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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都回答不上来对方的问题，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的跳过。
锦省的年夜饭其实不算难做，有鸡有鸭有鱼、有腊肉香肠就行，当然，也少不了凉拌菜和春卷薄饼。
中午十二点，菜肴准时上桌，郑庭赫在摆放碗筷，白启在开酒。
大过年的，不喝点酒都说不过去。
开了两瓶红酒和两瓶白酒，郑九城招呼着众人落座。
主位自然是由老东西郑九城坐了，郑庭赫坐在其左手边，挨着叶瑶。
都是一家人，也没啥好客套的，郑庭赫率先动了筷子，挑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
“药味有点重，当归党参是不是放多了？”
郑大老板挑眉：“你懂个屁，吃的就是这味道。”
“得，当我没说。”
郑庭赫耸耸肩，觉得老东西是在不承认失误。
郑九城笑了一声，举起酒杯。
“新的一年，祝大家年年无碍，岁岁无忧，万事顺意。”
“新年快乐。”
众人碰杯，郑庭赫一口喝掉半杯，蹙了蹙眉。
这酒有点烈。
郑庭赫用薄饼包着凉拌粉丝和凉拌鸡丝，压了压胃里的酒气。
郑九城放下酒杯，盛了一碗鸡汤放到江雅宁面前，什么话也没说。
江雅宁摆了摆手：“现在不想喝。”
“谁问你了？”郑九城挑眉，“我放这凉着一会儿喝。”
江雅宁：……
郑大少爷憋住笑，咳嗽了两声，这老东西反应还挺快。
“这腊排骨挺香，自己熏的？”
艾晴笑着问郑庭赫。
“没，朋友送的，腊肉和香肠也是，味道还行吧？”
“太肥了，吃不下。”
叶瑶夹着一片香肠，细细端详，最后还是觉着太肥腻，将其放到了郑庭赫碗里。
就着菜喝着酒聊着天，没有冷场，几个女人聊着一些家长里短，但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了一直和郑九城喝酒的白启身上。
“小启，”刚和江雅宁碰了碰杯的艾晴放下高脚杯，柔声问道，“年过完你也该三十六了吧？还不成家？”
艾晴和郑九城一样，可谓是看着白启长大成人，如今都是三十六岁的中年人了，却还是孑然一身，不由有些着急。
“忙，没心思考虑这事儿，要不艾姐您给我介绍个？我也去相次亲？”白启抿了口白酒，憨厚的笑道。
看着这个憨态可掬的大光头，艾晴随即嗔怪的瞥了郑九城一眼：“你这大哥是怎么当的？小启不上心，你也不着点急？”
郑九城抬起左手，叹了口气：“阿乞，听听，自己上点心，要不年后给你放几个月假，你去把家成了再回来？”
“大老板，”大光头有点着急，“我在你身边鞍前马后二十来年，一下给我放假，我真不习惯。”
郑九城摇摇头，没再说话。
时间真快，当年那个在寒风中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小屁孩，都已经三十六了。
“你在想啥？”
叶瑶瞅见一旁的郑庭赫一脸沉思状，不由好奇问道。
“我在想身边有没有适合白哥的女人。”
郑庭赫如实道。
某人想了良久，才可悲的发现，他身边年纪稍微大点的女人，好像都和他关系不清不楚……
算了，有时间问问林薇她们身边还有没有身家清白的大姐姐吧。
叶瑶闻言，眯眼笑了起来：“之前在你家住的那个大姐姐年纪不就和白启哥差不多？”
郑庭赫：？？？
郑大少爷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敬了老东西一杯酒。
和儿子碰杯，郑九城语重心长的说道：“快二十的人了，懂点事，别让我和你妈操心，也别做太出格的事。”
察觉到老东西在点他，郑庭赫急忙喝掉杯中酒，懒得听其继续唠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了的郑庭赫掏出烟给老东西和白启散了过去。
“给你妈一支，她也要抽。”接过烟的郑九城笑着道。
“啊？”郑庭赫有点懵，下意识地看向了在和艾晴闲聊的老母亲。
江雅宁桃花眼一凝，杀气腾腾的瞪了郑九城一眼，随即温婉一笑：“别听你爸瞎说，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
也是。
郑庭赫放下烟盒，美滋滋的点燃叼着的烟，和老东西以及白启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郑九城拍了拍脑门，懊恼道：“忘了你妈只抽细烟，抽不惯你这粗烟。”
“郑九城，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雅宁警告道。
“看见没，”郑九城云淡风轻的揉着儿子的脑袋，“你妈这是急了。”
郑庭赫：……
两口喝掉第二杯酒，郑庭赫开始给老妈她们盛汤，当然也不会忘记给自己盛上一碗。
给几个女人都是撇开面上的鸡油盛的，而郑庭赫自己这一碗，堪称人间油物，几个女人喝一口都会嫌腻的那种。
汤一直在砂锅里，还是有些烫嘴，郑庭赫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即皱眉。
药味确实重，掩盖了鸡汤本身的鲜美，看来老东西太久没有下过厨，手艺有些回潮。
老东西好不容易下次厨，郑庭赫也懒得再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免得被怼。
吃过饭，白启主动收拾碗筷去了厨房，郑庭赫也前去帮忙洗碗。
锦省人过年的必备活动，打麻将，肯定是逃不了。
前段时间、郑庭赫还没放寒假的时候，江雅宁将一楼的一个房间改成了机麻房，简直是正正好。
江雅宁、江雅妮还有艾晴都要打，目前是三缺一，喝了七八两白酒的郑九城自然而然成了她们的目标。
“阿九，”艾晴笑容亲切，“打两圈？”
郑九城摆手：“和三个女人打败手气，再说下午有点事，晚上我再回来。”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再说你和小启都喝了酒，也没法开车。”艾晴不悦的蹙了蹙眉。
“有人来接，真不打，”郑大老板不想输钱的心思很坚决，“你们让瑶瑶打。”
想起上次被叶瑶收了三家，江雅妮轻声道：“还是让小庭来吧，瑶瑶新手，手气太好。”
“来啥？”
被白启喊出厨房的郑大少爷甩着手上的水珠，好奇的问道。
“打麻将，三缺一。”
“不来。”
郑庭赫闻言，当即一声冷笑。
“想从哥们儿这赢钱然后再发压岁钱？做梦！”
郑大少爷聪明着呢。
即使某人再聪明，终究是拗不过三个长辈，没办法，最后还是乖乖进了机麻房，准备上贡。
打得不算太大，换三张十块一百六，叶瑶坐在郑庭赫旁边烤火，也就是锦省俗称的抱膀子。
第一盘开始没多久，郑庭赫就给下家江雅妮点了个杠上炮，直接点满，满头大汗了属于是。
“会不会打啊你？这能打三万？”叶瑶笑着说道。
“上帝视角别bb。”
郑庭赫皱眉一皱，觉得这牌局一点也不简单。
打了几圈，对面的艾晴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悦道：“乖，你怎么把把给你小姨喂牌？故意的？”
“菜呗，能赢谁想输钱？”
郑庭赫大汗淋漓地打出了一张三万。
艾晴眸子轻抬：“放你一手不胡你，我等自摸。”
“那也要等得到。”郑庭赫冷笑，觉得干妈实在是太托大。
一旁不上手的叶瑶看得有些无聊，整个人都靠在了郑庭赫身上。
“你要是无聊去电竞房看会儿电影，我再打几圈换你。”又摸到一张三万的郑庭赫犹豫不决。
“算了，不太喜欢打麻将，我去你房间睡会儿，中午喝了酒有点困。”
“行。”
叶瑶上楼睡觉，江雅妮嘴角略微上扬。
郑庭赫敏锐的发现了小姨的表情变化，有点狐疑，这娘们儿这是要干嘛？
很快，郑庭赫就知道江雅妮为什么要笑了，一只没穿袜子的晶莹玉足，很随意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郑庭赫：……
看了眼左边的老妈和对面的干妈，郑大少爷有些心虚。
这娘们儿胆子这么大的？
确定两个妈打麻将很认真，郑庭赫左手悄悄垂下，握住了这只娇嫩的脚丫子。
轻轻捏着软软的、如同QQ糖一般的脚趾，郑庭赫一时之间忘了在干嘛，连牌都没去摸。
“还不摸牌？”
江雅宁不禁催促道。
“哦哦。”
郑庭赫急忙用右手去摸左边的牌，姿势看上去很别扭。
“左手断了？”江雅宁看得好笑，“藏桌子下面干嘛？”
郑庭赫：……
管得真宽。
郑大少爷依依不舍的将左手放回了牌桌上，随即，他就感觉到江雅妮那只不安分的脚，正在慢慢向小赤赤靠近。
这娘们儿！简直是胆大包天！
被如此挑逗，郑庭赫呼吸都重了几分，瞥向江雅妮，却见小姨神情妖娆妩媚，眼神快要拉丝。
以前居然没发现，这个优雅贵气的娘们儿，有当妖精的潜质。
郑大少爷很忙，不仅要边打牌边和江雅妮调情，还得小心翼翼地防止被两个妈察觉到端倪。
可谓是紧张却幸福着。
中途，郑庭赫实在是调整不过来弹道，借口去厕所，抽了支烟洗了个冷水脸冷静冷静。
哪料，刚一回来坐下，那只不安分的脚丫子又搭了上来。
这把牌不怎么样的江雅宁看向江雅妮，纳闷的问道：“暖气也没开多高，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
江雅妮云淡风轻的说道。
被郑庭赫揉捏了这么久的脚，不热就怪了，脚丫子都是滚烫的。
江雅宁闻言，又让郑庭赫去把暖气调低一点。
下午六点的时候，牌局结束。
没怎么认真打麻将的郑庭赫和江雅妮是输家，各输了四五百，不是太惨。
“不去做饭还坐着干嘛？”
牌都打完了，兔崽子还在位置上不动弹，江雅宁问道。
“再坐一会儿。”
郑庭赫讪笑，这时候他哪敢站起来？难不成当着两个妈的面表演什么叫揭竿而起？
“坐一下午还没坐够？”
江雅宁也没多想，白了兔崽子一眼，就和艾晴她们一起离开了机麻房。
郑庭赫点燃一支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决，才堪堪能够站起来。
江雅妮简直大胆！是真不怕被老妈她们看见。
一支烟抽完，郑庭赫去楼上把还在睡觉的叶瑶叫醒。
晚餐就是把中午的热一热，顶多再炸一些春卷和酥肉，不会太麻烦，郑庭赫也没急着去厨房。
“打完了？这么快？”叶瑶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你睡得跟猪一样，当然觉得快。”郑庭赫哑然失笑。
“你才是猪。”
叶瑶掀开被子，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很宽松，能遮住屁股的那种，明显是在衣帽间拿的郑庭赫的。
想要换衣服的叶瑶，被郑庭赫一把抱住。
“干嘛？”叶瑶顺势跪在床上，搂着郑庭赫的脖子，娇笑着问道。
“你。”
郑庭赫将短袖往下扒拉了一下，埋头吻在叶瑶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有病啊你，”锁骨痒痒的，还有些湿润的触感，叶瑶嗔了一声，“妈她们都还在下面……几点了都？”
“还早。”
郑庭赫胡乱的亲吻着叶瑶的锁骨、脖子、脸蛋，呼吸声沉重而凌乱。
他娘的，憋了一下午的邪火好不容易下去，甫一看见穿着清凉的叶瑶，郑庭赫是真的再也绷不住，其他所有事都被抛在脑后，只剩下人性中最简单的冲动和本能。
被郑庭赫亲了一阵，叶瑶也有些情动，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那你先去把门关上……”
刚才小赤赤进来并没有关门，房门大开，万一这时候有人上来，不是脸都丢光了？
“她们在下面看电视，不会上来。”
郑庭赫嘴上这样说，却还是像抱火车便当那般将叶瑶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缓慢的朝房门倒退去，准备关门。
叶瑶俏脸一片嫣红，觉得这个姿势太过羞人，便不停的轻轻在郑庭赫背上拍打着。
“放我下来呀你，羞死了。”
“有啥羞的？乖，别乱动，挺沉的。”
郑庭赫一边退，一边撩起叶瑶短袖下摆，手指刚碰到纯棉内裤的边沿，就听见瑶瑶羞愤欲绝的叫了声：“干……干妈？”
“别逗我，”快要退到门口的郑庭赫头都懒得回，“她没事不可能来我房间。”
“放我下来呀你！”叶瑶这下是真急了，疯狂的挣扎起来，同时也偏开脑袋不让郑庭赫吻她。
见瑶瑶反应如此夸张，郑庭赫回过味来，立马将其放了下来，不急不缓的转过头。
嗯，老佛爷确实站在卧室门外，嘴唇嗫嚅，眼角一阵跳动，明显是被房间里的情形雷得不轻。
“嘿，”郑庭赫也觉得有些尴尬，只能倒打一耙，“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敲门的？”
“你关门了？”
江雅宁好气又好笑的乜了这个急色的兔崽子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