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泰坦哭丧着脸,看着牛天,一脸的委屈。
没想到冬儿竟然会跟他说这样的话,泰坦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黑心棉袄,漏风都快漏完了啊。
泰坦觉得很委屈,急需自家大哥的安慰。
牛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叫什么叫,你还好意思叫?”
“谁让你上头了,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最关键的是,你用了那么多的实力,竟然还没有拿下一个毛头小子,你还能再废物点吗?”
“老子的脸,都快让你给丢尽了。”
泰坦缩了缩脑袋,小声辩解道:“可是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嘛,而且俺是大意了,下一次,俺一定能赢他。”
“你还想有下一次?”
牛天一瞪眼,下一次,谁揍谁可就说不好了。
目前来看,泰坦的实力,依旧要比苏御强不少,可是再过些日子可就不好说了。
等再过一两年,还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这憨憨,连这点都想不到吗?
牛天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踹了两脚,“装什么死,还不快点起来?”
“哦~”
泰坦有些悻悻地应了一声,跟在牛天的身后,缓步走进了城堡。
这边,王冬儿搀扶着苏御回到了寒玉房,又连忙翻箱倒柜地找来了疗伤药。
“苏御,这是我们昊天宗特制的疗伤药,你快吃两粒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王冬儿拿出两颗丹药凑到苏御嘴边,劝解道。
苏御顺势接过疗伤药塞进了嘴里,又吃了一卷龙芝叶,稍稍调息,身上的伤便恢复了大半。
王冬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御,直到苏御睁开眼睛,她连忙又凑了上去。
“苏御,怎么样,还好吗?”
王冬儿美眸中尽是担忧关切之色。
苏御心中一暖,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儿了,我差不多好了。”
“我不信,都吐了那么多血了,都怪二爹,下手没轻没重的。”
王冬儿抱怨起了泰坦,俏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忿。
明明说好的三成力,竟然打着打着就发疯了。
一点都不靠谱。
哼!
可恶二爹,臭二爹,冬儿都不要再理他了。
王冬儿暗暗想道。
苏御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真没什么事,冬儿,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还有……这一战也不能全怪你二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打着打着,我也上头了。”
“不怪你,是二爹讲话不算数在先,他要不胡乱使用实力,你也不会和他打成那样。”
“总之都是二爹不好。”
王冬儿撅起小嘴,抱怨道。
苏御听得有些好笑,虽说女生外向,可王冬儿这胳膊肘拐的,连他本人都觉得咂舌。
平心而论,若是他未来的女儿也这么外向,那他怕是得气吐血。
虽然被偏爱的感觉很好,但苏御还是道:“冬儿,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终究还是你的二爹。”
轻轻抚摸着王冬儿的小脸,苏御柔声道:“冬儿,你二爹也受伤了,你去看看他吧。”
“不去,我想陪着你,而且二爹他皮糙肉厚,根本不会有事的。”
王冬儿一点也不担心,泰坦的武魂可是泰坦巨猿,耐打的很。
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些皮外伤罢了。
“傻丫头,这不是有事没事的事情,你二爹受伤了,你都不去看,你二爹和大爹心里会怎么想?”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大爹二爹也是你的亲人。”
“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或许也只有你大爹二爹是真心对你的了。”
“冬儿,告诉你一句话,永远都不要让爱你的人失望。”
苏御揉着王冬儿的小脸,语重心长地道。
王冬儿,这世上真正关心她的人并不多。
对于唐三和小舞而言,他们在意的是唐舞桐,王冬儿这个人,在他们那里,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王冬儿是唐舞桐神魂分裂后,才诞生的新人格。
原著之中,无论是王秋儿王冬儿,她们都是单独的人格。
融合后的唐舞桐,既不是王冬儿也不是王秋儿,不过是有她们记忆的另一个人。
可以说,当唐舞桐出现的那一刻,王冬儿和王秋儿就已经死了,彻底消失。
苏御喜欢的,只是单纯的王冬儿,简单娇憨的王冬儿,而不是所谓的唐舞桐。
而对于泰坦牛天呢?
他们是更在意自己亲手养大的王冬儿还是后面的唐舞桐?
在苏御看来,他们更喜欢的,应该是王冬儿。
只是他们人微言轻,也改变不了小瘪三的想法。
小瘪三想做什么,他们可拦不住。
当然,这也只是苏御的想法,不一定就正确。
可依旧还是有这个可能的不是吗?
如果可以,苏御也愿意让王冬儿多两亲人。
这样,也不至于到后面,兵戎相见。
泰坦和牛天,如果可以,苏御还是希望能留他们一命的。
毕竟,原著斗三他们也在升灵台内部创建了一个小世界培养魂兽,回归了魂兽阵营。
他们和小舞阿银这两个叛徒还是不一样的,并非没有拯救的可能性。
听着苏御的话,王冬儿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牛天和泰坦对她的宠溺,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惭愧,之前生气之下对二爹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些?
苏御说的对,大爹二爹都是很疼爱她的。
王冬儿抬起头,水润润眸子,看向了苏御。
“想明白了?”
“去吧!”
苏御微笑道。
王冬儿呆呆地看了苏御一眼,突然上前抱住了苏御,在他的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一口。
“苏御,就知道你最好了。”
王冬儿说了一句,快步冲出了寒玉房。
苏御怔了片刻,摸了摸嘴唇,哑然失笑。
“傻丫头。”
轻轻念叨一声,苏御闭上了眼睛,继续调息。
之前用至神诀第七重的特殊能力金刚不坏,和泰坦的金刚不坏体硬碰硬。
苏御的内腑,也受到了一些震荡。
虽说已好了大半,可这残留的伤势,还是需要好好静养调息的。
魂力运转,生灵之金的力量被调动,缓缓修复那些余伤。
……
……
昊天堡,第三层。
王冬儿宛如一阵风般,闯入了一个房间之中。
房间内,牛天坐在主位,正在喝茶。
泰坦坐在一旁,好似有些垂头丧气。
突然感知到王冬儿的到来,两人都连忙看了过去。
“冬儿,你怎么来了?”
牛天看着王冬儿,讶异道。
这个时候,王冬儿不应该在陪着苏御才对吗?
她竟然舍得离开她的情郎?
王冬儿玉手轻轻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是来看看二爹的,二爹,你的伤还好吧?”
牛天更诧异了,“你还能记得你二爹?”
“当真是让大爹有些意外了。”
王冬儿俏脸唰的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苏御提醒,她还真想不到来看看。
“我来看看二爹的伤碍不碍事,我这里有疗伤药。”
王冬儿举起小瓶子,小脸有些红。
牛天看了王冬儿两眼,若有所思。
但泰坦可想不到那么多,见王冬儿竟然跑过来看他,他的心情瞬间振奋起来。
他就知道,他们冬儿不是那种会忘了大爹二爹的人。
“二爹,你没事吧?”
王冬儿把疗伤药递了过去,小声问道。
泰坦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放地道:“二爹没事,二爹还能再打一架。”
“什么时候让苏御再来陪二爹打一架,这小子的战斗风格合二爹的胃口,二爹喜欢。”
王冬儿俏脸一黑,对泰坦的关心瞬间消散大半。
打架打架,就知道打架,苏御伤的那么重,二爹竟然还想着打架。
王冬儿把疗伤药塞进泰坦手里,板着脸,道:“苏御伤还没好呢,二爹,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和苏御打架了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干架这么粗鲁啊。”
泰坦:?????
俺粗鲁?
不待泰坦回话,王冬儿继续说道:“二爹,疗伤药也送到了,既然你没事,那冬儿就先走了,苏御那边离不开我。”
话音刚落,王冬儿就像阵风似的,又跑走了。
“哎,冬儿……”
泰坦伸了伸手,一脸懵逼。
这冬儿的脸怎么跟夏天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啊。
“你个蠢货啊,真是无药可救了。”
牛天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这泰坦还是这么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过苏御这小子,倒是不错。”
牛天嘀咕了一声,以他的智慧自然是不难猜出,是谁让王冬儿来的。
若是按照王冬儿一贯的恋爱脑性格,没人提醒,她可想不到这些。
“依这小子的秉性,冬儿跟了他倒是不会受苦,只是这小子太花心,恐怕某些人,会看不下去啊。”
“小子啊小子,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你自己悠着点吧。”
牛天在心中轻叹道。
……
……
寒玉房。
当苏御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傍晚。
魂力在体内奔涌,只觉一阵轻松,原本受得那点伤,已然完全痊愈了。
目光微扫,一道倩影印入眼帘。
王冬儿坐在床边,轻轻靠在椅子上,已经睡了过去。
熟睡的王冬儿十分恬静,光滑白皙的侧脸,像玉石般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
双眸轻闭,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小细刷,又长又密。
苏御静静地看着,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嘴角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半晌后,熟睡中的王冬儿终于醒了过来,她的右手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了眼睛。
视线逐渐对焦,苏御那俊逸的面容,映入王冬儿眼帘。
王冬儿呆了片刻,随即那点残留的睡意,消散无踪。
“苏御,你调息好啦?”
王冬儿扑上前来,抓住苏御的手臂,一脸的兴奋。
苏御抬手擦去王冬儿眼角的一丝痕迹,笑着道:“嗯,好了,辛苦你一直守着我了。”
“冬儿不辛苦,冬儿就喜欢守着你。”
王冬儿说着情话,就要往苏御怀里钻,苏御轻轻拥住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王冬儿顿时眉开眼笑。
两人温存了一阵,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灰袍人拎着食盒,站在门外。
王冬儿俏脸一红,连忙从苏御怀里钻了出来,从灰袍人手里接过食盒。
直到灰袍人走去,王冬儿俏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失,拎着食盒又回到了房间。
“原来不知不觉都到晚上了,苏御,我们一起来吃晚饭吧。”
王冬儿说着就把食盒里的食物拿了出来。
昊天宗的食物并不算精致,讲究的就是一个简单量大。
一个炖肉,一盆鱼汤,还有一份金灿灿的筋头巴脑之类的东西,外加一大盘馒头。
东西不多,但量可不小,那炖肉更是大块大块的,跟他的拳头似的。
只能说不愧是昊天宗,这饮食就是粗犷。
“可能不是很精致,但味道都是不错的,你尝尝。”
王冬儿招呼着苏御。
苏御拿过一个大馒头,掰成了两半,递给了王冬儿一半。
这大馒头,一个比手掌都大,跟蒲扇似的,雪白雪白的,别说,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王冬儿笑嘻嘻地接过,一个劲地给苏御夹菜。
苏御吃了一口炖肉,便迎上了王冬儿期待的目光。
“怎么样?”
“还不错!”
苏御随口回了一句,咬了一口馒头,嚼了嚼,问道:“对了冬儿,你弟弟王冬呢,怎么没人影了?”
王冬儿玉手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咽了一口汤,眼神向左上角飘忽,“小冬他在修炼呢,我一会儿叫他来见你。”
“这样啊。”
苏御瞥了王冬儿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但只是一瞬,苏御便又恢复了正常,“好了,吃饭吧。”
苏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王冬儿却有些心不在焉,感觉有些味同嚼蜡。
当初女扮男装玩的是开心,可现在当真是架在船上了,上不来也下不去,可难受了。
一顿晚饭吃完后,王冬儿立马就跑路了。
约莫十来分钟后,一个身着月白色劲装的少年,走进了寒玉房。
“苏御,听我姐说,你在找我?”
王冬一本正经地说着,装的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