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蒙来南国这件事本是个秘密,而像枊志这样连官职都没有,更不能自由出入皇宫的小小黄儿居然都知道这件事。
可想而知,这件事是谁与他讲的。
“皇上恕罪,臣不该把哈蒙太子要来我国的这件事情告诉我儿,可我儿因向来关心国家大事,所以臣有时会为了参考意见,而与他讲一些不轻不重的国事。”
枊许很聪明,自古只说过女子和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可他儿子是个秀才,虽然之前没有中状元,但也算是有官职的人,因为并不算很严重的错。
于是在落人口舌之前,他自己先承认了。
“看来,令公子是真的很关心国家,甚至关心他国太子,而不惜胡言乱语污蔑人,说哈蒙太子被我们给关起来了。”
君临是后到的,仅仅从苏清瑶的话语中便听出一二来。
“你是说哈蒙太子被宴王和宴王妃关了起来?”
君临看着跪在底下的枊志。
许是刚才的场面有一些将枊志吓到,如今他是一点也不敢随意回话。
被君临问到后,悄悄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枊许很想帮自己这个独子,可他又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做什么说什么。
刚才自己走出来,已是把自己的老脸都豁出去了。
谁知最后还是没办法阻止他。
”朕问你话呢,你看枊丞相做什么?“
坐在皇后身边的枊贵妃两只眼睛一直转啊转,想开口又强行忍着自己不开口的模样实在有些搞笑。
“启禀皇上,臣是听人说的,不过确实可以肯定哈蒙太子在宴王妃,因为昨天哈蒙来枊府找了我爹爹,说是要去宴王府求宴王府救什么命。”
枊志是个没心眼的人,于是一股脑地把自己在家里看到的听到的事全部都当众说了出来。
刚才还在内心祈求自己儿子不要继续说话的枊许这下心彻底死了。
现在他非常后悔把自己儿子带到这大殿之中。
也很后悔,在哈蒙太子的副将来找自己时,他们没有去书房谈话,因此所说的话被自己儿子听到,如今更是当众揭开。
“枊丞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好好的宫宴,结果出了这档子事,看样子是有些人见不得宫中好呀。
想到这里,君临的眼神也暗了几分。
视线落到枊许身上。
扑通,枊许跪在枊志旁边。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枊许为了不让皇上怪罪自己,便一一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从哈蒙受伤,卡达带着昏迷的太子一起找他,让他带自己去让宴王妃替哈蒙治病等事情,一字不漏了说了出来。
“所以哈蒙太子不是身子不适,而是真的被宴王妃和宴王两个人囚禁在宴王府上?”
明明是反问,可是每个人都觉得是确定。
因此纷纷附和。
“宴王,宴王妃,你们说说?”
苏清瑶与君宴一同走出来,跪在地上。
“皇上,冤枉,儿臣并没有见过哈蒙太子。”
“皇上,我也没有见过哈蒙太子,当然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以找到哈蒙太子来对峙。“
苏清瑶和君宴两个人虽然跪在地上,可是他们的腰板子挺得直直的,一点也不像犯了事的人。
反倒是刚才在殿上指证苏清瑶和君宴的枊志,一副怂头怂尾的样子,让人一眼便觉得这个人可能在撒谎。
”不过,既然要找证据的话,当然还请枊丞相和枊公子麻烦你们两个人也找一下,毕竟从刚进到这个殿里你们两个便一个劲的说哈蒙太子在宴王府,哈蒙太子被我们囚禁了。“
”啧啧啧,这一字一句说得如此严肃,要是没有证据,你们这可都是污蔑呀。”
苏清瑶跪在地上眼神盯着枊许。
既然苏将军家的事和枊许也有关,那便将他也拖入漩涡中吧。
话落,苏清瑶的视线,落在枊丞相身上。
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枊许抬头。
意外对上了苏清瑶的视线。
这个女人真是不得了。
至此,他算是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计谋。
他不该管哈蒙太子闲事的。
此时后悔已完全没用。
他只能想着如何不让自己,以及自己儿子也深陷泥潭。
“宴王妃说的是,不管说什么也需要找到人证物证,不过皇上老臣觉得既然哈蒙太子晚上也会来,那不如让他提前来,将这事解决了吧。”
枊许知道苏清瑶的目的后,反而没有原来那样惊慌。
“来了,派人去宴王府把哈蒙太子找出来。”
“合蒙太子到!”
君临这边的话刚落,殿门外的太监扯着自己的嗓子将哈蒙引了进去。
与哈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大胡子。
这个大胡子男正是刚才枊许提到的卡哒。
“哈蒙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刚进殿,哈蒙便对着君临行了个礼。
“免礼,平身,赐座。”
君临立即让人将哈蒙和他的随从引到座位上。
“多谢皇上。”
对于哈蒙的到来,现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失望。
“呵,怎么感觉你们眼中一副失落,似乎不希望本太子出现在这里?”虽然哈蒙脸色有些苍白,可不管他是脚伤还是外伤都没有。
“这倒不是,只是刚才有人说哈蒙太子您昨日去过宴王府,拜访了宴王与宴王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君临试探性问道。
哈蒙抬头看了一眼枊许。
随即开口爽朗地笑道:“哈哈哈,这是什么话?宴王是谁?宴王府又是哪里?本太子为何会去那里?”
轰隆。
哈蒙太子的三脸否定,无疑是当场打了枊许和枊志二人的脸。
“不是,你怎么就没去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昨天我们才刚刚见过面的。”
枊志气的差一点从地上站起来,要不是旁边与他跪在同一侧的枊许用力摁着他,只怕这会这个枊志已经冲到哈蒙太子身边去了。
“你是谁?本太子没见过呀。”
哈蒙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随即又看向君临:“皇上,你们这里的人是这样好客的?声音如此之大,搞得好像本太子没见过他是有多大的罪一样。”
哈蒙一字一句说着。
就连当场跪在旁边的枊许也懵逼了。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哈蒙与苏清瑶和君宴三个人联手将自己置于这样尴尬地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