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絮双手环住她的脖颈,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吸了戏鼻子,声音娇软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
“就是看到你要往外面走,还跟秋秋笑着说话时,我就很不开心。”
“拿到予栗的信时,我也很不开心。”
说着说着,柳淮絮的眼眶更红了,眼泪不经意间留了下来。
予安感受到肩上的湿润,下意识的就把柳淮絮抱得更紧,亲了亲她耳朵,安抚着她的情绪:“所以…还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大概猜到是因为雨露期的缘故,才让柳淮絮这样,予安心里那些小委屈就自动消化了。
毕竟她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反倒是柳淮絮身体不适,又再加雨露期,心里烦闷,自己的那一点小情绪在柳淮絮的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可柳淮絮却因为予安这样的行为,更是自责,把她的半个肩膀都给哭湿了。
在哭泣中,柳淮絮彻彻底底的进入了雨露期,可她现在身子弱的很,几乎是摊到在了予安的怀里,磨磨蹭蹭的。
除去昨晚,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亲近了,而且昨天予安还是被标记的那个,压根就忍不住被人这么撩拨。
可想到柳淮絮的身体还是虚的厉害,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一会儿,予安闷闷的说道:“你实在难受的话,再标记我一次吧?”
柳淮絮从予安的怀里坐直,头抵着予安的头,委屈的撇嘴:“我想…你标记我。”
予安听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
“可是齐大夫也说了,雨露期的时候可以适当…”
予安还是摇头。
这可以算的上是第一次,在还清醒的状态下求-欢,却被自己的乾君如此拒绝,柳淮絮面上挂不住,也不再问她,而是慢慢的释放自己的信香。
浅浅淡淡的薄荷冷香,围绕着予安的周围。
两人的信香太过契合,予安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绕到了柳淮絮的后颈,等她回过神时,柳淮絮已经发出了一声嘤咛,她看了一眼自己那正不安分的手,又迅速的拿了下来,抱住柳淮絮的腰肢,咬着牙说道:“不行…”
随后带着哭腔的软声传入她的耳中。
“求求你…”
“一点点桃花酒就好。”
予安的精神和是身体都经受不住这样的磋磨,颤抖的手再一次按住柳淮絮的后颈,呼吸微微有些乱:“那我…咬你一口?”
“嗯…”
这一声嗯几乎都是鼻音,听起来软糯的想要让人狠狠的欺负,予安张开嘴…一口啃咬在了柳淮絮娇嫩的腺体上,随着一声闷哼声,桃花酒彻底的把薄荷冷香包裹住。
柳淮絮的身体变的更软,只能由予安拦住她,才堪堪维持住坐姿,然后又被予安翻了个身,后颈对着她继续释放信香。
没敢有太大的动作,予安见柳淮絮的状态好了些便收回了信香,然后把头靠在柳淮絮的肩膀上调整着呼吸。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在喊你。”
身体到底某一种平衡之后,柳淮絮的体力也渐渐恢复,可声音还软的厉害:“不要,你抱一会儿我。”
“好。”
媳妇开口,予安哪有不从的道理?
于是两人的就维持的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直到柳淮絮有些坐不住了,轻声说道:“予栗不是来信了吗?看信吧。”
“成。”予安应着声,把刚才放在旁边的信拿出来打开。
又让柳淮絮坐在炕上,揽着她的肩膀上一起看。
予栗在信上说,山长前几天找过她,说是要在年中考试上取得好的成绩便可以力荐她成为贡生,她还说等成绩下来后有半月的休沐,打算回临阳来,还问起予安和柳淮絮有没有空闲来江之县玩几日,再跟她一起回去。
看过信,柳淮絮有些沉默。
不为别的,就是心中多次提起的江之县。
虽然那些事已经被她藏在心里,甚至不想再提起,予栗去江之县的时候只觉得那是去读书,便也没有想太多,如今却被问到要不要去江之县,柳淮絮的心里一下子就开始犯了合计。
拒绝的话,她有些不忍心。
可不拒绝,自己又着实不愿意去。
予安也看出她有些愁,大概也想到她心中所想,凑到她身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予栗也说了是有没有空闲,我们店铺里那么忙,你最近身子又不太好,这两个件事叠在一起,没理由一定要去江之县的,别担心。”
这些事柳淮絮心里也清楚,也知道只不过是她有些敏感,靠着予安的肩膀,无力的说道:“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你还知道啊?那就别想,什么都有我呢!”
说是这么说了,可回信的时候柳淮絮却有些犹豫。
许久没见予栗了,她心里也惦记着,更何况予栗很少对两人提出什么要求,这次想让她们去江之县,她也不太好意思拒绝。
犹豫片刻,柳淮絮还是放下笔。
“晚些时候再回,我们先下楼吧。”
予安只在一旁看着,见她停笔开口也不多言,而是拉着她的手下楼。
……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许久,一下楼两人便闻到雨后的清新的味道,店铺里的人也不多,只有两三桌的样子。
武大和周芳凑在一起说话,武秋秋那样子像是在给予栗回信。
倒是沈从先看到了两人,打了声招呼。
没一会儿那两三桌也吃完了,过来结账。
予安见这样,便想着店里没什么人又下雨还是早点关门的好,刚准备转身跟沈从说一声,却看到门口出进来两个人。
是齐四湖和阿韵,两人携手而来。
予安也拉着柳淮絮往前迎了上去,还没等开口,齐四湖便掏出银钱往予安手里一塞:“喏,予乾元你银子落在我那里了。”
“不是…这是给你的诊金。”
齐四湖摆摆手,有些不耐的说道:“我都说了看你顺眼,不想要你的诊金。”
予安皱眉,想着这几次的药材钱还有过来问诊的费用,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不成,这不是一回事!”
“哪有什么一回事不一回事的?我来你这吃火锅你好意思要钱不?”
“自然是不…”
“那不就是了,我也不好意思,所以快点给我准备食材,我太饿了。”齐四湖根本就不给予安说完话的机会,便拉着阿韵坐下,阿韵脸皮没她那么厚,硬是不坐,却又把她使劲的拉下来。
“媳妇,你就坐下吧,我不要她的诊金她欠着我人情呢,放心吃啊。”
对于自家乾元的脾气阿韵是再了解不过的,可还是觉得无语!
但又拗不过齐四湖,只得别别扭扭的坐着。
虽说齐四湖这样随意的很,可予安却看着还挺顺眼的,且觉得齐四湖说话有理。
“齐大夫,街那头的锅包肉也是我开的,你要是愿意吃,以后去那边吃,我一会儿帮你办个买赠的木牌。”
“木牌?”齐四湖眯了眯眼,有点听不懂予安说的意思。
“对,我这两边的铺子都有买赠活动,既然你不愿意收钱,那我就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还你。”
齐四湖听完这话,合计了一下,觉得可行。
“可以,而且也是巧了,前几日我无事去买过一次,阿韵还挺喜欢吃的。”
阿韵也明白了这木牌的用处,知道算不上是她们占便宜,也跟着点了点了头。
然后予安就又去后厨忙活了一阵子,把肉菜丸子什么的都摆了上来,又架上了炭火。
东西放好还没来得及吃,齐四湖便向予安招招手:“予安妹子,你来陪我喝一些?”
阿韵听闻,扭头看向她,踹了她一脚说道:“你也不知道人家忙不忙,就找人跟你喝酒!”
“哎呦,我看这不都是果酒嘛,喝一些没什么的。”
知道她没个正经,阿韵颇为无奈,刚想跟予安说不用管她,予安也跟笑着走了过来。
听齐四湖叫她妹子,她也没那么客气的叫齐大夫,也叫起了姐。
“四湖姐,今日下雨确实是不忙,不过这酒还是少喝的好。”
“行行行,那就不喝了被,咱们一起吃饭吧?热闹。”
一句热闹,让阿韵彻底没了言语。
齐四湖的成长环境她比谁都清楚,也明白为何性子怪的齐四湖想要跟予安亲近。
无非就是接触下来发现,脾性投缘,再加上开着店铺时常都是热热闹闹的,她心生向往,甚至连宅子的事儿都帮人惦记着。
索性她也拉下脸来,跟予安说:“予乾元,若是无事便一起吃吧?”
阿韵这人少言,对齐四湖平日里也有些凶,但予安却知道她心疼又惯着齐四湖,这么开口倒是让她不好拒绝了。
柳淮絮也在一旁看着,然后拉过予安的手,轻声的说道:“那便一起吧,反正店里也没别人。”
齐四湖嘻嘻笑着,又看了看其他人,又跟予安说:“那叫大家都一起吃吧?”
阿韵听她开口无奈极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宠溺的看了她一眼。
就这样,两人的火锅变成了九人的。
武大带着沈从和赵吉忙前忙后,可算是把炭火给架上了,几人正准备吃时,周芳却突然有些不舒服。
正巧齐四湖就在,她拿出随身的帕子放在周芳的手腕上,把着脉,又觉得这里人有些多,便悄声的跟周芳耳语了两句,问完了,她就一脸笑意的看着武大。
“恭喜了武乾元,你家娘子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