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透着期待，这些年冥王不肯透露一丝她生前的事情。
千年时光，她一直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又或许曾嫁人生子......
但这些，她通通都不记得。
慕承收回自己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说过带你回去只是应付家里催婚。”
“至于你说的其他图谋......确实是有一个，我想让你真的成为我女朋友。”
既然有这样一个女人他为什么不选呢？
都是单身。
上官卿不屑地一笑，当她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很好骗吗？
既然他不愿意讲，非得演戏，那她奉陪到底。
“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不行，按照我家里的规矩，男人娶了我，每天早上晚上都要给我磕三个响头请安，还得跪着给我穿鞋，吃饭不能上桌。”
她夹着嗓音，故作娇羞，“真不好意思，家里男人地位有点低，所以我到现在都单身，不霍霍别人。”
慕承双眸渐冷，脸色明显变得难看，“......”
想和她谈恋爱，“幽冥司”三个字他承受得起吗？
也敢当幽冥司大人的男人！
慕承手臂有些发麻，不能再和她耽搁，他付了钱，和上官卿道别，
“规矩是人定，总能改，”
他从口袋里拿出半枚虎符交在她手上，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以前我祖先是朝廷重臣，所以就把虎符当做传家宝传下来了，这个送给你。”
上官卿对他祖先不敢兴趣，但是这半枚虎符和老道姑交给她的一模一样。
所以慕府的人和老道姑有关系？
但老道姑和程寂似乎是旧时，所以是慕府的人和程寂有关系？
上官卿现在脑子里一片乱，理不清头绪。
“东西我买下了，晚点我会让人把钱给你。”
她不想白拿慕承的东西。
慕承没说话，往清吧门口走，消失在转角处。
上官卿紧紧握着半枚虎符，总觉得这东西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
清吧离海边很近，往外走几分钟，就可以看到海。
日暮西垂。
秦浩逆着夕阳出现在慕承面前，双手插兜，旁边还有个打扮妖娆，时刻粘着他的女人。
秦浩上下打量他一身狼狈样，眼里充满嫌弃和鄙夷，“怎么样？办妥了吗？”
慕承，“嗯，不过之前慕府和你谈的条件，你必须作数。”
秦浩，“放心，程氏垮了，上官卿怎么可能还会待在他身边，到时候我们秦家帮你把她弄到手。”
上官卿又不是傻子。
试问谁会选一个天生克家人，还破产的男人？
除非这人想不开。
......
程氏集团旗下医院。
VIP病房内。
程寂空腹喝高浓度酒导致胃穿孔，现在输着液昏睡过去。
上官卿赶到病房，李洋正守在外面。
“上官小姐，程总在里面刚刚睡着。”
“好。”
她心急地想赶快看看他，但是李洋突然抓住她的手臂。
她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顺着手臂看过去，直视对方，李洋很快松开，
“抱歉，我是想和上官小姐说一句，我家程总虽然看着严厉，但他是个心很软的人，所以想麻烦你，如果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不要招惹他。”
李洋从大学实习就一直跟在程寂身边，对他这个人了如指掌。
嘴硬得要死，也心软得要死。
比谁都容易动情，又最喜欢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一个人背地里躲着难受。
拧巴的人最不敢碰的就是感情，一碰心碎一地。
上官卿眸色淡漠清冷，没有说话，转身推开病房门。
她刚走进去，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窗外偶尔飘入的淡淡海腥味。
她缓缓走近床边，目光落在程寂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内疚。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卿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对不起，程寂。”
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自责。
过了十多分钟，上官卿走出病房，一脸疲惫。
她提醒李洋，“之后他出事你可以继续联系我，偷偷联系。”
李洋点头。
上官卿回眸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长叹一声，坐电梯离开医院。
......
傍晚时分，出租车到了交接班的时间。
上官卿没有灵力无法瞬间移动空间，在医院门口等了好久才打到车。
她打开后车座，刚坐上车，车门就被司机锁上。
她意识到不对劲，一记冷眸瞪向司机。
“你是谁？”
女司机穿着妖娆，一身紧身衣服，玲珑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浑身还透着狐狸的骚味。
女人的声音细而尖，“坐好哦，上官大人，奴家要带你去个地方。”
她不屑地冷嗤道，“狐狸精不好好修炼，跑我这儿来，是放弃男人想勾引我了？”
女人被她的话激怒，猛地踩住刹车。
上官卿一个没坐稳，额头砸在前座椅靠背上。
“我***”
女人见目的达到，又得意扬扬地继续开车，
她话里话外都在阴阳，“都说做人要识时务，难道大人做了鬼就不记得怎么当人了吗？”
上官卿气的手都举了一半，突然想起里自己没灵力打人。
“......”
她无奈地放下手，眼神瞬间阴鸷冷冽，咬牙切齿道，“幽玄，过来！马上！”
幽玄幻作白虎跟在车子旁边跑，龇牙咧嘴，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轿车撕碎。
女人看到硕大一直老虎，身体本能的害怕。
这是大自然弱者对强者的应激反应。
“它什么东西？你不是灵力没了吗？”
女人不知道上官卿还有只白虎，现在心慌得不行，开车都在手抖。
上官卿神情自若地坐在后座，双眸冰冷地盯着她，“也不知道你这只狐狸能不能斗过我家幽玄。”
“你要是赢了，我把你幽冥司大人助理的位置给你。”
幽玄耳尖地在车外听到这句，心里一阵委屈。
他卖力干活还不认真吗？居然要换他！
幽玄一个生气，两只前爪猛地扑向驾驶位。
车子不受控地来回摇动，女人吓得大声尖叫，神情不再有刚才的嚣张。
“快让它走！我马上把你放下来，你快让他滚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