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说蛇仓被抛弃是贝利亚黄昏太过有个性的缘故,但如果没有青见的要求,蛇仓也不会尝试给青见,看上去青见还是要背一部分锅的。
“别太担心,贝利亚黄昏的力量已经解析完了,”青见轻咳了一声,“回头我可以给你复制一把。”
蛇仓幽幽地扭头看他。
“呃,放心,不会有贝利亚基因的,我可以放你的基因进去的。”
蛇仓抽了抽嘴角:“……不用了。”
他并不想要一把挂着自己脑袋的剑,蛇心剑就很不错,他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挂饰!
青见:“?”之前拿贝利亚黄昏的时候不还是很喜欢吗,怎么突然就不要了?
青见茫然,但摸不着头脑,干脆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没一会儿一无所获的洋子就跟表情明显轻快了不少的遥辉一起走了进来。
“你们回来了。”蛇仓抬手与他们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开始指挥遥辉,“遥辉,去帮我重新搬一张桌子吧,我的这个坏掉了。”
遥辉跟洋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桌子残骸还摆在原地,只有地上的东西被收拾到了其他的桌子上。
虽然疑惑于桌子为什么会以这种切面整齐的方式断掉,但两人也没追问,遥辉点点头就去帮忙了,而洋子也只是嘴上抱怨了两句,就去帮蛇仓整理那些明显已经损坏的文件去了。
军械库的氛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轻松和谐,格利扎那只怪兽带来的阴霾也一同随着怪兽的消失而消散。
就是城市被毁的有点严重,重建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预计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恢复到被破坏前的样子。
大抵是这次怪兽给人的压迫感太强,民众对这次怪兽灾害的讨论也接连不断,尤其是这次军械库完全没有出动,网络上各种言论一时间层出不穷,但更多的人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三个奥特曼上。
泽塔就不说了,老熟人,这次又出现了新形态,讨论热情空前高涨。
捷德也是之前出现过的奥特曼,也勉强算是熟面孔。
而伽古拉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三个奥摆在一起,他的画风就明显与众不同了起来,多少沾了点黑暗的意味。要形容就是捷德是因为脸凶,伽古拉就纯靠自己的气质了。
在军械库公布过了捷德与赛罗的名字后,这次自然也要公布新出现的黑暗奥特曼的名字了。
“你打算叫什么?”青见自然是询问本人的。
遥辉倒是很想叫他伽古拉,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青见找理由避开了这个话题。
蛇仓坐在椅子上,一脚撑着地作为支点转着椅子,一边盯着电脑中自己大杀四方的画面:“真是有趣呢,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能变身成这副样子。”
“你一开始就很有天赋的。”青见倚靠着桌子,幽幽道,“你以为谁都能靠内心的力量化作魔人吗?”
宇宙这么大,宇宙人种类数量那么多,有几个能仅靠自己的内心就获得力量的,就算是奥特曼也都是获得了光的力量才能变身成奥特曼的,伽古拉这里完全是不讲道理的全靠自己!而且还是那种相当受【黑暗】眷顾的类型,他大概以前内心极度黑暗过,即便后来阴霾驱散,这份力量也并未消失,仅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的天赋异禀。
相比来说反而更神奇一点。
蛇仓显然并未思考过自己的特殊,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当然曾经他也不甘过、嫉妒过、痛苦过、煎熬过,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路,直面自己的过去也绝不会轻易被动摇,而且这份已经到手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消失,该是会随着他的修行更加强大才是。
“所以,有考虑好你的名字吗?”青见再一次询问。
蛇仓一脸思索:“一般来说,不是变身后就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你哪来的理论,奥特曼的名字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有也是继承了力量的,你是自己变的!”
“这样啊。”蛇仓转了转椅子,突然吐出了一个名字,“珐厄路斯。”
青见:“?”
“好奇怪的名字。”青见保留了“拗口”这个评价。
“在我的家乡,是‘无幻’的意思。”伽古拉耸了耸肩,最后还是敲定了这个名字。
他自己起的名字,青见自然不会有意见,直接就将这个名字登记在册,作为了他的奥特曼名字,至于之后遥辉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之后青见就忙碌了起来。
在城市与市民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之后,防卫军才正式召开会议,青见与蛇仓作为知情者也被要求出席。
首先,栗山长官与蛇仓就要被问责,因为他们没有让特空机出动,在格利扎出现后直接拒绝出动,任由怪兽在城市中造成破坏。
蛇仓给的理由也很足——他不会让自己的队员去送死。
虽说提前让周围的民众撤离,并且这次也没有多少人员伤亡,但他这种行为还是遭到了处罚。
之后就是青见。
青见被要求上交这次怪兽的资料信息,同样也遭到了拒绝,因为这次怪兽根本没有资料信息可言,他们能收集到的只有怪兽的战斗图像,其他的数据也都只能依靠这些攻击造成的破坏来估量数据,但这些无法作为直接的有效资料。
总之,这次怪兽强大,且不可测定。
会议上,一众领导自然是各种大发雷霆,但青见与蛇仓有着丰富的对领导经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任骂但并不在意。
不过会议结束后,其他支部向远东支部发来了慰问,谁都知道这次出现的怪兽非比寻常,是难以想象的强大怪兽,远东支部也是真的倒霉,但也是真的幸运,他们这里怪兽灾害最频繁,实力也强,但幸运的是这里有奥特曼坐镇,每当大危机的时候都会有奥特曼出现,甚至还不止一个。
最有趣的当属青见收到了一份邮件。
“居然问我,怎么才能吸引到奥特曼?!”青见被这封邮件搞得哭笑不得,“这种事不得问奥特曼自己吗?”
开车的蛇仓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毕竟是这么强大的战力。”
青见揉了揉眉心:“我将大部分沉睡的怪兽都安抚了一遍,让它们去了更深层的地方,不会被人类轻易打扰。但总有一些活跃的家伙会冒出来觅食。”
这颗星球选择的也是人类,所以怪兽的时代正在落幕,而一般情况下,幸存的怪兽会陷入沉睡,作为地球的防御机制的一种待机,等待需要它们的时刻或者是人类被淘汰重新甄选物种的时刻。最近怪兽灾害频繁出现,有一部分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搞事,引来宇宙中的怪兽引起地球的防御机制反击,给人类造成了麻烦。
现在有了青见,那些被弄出应激反应的怪兽倒是好安抚,但总有一些不打算信命的家伙会顽强地自己跑出来找人类麻烦,这些青见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说到底,现在是“人类的时代”。
“真是残酷的形容。”这是蛇仓对此的评价。
“星球就是这样。”青见倒是觉得很正常,“若是人类一开始没办法在怪兽横行的时代生活下来,那人类的时代也永远不会开幕。繁衍、淘汰、筛选、演化,这是星球最基本的法则。”
蛇仓不太在意这些,世界怎么样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做自己想做的。
虽说糊弄住了上面的人,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翻篇过去了。
格利扎的事让人类绷紧了神经,从青见估测出的数据看,若不是奥特曼采用了特殊的办法,那只怪兽最后都有可能导致整颗星球死亡,这样的怪兽让防卫军就像是炸了毛一样开始疯狂研究,即便没有应对格利扎的办法,也开始疯狂的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武力。
金古桥的研究数据再一次被提上日程,在察觉到能制造金古桥的金属的特殊后,防卫军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宇宙中。他们不能被动地等待敌人降临,而是要主动探索宇宙。
随后,各支部开始往宇宙中发射飞行器,寻找新的资源,最好是能提升现有科技水平的资源。
青见提供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发明,以便让人类能更快更安全的探索宇宙,所以他接下来连续两个月的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里,直至他被诺姆从实验室里强行拉出来。
“栗山长官也同意给你批假了!”诺姆的表情惨白,一脸虚弱,“真的,你快点休假吧!再不休假我就要先一步去见上帝了!”
青见试图据理力争:“……可以让其他人暂时担任我助手的。”
但换来的是诺姆更加崩溃的情绪:“也放过其他人吧!整个研究院里已经没几个了!”大部分人都被青见祸祸了个遍,唯一幸免的还是几个有先见之明外地出差的家伙。
太可怕了!青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直保持这种高强度研究工作的!!!他真的是人类吗?!
“你不会是什么宇宙人伪装,或者干脆就是人形怪兽吧?不,怪兽还知道休息呢,你都不需要休息,难道你是总部秘密研发的仿生人,或者你自己研究的机器人?”诺姆喃喃着直接上手去掐青见的脸,发现触感与人类一致后更崩溃了,“总之!留我们几天假期吧!放过我们吧!”
“……那你们直接请假不就好……呃,我错了,我这就去休假。”青见最终还是没能抗住诺姆以及路过几人投来的幽怨视线,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真是可怕呢。
平白多了三天假期的青见原本打算去军械库的,但刚想跟蛇仓打电话,蛇仓的消息就先一步发了过来,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假期快乐。】就相当干脆的表明了立场——别来军械库,去休假!
青见:“……”
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他在外面,也知道军械库每时每刻发生着什么,所以让他休假到底有什么意义!
“算了,休假就休假吧。”青见转道又去了市区。
说起来,最近地球上好像又来了一个宇宙人,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要不过去看看?
仗着现在地球是自己的地盘,青见在犹豫了几秒后,果断选择了去看看。
……
凯姆尔星人正在挑选自己心仪的人类。
他们一族的体质很容易衰老导致个体机能下降,为了让个体能够有更长寿的生命,会挑选一些寿命较长且实力微弱的宇宙人下手,绑架他们并带回去融合实验,延长自己的寿命。
总的来说是一种觊觎其他种族身体和生命力的宇宙人。
青见从地球的记忆中得知,在之前凯姆尔星人已经抓过一批地球人了,最近又打算抓一批人类作为实验体。这种频繁的失踪案件军械库也注意到了,青见本可以不管,但这次出现在地球的凯姆尔星人有些特殊,青见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一看。
中心公园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因为是节假日,所以这里聚集了相当多的民众,也吸引来了不少小商贩或者表演爱好者。这样密集的人群里就算突然消失一个人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当然也有一些备受关注的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消失不见。
就比如有几个正在空地上跳街舞的人,领舞的少女在翻身的时候突然就没了踪迹,引得围观的人以及其他两个跳舞者都陷入了茫然。他们还未往怪兽或者宇宙人的方向想,只是单纯的有些疑惑而已。
青见径直穿过了人群,视线迅速锁定了一个带着红色贝雷帽的女人。
她的表情带着异样的冷漠,在一众惊慌失措或是茫然的人群中多少有点格格不入,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带上了太阳镜,面色如常地离开了这里。
青见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跟着她离开了广场,到了停车场。
这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刚下车的男人正在整理手里的东西,结果一抬头就被某种半透明的液体扑了一脸,紧接着整个人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