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想到这里,便伸手从抽纸盒里拿出一张纸巾,在唇角用力擦拭着。
在擦拭完后,她将纸巾丢入纸篓内,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刚才那一道口红被她用纸巾擦拭完后,如今让她整个唇显得有几分诱惑。
那晕开的口红印子,在她唇边形成的样子,像是刚激吻过一半。
下半张有点娇艳欲滴的状态。
凯瑟琳自己都看了很久,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又拿着纸巾继续在唇周围擦拭着。
可是口红是不掉色的,所以极难去除掉,于是她便收了手,也不再继续擦拭。
很快她丢了手上的纸巾,又将口红往包内收去,接着,她人便提着手上的包,朝着外面走去。
当她走到走廊后,这时,许云阖站在走廊里的不远处等着她。
凯瑟琳在看到他那一刻,脚步稍稍停顿了几秒,几秒过后,她人朝着他走去。
高跟鞋在走廊不断响起。
在凯瑟琳走到他的面前后,她的脚步便停住。
许云阖说:“我害怕你找不到洗手间的方向,所以来了这边等你。”
“我说过我找的到。”
凯瑟琳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凉。
她在说完这句话,人便又要从他身边朝前。
可就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下一秒,许云阖的手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住,接着,将她人拖到自己的面前。
凯瑟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许云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他目光细细穿梭着。
凯瑟琳感觉到他的视线,她人站在那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而下一秒,许云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处,他拇指的指腹在她的下巴处细细抚摸着。
他低声说:“妆花了,刚才手抖了吗?”
凯瑟琳也没有躲,目光朝着他的视线迎去,她低声说:“一时失神罢了。”
许云阖的视线还在她的下巴处来回看着,在看了许久后,他的眼神逐渐起了一点变化。
凯瑟琳对于这个视线,熟悉的很。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许云阖说:“很诱人。”
“你是觉得我是诱惑你的吗?”
“我希望是。”
凯瑟琳却轻笑了一声:“那就是吧。”
凯瑟琳直接要将他的手别开。
可是当她的手刚落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刻,这时安静的走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霍总。”
凯瑟琳在听到这个声音,在那一刻,立马抬脸朝前看去。
而站在她前方的许云阖,也在这一刻抬起了脸,他脸朝身后看去。
可就在他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身后站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竟然是霍邵庭。
凯瑟琳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边看到他人,她有些微微的惊讶。
当然也只是有些微微的惊讶,很快,她顺手将许云阖的手从下巴处不动声色的给拨开。
霍邵庭带着丁亚兰站在那,当他看到这一幕后,他没有表情的脸很快溢出一丝冷笑:“许总跟贵夫人柔情蜜意的很。”
许云阖的手在被凯瑟琳给拨开后,他便将手臂放在了身侧,目光迎上霍邵庭的视线,他脸上带着的却是一丝清浅的笑:“抱歉,不知道邵庭你竟然会在这边,刚才有点失礼了。”
霍邵庭在听到这句话后,他脸上的冷笑消失,反而带着几分从容说:“怎么会失礼呢,毕竟快是新婚夫妻了,难以自抑制也是正常。”
许云阖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回复什么,他目光直视着前方。
而霍邵庭呢,在说完这句话后,人便朝着前方走去,在走到他们身边后,他的脚步微微停下,接着,他的视线又朝着许云阖看着:“没想到云阖的手段相当的高超,短短半年,豫资便从重创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
许云阖听到霍邵庭这句话,他脸上继续保持着清浅的笑意,他说:“这得多亏瑟瑟,当然还有邵庭,如果不是邵庭给我留了一线生机,豫资又怎么会这么快恢复过来呢。”
霍邵庭在听到这句话后,他轻轻笑着:“跟我无关吧,还是云阖你自己的努力。”
许云阖笑而不语。
霍邵庭又说:“希望豫资之后能够一切顺利了。”
许云阖笑着说:“会的,毕竟豫资也不能让霍氏利益受损,毕竟是我们的股东。”
霍邵庭轻轻笑着,他说:“不用了,霍氏今年将全面从豫资撤退。”
许云阖听到他这句话,脸上微微带着几分意外:“哦?”
“下个月开始抛售豫资的股份,希望云阖把握机会。”
霍氏握住豫资的个股份不少,一旦霍氏抛售股份,那么对许云阖来说,会是一种危机。
这种情况会让许家失去对豫资的控制权。
他眼角带着几分凌厉,不过这分凌厉并不是很明显,他目光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
霍邵庭笑着说:“当然,如果云阖你需要,按照我们的关系,霍氏是可以将手上持有的股份交于你的。”
许云阖听到这话,他问:“我知道我们的关系,邵庭应该不会让我们受于危险的境地,到时候我们可以谈谈这个问题。”
显然霍邵庭并没有想让许家失去控制权的想法。
霍邵庭对于他的话,又笑了一声:“嗯,那就祝豫资继续攀登,来年再创辉煌,山一程,水一程,霍氏与豫资的合作也就到这里了。”
许云阖也相当礼貌的说了句:“那就祝福了。”
霍邵庭听到他这句话后,便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他迈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霍邵庭没有看许云阖身边的凯瑟琳任何一眼。
凯瑟琳人站在那,在整个过程中,也全都是面无表情,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对话里。
而霍邵庭以匀速的步伐,进了洗手间。
走廊内陷入一片安静。
这时许云阖对身边的人说了句:“瑟瑟,我们先走吧?”
凯瑟琳动了一下双眼,视线看向许云阖,她低声应答了一句。
……
霍邵庭在洗手间内洗着手,在洗完后,他用帕子擦完手后,便直接丢在了洗手池的台子上。
那张脸,似暗自翻腾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