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地主发现种地不如开店经商赚钱的时候,就不再把土地看的那么重要的。
当然了,这一切还得有一个基础,那就是打破士农工商这么一个职业壁垒,不在编什么匠籍和商籍。
各个行业的人可以自由流通。
不过这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形成的。
因为在大唐的所有人,他们从古至今都明白一个道路,那就是,商人,永远是容易被朝廷割韭菜的一个群体,当朝廷没钱的时候,就放商人的血来喝,这是肯定的。
汉朝事情的迁关东富户进关中,每一次迁户,就有无数张嘴趴在这些富户身上吸血。
从古至今,商人的地位始终低下,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句话:商人不事生产,只会倒卖,于国家整体不利。
商人的原始形态,就是倒卖,把东边的货物卖的西边,把西边的货物卖到东边,赚一赚两边的物价差。
因为这么一个形式的存在,从而引起了以后共识,那就是天下的财富都是有限的,你多吃一口,就意味着我少吃一口。
当商人积累了巨大财富的时候,就会被人认为是在多吃多占。
起初的商人,在社会上的身份,就是拥有大量财富的平民。
春秋战国时期,当各国诸侯都在红着眼睛凑集粮饷,装备他们士卒好让他们卖足力气打仗,可那个时候生产力低下,对于社会把控能力也不足,君主积累下来的钱粮只够打那么一两场战役,多了就不行了。
但是在春秋战国时期,战争连绵不断,单是被周天子封国的君主,就被灭了几百个。
在君主的封国内,大部分都是没有钱粮的苦哈哈,他们人比粮多,是打仗的重要成员,至于出钱粮,拼死拼活也抽不出多少,还会闹出不少乱子。
然后还有那么一小批,有钱有粮的民众,不过他们大多数拥有封邑的邑主,属于体制内的人,动了他们,就属于自乱阵脚了。
然后这时候,有钱有粮还不在体制内的商人,就成了君主嘴边的肥肉。
他们属于民众,如同草芥,可以随意杀戮,他们贪婪成性,自私自利,民众们也憎恨他们,实在是最容易下刀子的人群。
不事生产民众,成了君主的口中的原罪。
这是商人最容易被攻击的地方。
想要打破这个结论,首先商人自己就得争气,让他们不再只是倒卖,还要学会生产,创造出商品。
以前的肥皂是这样,现在的嫘祖纺纱机也是这样,在以后的以后,出现的种种商品,都会是这样。
要让整个天下明白一句话:劳动产生财富。
当然了,李恪没想着主动说出这句话,他打算顺其自然,然后再加以控制。
当出现嫘祖纺纱机的时候,就意味着资本的力量已经出现。
为了阻止这头巨兽把国内搞得民不聊生,李恪确立了最低工资标准,就是不想让他们过于压迫民众。
根据历史得来的结果,工业国家的创立,并不一定非要敲骨吸髓一类的剥削,搞什么羊吃人,棉花吃人,童工之类的血腥实类。
还可以是以很温和的方式,集齐整座天下的力量先富起一小部分人。
让这个地区整合到天下最有能力的人才前来聚集,天下最庞大的劳动力前来聚集,庞大人才聚集,庞大的劳动力聚集,还有庞大的消费市场,这是李恪将来发展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运作方式。
以帝国主人的权力,集中力量干大事,不断的发展经济,催化社会,提高民众整体素质,然后再不断的扩大人口基数,占取更多的土地。
“圣人,刘安国来了。”李恪的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声音。
李恪转过头,看见大伴后面跟着一位壮汉,正是正二品水军都督刘安国。
“拜见陛下。”刘安国拜道。
“这个年过的怎么样?高兴吗?”李恪笑着问道。
“托陛下鸿福,阖家欢乐。”刘安国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李恪笑着说道:“去年你们发现了西海走廊,还建立了南张掖,朕心里很高兴,打算上元节过后,实现朕去年许下的承诺,许你一个兵部侍郎,怎么样?”
“臣些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安国跪拜道。
“你也不用完全谢我,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李恪说道:“朕不仅打算升你刘安国的职位,还打算为你的水师换一个名字,水师水师的叫,有些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