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枊香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苏清瑶这一次做得太过分。
见对方如此生气,苏清瑶就开心了。
“贵妃娘娘你何必生气?一枝红杏出墙来我又说的不是你,哪来的污蔑之罪?你未免太过敏感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笑。
“对了,我这儿还有第二件礼物,不过这个礼物是给你儿子的哈。”
话落,苏清瑶抬手。
青衣见状立即将姑娘让自己准备好的第二件礼物交到姑娘手中。
苏清瑶接过那小小的包裹。
这一次,她没有给枊香,而是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拆了起来。
经过刚才那件事,枊香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肯定没好事。
枊香强行忍住要弄死她的冲动,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下一秒苏清瑶手中多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那是何物?”
看到不是红杏之类的,枊香刚才提着的心,微微安了下来。
“哦,这是送给你儿子的绿帽子呀?”
女人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话落,苏清瑶一把将手中的绿帽子抛给枊香。
枊香不接这帽子,反而让旁边的景嬷嬷接下。
不过,她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崩溃,愤怒地吼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话落,四周没有一个人行动。
枊香瞪着众人:“怎么你们为什么不听本宫的话?”
其实从刚才开始枊香就觉得怪怪的。
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慌不忙,像是在故意引自己发火一样。
她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下站在四周一动不动的侍卫和太监。
他们纷纷低头,不敢接枊香的视线。
“你不知道吗?枊贵妃,你们家容儿要出大事了。”
苏清瑶一字一句地说着。
“贱人,你才要出大事了,今日本宫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枊香。”
女人抬手,一把将苏清瑶手中的那个绿帽子狠狠摔在地上,许是这样不够解气,她又吩咐景嬷嬷上去狠狠的踩了几脚。
“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送这绿帽子,可不就是和我说我儿子被人绿了?”
话落,枊香一愣。
她儿子被绿,那不就证明绿了他儿子的人只有三个,两个她自己指定的未来王妃,一个是赵晓梅,一个是慕小小,虽然现在皇上还没下圣旨,说让容儿自己挑,那会不会是这两个女人又一个不干净?
又或者是指已婚的苏芯?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枊香紧紧皱着眉头却并未表现出来。
她内心却已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找人好好查一下这个苏芯。
只不过即便自己身边有人红杏出墙,她也不需要零雪这个贱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打自己的脸。
她枊香在宫中斗了那么久,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自己这样放肆,就连皇后都让自己三分。
凭什么这个小贱人对自己这样?
她越想越火,手中的帕子已让她捏成一团。
“来人,宴王妃嘴巴不干净,随口污蔑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宫带到暗房,本宫要亲自收拾她。”
整个宴会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愉快。
“你们谁不动的话,本宫便当场杀了她。”
见自己下了命令,居然没有一个人执行,她就知道肯定是皇上对这院中的侍卫说了什么。
话落,有几个侍卫相视一眼,纷纷朝苏清瑶走过去。
苏清瑶立在人群中,脸上表情依旧淡定,唇角还扬着一丝微笑。
就在那几个人快要碰到苏清瑶时,门外传来陈公公尖锐的声音:“枊贵妃,齐王妃,宴王妃、厉王妃,容侧妃等人前往义和殿。”
对于被皇上召见,除了苏清瑶,其他几个人一脸惊讶。
她们纷纷将视线看向苏清瑶。
“你又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几乎在听到陈公公的叫声后,枊香第一时间瞪向苏清瑶。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几乎完全崩裂,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你问我做什么?陈公公不是在吗?你可以问问他呀,或者等见到皇上问皇上也行。”
她看着枊香,转身先一步跟在陈公公身后。
被传唤到的几人,一路上朝义和殿走去,其间只有齐王妃脸上表情严肃无比。
她隐约猜到些什么。
视线落到苏清瑶身上,细细打量她的行动。
昨晚君齐跟君长容回到容王府的时候,两人都光着身子,细问才发现他们两人为了确认宴王妃到底是不是苏清瑶而敲了宴王的房门,当时听到这里,她便隐约觉得第二日会有事发生。
方才见苏清瑶一言不发,那沉默的模样就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一行人来到义和殿,还未进殿内便看到里面跪了一地的人。
容王、齐王,却唯独不见君晏。
除此外,还有几位朝廷中的老臣,枊许、雷鸣、君厉以及赵晓梅的父亲赵晃赵太傅。
整个义和殿该摔的东西都被摔得乱七八糟,地上一堆碎片,只能用狼藉来形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行人走进义和殿,双双跪在地上向君临行礼。
即便无人开口,可苏清瑶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身。”
怒气归怒气,君临到底也是个有礼之人,不会将对儿子的怒火发到其他无辜的人身上。
从刚才进入义和殿开始,看到自己儿子被罚跪,枊香便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突然想起刚才苏清瑶在自己院中的那句话。
脸上表情严肃到吓人。
难道容儿又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不开心?
苏芯更加心慌,自然从见了自己的父亲开始,她总感觉内心非常不安。
好像隐约之中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每个人脸上表情严肃,整个义和殿的气氛非常恐怖,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没人敢上前触动龙颜。
“知道朕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过了许久,一直不开口的君临终于开了口,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君长容与枊贵妃的头上。
低头站在一边的枊贵妃并不蠢,她已猜到十有八九是君长容闯了什么祸,并不像往常那样抢着说话。
她虽不想说,可君临却并没打算要放过他。
“枊贵妃你来说说。”
被当场点名,枊贵妃吓得背脊冷汗直流。
“启禀皇上,妾身不知。”
往日一上来便大喊大叫的女人,如今一下子安静下来。
君临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啪”
一叠奏折被摔在地上,正好摔在君长容君齐脚边。
“你教的好儿子,居然敢大半夜,夜闯宴王府,不但打扰宴王与宴王妃休息,还敢下令当众让宴王妃脱衣服,真是胆大包天了。”冰冷愤怒严肃的声音传遍整个义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