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来了吗?”
即使只是一墙之隔,可是看不见,还是给房间里的劫匪们带来了一定的恐慌。
他们分别住在几间房间里的原因,也就是因为害怕警察搞突然袭击,这样当某一间屋子遭受袭击的时候,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就有了逃跑的机会。
陈满耳朵不断的抽动着,他也听到了从其它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提肘挥拳,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手中提着的白痴脑袋上。
“咔嚓!”
颅骨是人体身上最坚硬的地方之一,但是在陈满的拳头冲撞之下,这坚硬的颅骨却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扭曲变形,惨白的骨头断折,锋利的折断口突破了皮肤的束缚,猩红的鲜血伴随着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向外流淌。
“啊!”
嘶哑的痛苦吼叫,成为了这个家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声音。
陈满扔开了手中还在不断抽搐的尸体。
史黛西夫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居然会以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
她猜到了,这一次出来可能会遭遇危险,却没有猜到,居然有人可以一拳将别人的脑袋给打爆了。
以她那么多年的外科手术经验。
这个人死定了。
就算是现在送到手术室,也绝对救不下来。
作为一名医生,史黛西夫人见过无数的大场面。
但在此时此刻,她还是感觉到有一些头晕目眩,呼吸急速,胃里翻江倒海。
陈满折身走进了门洞大开的房间。
这间屋子里只住了一个白痴。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在狭窄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陈满捡起了被扔在沙发旁的突击步枪,又从沙发的后面拎起了一个旅行袋。
袋子很沉,不用想,应当是这一次抢劫的部分收获。
“咔嚓!”
“你是什么人!”
“查克!”
门外传来了史黛西夫人的尖叫。
以及粗暴的怒吼。
陈满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耐烦,:“我说了,柯莉安妲,你应该待在楼下的。”伸手将旅行袋从门洞扔了出去,这拯救了史黛西夫人,但门外也立刻响起了枪声,:“他在这边!”
一边说着话,更多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跑。
7.62毫米口径的子弹穿透了墙壁,在墙上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他们不在乎这样是不是在浪费子弹,他们只在乎密集的扫射能不能够将他们的敌人扫成马蜂窝。
史黛西夫人被浑身臭汗的帮派份子粗暴的踩在脚下。
这个女人现在的心中充满了后悔。
也许,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个该死的罪犯。
又或者......自己应该听话的待在楼下!
靠在墙壁上,感受着身后墙壁上不断传来的震动,陈满内心是既害怕又激动,隐隐约约还有着一种兴奋。
事实上,在刚刚一拳打爆那个家伙脑袋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就已经充斥起了恐惧。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居然这么大。
事实上,他刚刚原本只是想把对方打昏了而已。
但是一拳下去,竟然将对方的脑袋整个砸扁了。
虽然,通过金并的记忆,这只不过是他打爆的几十个脑袋当中的一个而已。
可,亲身经历的震撼还是让陈满感到心惊胆颤。
好在,他的适应能力极强,外加上有着金并记忆的辅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枪,弹夹是满的。
子弹上膛打开保险。
陈满摸出了自己插在腰后的破窗锤。
他现在背靠着的这堵墙是两堵墙的夹角,砖头足够的坚硬厚实,是不可能被射穿的。
外面的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帮派分子,并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交替掩护射击。
这帮愚蠢的白痴,还真以为,没有金并他们也能够抢劫成功。
陈满并没有用心去数他们开枪的次数。
但是他的心中却像是有着计时器一样。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秒的倒计时在心中落地。
外面的枪声也停止了。
陈满大踏步向前冲撞,好似一头下山的猛虎,撞在了已经被打成筛子的房门上,手指直接将扳机按到了最底,炽热的子弹划破了空气,大口径突击步枪那骇人的后坐力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血花飞溅,冲在最前方的劫匪,在一阵颤抖之中向着后方倒去。
陈满的脸上才刚刚露出笑容,手中的枪却突然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咔!”
紧接着,便是机括与弹簧相互撞击时的呻吟。
“玛德,卡弹了!”
“去死吧,菲斯克。”外面的人也认出来了陈满那庞大如同小山峦一般的身躯,有着最前方的挡箭牌,后面的劫匪几乎安然无恙,他们也已经换好了子弹,炽热的枪口对准了靠在破碎门框上的陈满!
陈满根本没有时间去拉动扳机,把卡顿的子弹卸出枪膛。
他只能把手中的突击步枪当做暗器扔了出去,双腿一软,灵活的在地上翻滚,抱起了一具温热的尸体充当挡箭牌,向着正在开枪射击的劫匪靠近。
“该死的!杀了他!”
狭窄的楼道,根本无处可躲。
大口径的子弹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尸体,原本还算是完整的尸体在被充当挡箭牌以后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更重要的是,这个挡箭牌还不是那么的好用。
陈满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和胳膊上一阵阵的发麻。
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终于,他冲到了劫匪的正前方。
手掌掐住已经因为过热而变的赤红色的枪口。
十指连心,被烧灼的感觉从手心向着脑海深处蔓延。
嘭!
强忍大脑痛楚,陈满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好似饿虎扑食,用力的掐住了对方的下巴,把对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雷蒙斯,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如此狭窄的走廊里,对方人数多,火力强。
光靠赤手空拳,自己就算是能够杀掉对方所有人,也会被射成筛子。
不过没关系,这些人都是来自于街角星期五。
街角星期五,是一个爱尔兰人组建的帮派。
是皇帝新衣的一个分支。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皇帝新衣帮派的分支头目,独立以后创建的帮派。
帮派当中,都是一些没有上过什么学的毒虫。
但爱尔兰人毕竟是历史悠久的黑帮民族,帮派内部等级森严,任何以下犯上都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些人里的小头目是瘸手雷蒙斯,也是这个家伙给的金并脑袋三颗子弹。
只要拿下他,那么就可以逼着其他人不敢开枪了。
“咔吧!”
帮派分子们都不敢再开枪了。
看着被陈满死死掐住脖子抱在怀里的雷蒙斯。
他们只能停下扣动扳机的手指。
虽然,他们都还没有从宿醉当中清醒过来,可是都明白雷蒙斯的身份。
雷蒙斯不单单是他们的老大,更是街角星期五创始人老杰克的儿子,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黑吃黑。
老杰克心狠手辣。
要是他的儿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全部都得陪葬。
“把雷蒙斯放开,不然你今天死定了。”
“该死的快把他放开。”
“这个女人是和你一起的吗?
你要是不把他放开,我就打死她。”
枪口顶在了史黛西夫人的头上。
陈满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理睬这些瘾君子。
头上没有愈合的伤口,也在刚刚的激烈搏斗当中开了线。
鲜血顺着眼角向着下方流淌,流到了嘴角边。
“雷蒙斯!
你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真是够狠的。
我以为你只是开了一枪,没想到你居然开了三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三枪还给你?
让他们放下枪,你这个该死的白痴。
不然的话,我会用它先打断你的两条腿。
你知道为什么不是三条腿吗?因为,你那玩意儿小的可怜!
哈哈哈哈!”陈满拔出了雷蒙斯腰间的手枪,抵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雷蒙斯脸色苍白。
他既是震惊这个家伙居然没有死,又感觉到恐惧。
金并可是出了名的疯子。
听说,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杀死了第一个人,并且放火烧掉了一座工厂。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会连开三枪的原因。
就是害怕,打不死这个疯子。
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没死。
“把枪放下你们这帮白痴,你们难道想让我死吗?”
雷蒙斯颤抖着对着小弟们发号施令,小弟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却并没有人愿意放下枪。
金并的威名,雷蒙斯知道,他们自然也知道。
在他们放下枪的瞬间,那抵在雷蒙斯下巴上的手枪,一定会射向他们的脑袋。
老杰克虽然可怕,但是他现在毕竟不在这里。
而金并,是实实在在在这里的。
雷蒙斯气急败坏的怒吼起来。
可是,他的怒吼却显然没有任何的用处。
“放下枪,你们这些该死的白痴!
我要是死了,你们是知道后果的,老杰克一定会把你们千刀万剐的。”
陈满趁着他说话的功夫押着他向前走。
一步接着一步踩过地面上的鲜血和尸体。
原本已经微微下垂的枪口,随着陈满的不断逼近,再一次对准了两人。
雷蒙斯眼中闪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可还没有来得及他有什么更多的反应。
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推了出去。
枪声响起了。
厚实而骨节宽大的手指扣动扳机射穿了雷蒙斯胳膊的同时也,行云流水一般,钻进了一个帮派分子的眼眶。
毫无征兆,异变突起。
猩红的血液伴随着脑浆染红了满是涂鸦污渍和不知名液体痕迹的墙皮。
雷蒙斯惨叫着倒在了地面上。
“我的胳膊!”他的惨叫声才刚刚出嘴,一只大脚就踩在了他的后腰上,与此同时,手掌再一次提住了雷蒙斯的后颈,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手掌和脚掌共同用力,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更加激烈的惨叫,让雷蒙斯陷入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大脑当中疼痛感消失了,只剩下了恐惧。
该死的,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么鬼东西?
陈满大踏步的向前冲撞。
其他帮派分子们不敢开枪,但一个个也是双眼血红。
显然是被眼前的画面给刺激到了。
“别再往前了,不然我们就会开枪。”
“你们要是认为你们能够逃脱老杰克的追杀。
你们就可以开枪射击,我可没有拦着你们。”
“退后!”
“放开雷蒙斯。”
明明帮派分子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在面对着陈满的时候,他们却反而像处于劣势。
一个帮派分子作势欲冲。
陈满提着雷蒙斯的脖子往后一顿,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雷蒙斯的膝盖,上去就是一枪。
惨叫之声继续出现,帮派分子们只得停下脚步。
“菲斯克,冷静一点,杀了他谁都不好过。”
“你放开他,我们放你走。”
“哈哈哈哈!你们看我傻吗?”
陈满慢慢挪动着步子,帮派分子们也慢慢的移动,几乎包夹住了陈满可以离开的任何一道途径,将他死死的锁在了里面,不得动弹。
“把雷蒙斯放开,我们让你走!”
“再往前我们就开枪了!”
“别废话,街角星期五的白痴们难道都是一帮怂货?
有种就开枪啊。”
几个人你来我往,语速越来越快。
这些瘾君子们很容易就被激怒了。
但他们几次想要抬手射击,陈满却是猛地一顿,接着手中的枪就对准了雷蒙斯的下巴。
“再说最后一遍,放了雷蒙斯,我们就放你们离开。”
“少说废话,把枪放下。”
“你做梦。”
“那你们就开枪吧,反正我不害怕老杰克。”
“那就开枪。”
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刺耳。
陈满不断的向前走。
每向前走一步,帮派分子们的枪口就向上抬高一分。
始终瞄着陈满的脑袋,但他们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开枪。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骂雷蒙斯。
这个该死的白痴,难道不知道往后面站站!
从尸体上流出来的鲜血快速的汇聚。
陈满的脚掌踩在上面湿湿哒哒的,就好像是踩在了水坑里一样。
帮派分子们向着身后退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开始固定。
一个帮派分子,想要抓起史黛西夫人把她带着一起向后退。
但陈满突然快速的向前走了两步,逼的他只能放弃这个人质。
“你还好吗?女士。”史黛西夫人颤抖着从地上挣扎的站了起来,她扶住了陈满的腰,这才暂时稳住了自己发抖的双腿,:“我,还好!”
史黛西夫人自然是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纯纯的是依靠自己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她不至于像是死狗一样瘫在地面上。
不过,她很快就摸到了陈满身上的伤口,子弹穿透了之前的尸体射穿了他的胳膊、腹部、大腿和小腿,坚硬的块状肌肉上全都是洞眼,此时此刻正在持续不断的向外流着鲜血。
“你受伤了?”史黛西夫人强忍着恐惧,想要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帮助陈满包扎伤口。
但,陈满却很不在乎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语气温和和刚刚的暴徒判若两人:“我没事,夫人,待在我的身后,好吗?”
史黛西夫人还没有从恐慌的情绪当中完全清醒。
但是当那双坚实的手掌把她拉到身后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很安全。
但,这种感觉,确实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
无比的安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帮派分子们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里虽然是地狱厨房,但是如此激烈的枪声却还是会引起警察的关注。
因此,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不然的话,等警察来了。
他们就将面对着再也无法逃脱的困境。
房间里面还有价值数亿的金银首饰。
这些,足够他们安安稳稳的度过几辈子了。
正在僵持着,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这还真是“心想事成”!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沉。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几个帮派分子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菲斯克,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们知道,是雷蒙斯对不起你。
当时事发突然,我们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警察已经来了,再开枪就是自投罗网。
咱们还有上亿的首饰珠宝,我们把这些东西分了,各自离开。
以后,至于你和雷蒙斯之间的仇怨,等过了今天以后你自己再找他,我们绝不插手!”
“好啊!”
陈满一口答应。
“那行,我数到三,咱们就把枪都放下来,你脚边就有你刚刚自己扔出来的一袋黄金首饰,里面大概价值是三四千万,你拿着袋子走,我们保证不会开枪,现在开枪就是自投罗网!”
“一!”
陈满用一只手勒住了雷蒙斯,同时用手枪抵住了他的锁骨,慢慢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袋子。
“二!”
史黛西夫人不知道又从哪里也捡起了一把步枪,颤抖着将枪口对准的天花板。
“三!”
喊话的帮派成员话音刚落,旁边的家伙扔开了手中的步枪,而他自己也将枪扔了出去。
陈满自然也是推开了怀里的雷蒙斯。
可下一秒,他作势要扔出去的手枪却对准了站在最前面的敌人。
同时,庞大的身躯像是小山一样护住了身后的史黛西夫人,右手的行李袋也再一次被他扔出去。
而对面的帮派成员自然也是没有准备守约的。
他们虽然扔掉了手中的步枪,但却都心有灵犀的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只是,他们根本没有射击的空间。
因为,眼前是跌跌撞撞被陈满推过来的雷蒙斯。
与之相对,陈满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雷蒙斯的眼睛眼睛深处才出现了生的希望,身后就传来了枪声。
陈满开枪了。
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后脑从左眼眶射出,紧接着是第二发和第三发,三颗子弹成品字型的镶嵌进了雷蒙斯的脑袋,几乎将他的整个脑袋都给射穿了。
“你!”
帮派分子们怒吼出声。
手指扣动了扳机。
可是紧接着,子弹也精准的落入了他们的脑袋。
双方都在不断的开枪。
史黛西夫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吓得狼狈逃窜。
直到一只手掌将她抱进了怀里,坚实的肌肉就好像是壁垒一样,给了她无穷的安全感。
手枪很快就射完了子弹。
但对面却还是有两三个帮派分子站着。
之前,抢劫的时候肯定是没那么多人的。
不过,陈满觉得他们都很面熟。
仔细想想,应该都是街角星期五的帮派成员。
这个雷蒙斯可能也是害怕有警察找上门,把自己手下的人全部都给拉了过来保护自己。
对面的手枪也打完了子弹,他们纷纷把目光放到了地面上的步枪上。
陈满放开史黛西夫人,好似火车头一样蹬地前冲。
他怎么可能给他们再开枪的机会。
一脚踩在了地面的步枪上,铁拳砸中了最近的帮派分子的喉咙,将他整个人砸翻了个身,满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紧接着,一直没有用上的破窗锤,也从陈满的手中飞出,直奔身旁的敌人。
这个粉毛已经拿起了地上的步枪。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朝着自己双眼砸来的锤子。
他却连开枪的时间就都没有了,锤子就已经镶嵌进了他的脑壳。
身体,立刻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刹那之间!
还站着的帮派分子,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这家伙一头的彩毛,刚刚也是他叫的最凶。
金并记得他,他也是那天参与到抢劫的成员。
是雷蒙斯的亲信。
他已经将刚刚扔出去的枪捡到了手中。
但好像他们购买的这一批枪械质量都不太好,竟然也卡弹了,忙中出错,不管他如何扣动扳机、拉动枪栓却是没有办法将卡顿的子弹卸出来。
陈满走到了旁边的尸体前,将破窗锤拔了下来。
由于之前用力过猛,导致破窗锤在被拔起来的时候,带起一块块碎裂的头骨碎片。
有些嫌恶的甩了甩粘到自己手上的脑浆。
陈满不紧不慢的踱步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彩毛。
“啧啧,你好啊!”
话音未落,手中的锤子已经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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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队们姗姗来迟。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开着报警灯的救护车从他们旁边驶过。
黑压压的防爆盾牌,这么激烈的枪声,就是想不严肃对待都不行。
乔治·史黛西也赶到了现场。
作为纽约警察局的局长,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
还没有上楼,楼梯上方就开始向下流淌着鲜血,猩红的鲜血就像是下雨一样朝着下方滴落,空气之中全都是浓郁的血腥恶臭气息。
特警们面无表情,交叉着向着楼上走去。
一边走还在一边不断的吼着,
“双手抱头。
不许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可是,当他们到达顶楼六层的时候。
看到的只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地面上已经汇聚成小溪的尸体和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子弹孔。
以及两对或是模糊或是清晰,但却相互交织的脚印。
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