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手中持着匕首猛地朝皇上这边刺来。
跪在地上,的君宴看到那后,整个人也吓了一跳。
他赶紧起身,连飞带踢,一把将陆凤手中的匕首踢掉。
手中的匕首脱离,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宴、儿!”
陆凤睁着眼睛,脸色苍白,唇角干裂,在看到君宴的那一瞬间温柔地笑了。
她结结巴巴叫出那两个字后,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此时,宴王府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倒了一地。
宾客逃的逃跑的跑,此时已剩无几。
仅剩几个看戏的。
苏芯,枊香、齐王、厉王、齐王妃、厉王妃、慕胡、枊许、君临、查尔思等人。
至于刚才想要刺杀君临的陆凤,这会已被君宴紧紧抱在怀里。
“来人,陆婕妤居然敢行刺皇上,将她带走关入天牢。”
不等君临开口说话,枊许大手一挥,自己替君临做了主。
君临没开口也没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凤被拉走。
“父皇,别带走母后,她什么也不知道。”
几个人上来想从君宴怀里抢走陆凤。
可是君宴将人抱得很紧,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松手。
就算身上的新衣服,因为挣扎而变得皱巴巴。
“君宴朕让你恢复原来的位置,并不是纵容你。”
君临轻轻一句话,就让其他想看君宴笑话的人,纷纷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特别是枊香。
眼前这一幕,就是她做梦都想看到的画面。
君宴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将死的陆凤。
至于那个没用的宴王妃,她觉得苏清瑶这会儿站在一边正手足无措?
枊香朝苏清瑶看去。
苏清瑶并没有如她所想手足无措。
反而是淡定地在枊香看向她时,苏清瑶恰好也回看了对方。
为什么她脸上没有惊慌?
枊香满脸疑问。
苏清瑶反而对着她笑了笑。
刚才现场所有人的表情苏清瑶都一一看在眼里。
听着君宴正在哽咽的声音,苏清瑶提起裙摆,缓缓走到他身边。
“王爷,将她交给我吧。”
苏清瑶脸上表情平淡,语气温柔,就好像刚才那一丝惊慌与她没有一丝关系。
她抬手动作温柔地碰了碰君宴的脸。
男人的脸很冰很冷。
上面还挂一些眼泪。
只不过,并不明显,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得见。
君宴很明显不希望苏清瑶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他微微别过脑袋。
抱着自己娘亲的手却微微松了松。
苏清瑶见状从对方手中接过陆凤。
她没闪也没避,直接伸手摸住陆凤手腕上的脉搏。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零雪你这是在做什么?”
枊许皱着眉头,看着苏清瑶。
只见她一会扒拉一下陆婕妤的眼睛,一会扒拉一下她的舌头。
却一言不发,脸色反而越来越严肃。
“你没有眼睛吗?不会自己看?”
苏清瑶抬头,瞥了一眼这个老头。
其实,有好几次,苏清瑶都很想怼他的了,只是没有遇到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机会,她可没有放过。
“你!!”
枊许第一次被人当着皇上的面怼了,而且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
他气得双手抱拳,朝皇上行礼:“皇上,这个陆婕妤已不是第一次犯事,还请皇上好好惩罚她,不然只怕往后后宫的人都会效仿陆婕妤。”
很明显枊许在这个时候强行出头,为的就是替自己妹妹枊香出气。
更何况,君长容没了王位,其实也相当于他往后的靠山没有了。
君宴和他的王妃,这摆明了要与他们枊家为敌,既然这样他也没办法放过对方。
于是,这才向自己妹妹提出,把君宴的母妃从那冷宫放出来。
果然,即便君宴往日很冷漠,可是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他一时之间也慌了神。
陆凤此时早已昏迷。
君临对陆凤曾经是宠爱的,可自从她做了那件事,他便恨不得她死。
连带着把君宴也恨上。
如今,听到枊丞相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最爱。
“皇上,可以把它交给民女吗?”
苏清瑶突然开口。
如果皇上真的很恨陆凤,那么早在刚才她带刀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恐怕四周的暗卫就已经将她摁在地上。
如今,却是君宴将她抓住,那代表君临对君宴的母妃,还有感情。
“凭什么交给你?”
“你又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静堂司的。”
枊香和枊许两个人一同开口。
君临的视线落在那二人身上,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开口。
“皇上,她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蛊毒。”
苏清瑶的话一落,现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传说蛊毒的毒性很强,很诡异,有的蛊毒仅仅可以杀人,有的蛊毒却可以令人痛不欲生,可有的蛊毒却是可以控制人的身体。
本来,苏清瑶不想说出来,但她知道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君临是不会把人交给自己。
毕竟,这个陆凤目前还是弃妃,不管交不交给自己,她住的地方都必须是冷宫。
“你的意思是说她并非得了失心疯?而是被人下了蛊?”
君临生怕自己听错,又重复了一遍。
“对。”
苏清瑶眼神坚定,没有一丝迷茫,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君临。
君临不再说话,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刚才苏清瑶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皇上,你别听她瞎说。”“这个女人从几年前,就开始疯疯癫癫,总不可能她在几年前就被人下了蛊吧?”
枊香听到苏清瑶的话简直气死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坏心做好事。
她明明是想要放出自己最终的王牌出来,为的是要解决掉这几个人,可千万别误打误撞,把这在冷宫中的贱人给放出去。
“父皇,儿臣虽然没资格开口,可儿臣觉得对于将一个冷宫的弃妃,交给宴王妃这一事,父皇还请三思。”
许是被收拾过,君长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往日口气大了。
君临视线落在君长容身上,不到一天,君长容便蔫了许多。
脸上更是笼罩着一抹淡淡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