距太大了吧!”
躺在床上。
感受着身上伤口无时无刻不在传来的疼痛。
菲斯克把被子一蒙。
“去踏马的,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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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个死的。”
站在房间里,莱斯特看着地上只剩下用粉笔画出来的痕迹,手掌比划着放在了一旁的门框上,另外一只手上则拿着尸检报告。
“这个家伙的脖子被扭断了!
其他人的身上,不是轻伤就是外伤,只有他是被扭断了脖子,这意味着他和凶手是有过正面接触,几乎是脸对脸,并且是第一个发现凶手到来的。”
莱斯特走进了屋子,:“凶手进到了屋子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然后外面传来的响声,凶手拿起了这个家伙的武器和外面的人进行了枪战......枪卡壳了?”
“我们在枪上面找到了你所谓的第一个死者的指纹,这应该是他的枪,不过上面还有一些其他人使用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找到完整的指纹。
另外,枪是卡壳的状态,三十发的弹夹,只用了十四发就卡住了。
机括和弹簧扭曲到了一起,看起来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的原因。”挺着肚子的警察靠在了门框上。
莱斯特点了点头。
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墙壁上和天花板上的子弹痕迹。
他突然一愣。
指向了不远处的楼梯口。
那里没有弹坑。
他端起了手掌,假装自己的手上拿着步枪。
对着面前扫射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皱起了眉头。
“有第三者在现场,凶手在开枪的时候故意将枪口避开了这个方向,也就意味着这个方向有什么人是他不想伤害的。”
“有第三者在现场又怎么样?
这地方混乱的要死,各种各样的帮派,非法移民、有色人种逃犯,可以说前两天港口那边还在一艘货船上,还查出了几个俄国人的死囚,有三个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莱斯特没有说话,继续翻着手上的尸检报告,:“这些人,都是不久之前曼哈顿银行劫案的劫匪?”
“并不是全部,不过主要的罪犯应该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些帮派分子,应该是被喊过来庆祝的。
这些家伙就是这样,没上过几天学,更没有在军队里呆过。
做完这种大事,应该出去避避风头,居然还敢留在纽约。”
“这不正说明纽约治安差嘛!”
“打人不打脸!”
“哈哈哈哈,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一个没留,十四个都死了。”
警察突然愣了一下,:“倒是有一个没死。”
“哦?”
“有一个植物人,之前在逃避我们追捕的时候,被黑吃黑了,脑袋被打了三枪,脑仁都给打碎了,成了植物人......不过,下午好像有谁说他失踪了。”
“哪家医院?”
“额......叫做什么......就在布鲁克林的富人区旁边,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知道了!”莱斯特低头看着手上的尸检报告......从尸检报告上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大力士。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的淤青还没有恢复。
摇了摇头。
继续翻动着手上的报告,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旅行包。
快速的向下翻动,在一张照片上他看清楚了这个旅行包的完整模样。
“这个旅行包里面放的是什么?”
“赃物。美元证券,黄金首饰,还有金块......非常非常多的金块,重的要死!”
“这些旅行包呢?”
“你要干嘛?我劝你别打这主意。
那些东西都被登记在册了,再丢失的话,没人敢收的。”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照片上的旅行包。
“哈哈哈哈,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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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清脆的敲门声,让睡得迷迷糊糊的菲斯克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记起来了,自己这并不是待在保安室的一亩三分地。
虽然说,保安室的那床并没有现在身体下方躺着的这张床柔软。
但,显然是保安室那张床睡得更加让他心安。
跳下了床。
房门的猫眼被口香糖糊住了,从猫眼看出去什么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一片。
没有贸然开门。
“什么人?”
“你好,请问一下是安诺先生吗?
有一份,您的快递!”
烟嗓、磁性、中性,说话的时候有着一股弹舌音。
刚听到声音的瞬间。
菲斯克愣是没有听出来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说什么?”
“请问是,安诺先生吗?
我是罗门罗捷夫快递公司的达夏·费多洛维齐。
有一份您的快递!”
门外的声音,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一份快递是送货上门,我必须要见到您的面才能给您。
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了,只是这段时间您都不在家。
我拜托您的邻居,听到了这边有声音就打电话告诉我。
现在,不知道您能否开一下门签收一下这份快递。”
“快递?”
菲斯克是一头雾水。
但是,考虑到他住的这个房子,并不是他的。
而是他撬锁进来的暂时的隐藏之所。
心想,很有可能是原来的房主。
菲斯克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我现在走不开。
你把,快递放在门口的地毯上就可以了。
“地毯?
先生,抱歉,我并没有在门口看到什么地毯......安诺先生,这一份快递是需要您签字。
请您开个门,也好让我完成这一个订单。
为了这个订单,我已经来这里七八次了。”
菲斯克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站着一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黑色的皮风衣,眼睛是黑色的,头发是黑红色的,应当是一个俄国人。
手上全是老茧,虎口的老茧更加的厚实。
脸上化着淡妆,皮衣没有拉紧,深邃的沟壑,像是能塞进去一座山。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微风从楼道之中吹来。
淡淡的香水味,窜入了鼻腔。
她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个头,比她还要高,肌肉狰狞的寸头壮汉。
轻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但,她却还是将手上的盒子递了过去。
“安诺先生,请在这里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