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飞抬枪,断胳膊忙举起没断的那只手。
宁飞当即被逗笑。
还真别说,这货虽是当地人,姿势却相当标准!
裴玉婷则无心看宁飞闹,环视四周,看啥啥新鲜。
习俗不同,这里的人生活方式和裴玉婷所见天差地别,服饰也很有趣!
“看我干嘛?”
见裴玉婷忽然回头巴巴望着自己,宁飞有些无奈。
按理来说,她才是大人,宁飞就是个跟班而已,不论遇到什么事,眼神请示便可,摆出这副模样,分明有些自曝嫌疑。
“你去给我买两件衣服!”
裴玉婷转念一想,倒也是,自己才是老大,当着外人面征求手下意见,岂不让人看出破绽?
正巧又早就想过当老大,故此语气不免嚣张了些。
宁飞白了裴玉婷一眼,寒声道:“这等衣服固然好看,但此处偏远,做工不好,都城又不是没擅做这等衣服之人,姑娘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废话真多!赶紧的!”
裴玉婷好不容易占回上风,岂能放过宁飞?
就算已认同他之说法,也必须得抓住这等机会,给宁飞使个绊子。
宁飞一笑置之,小姑娘,你等着,小爷一定让你加倍偿还!
当下,却仍按她所言,去寻铺子了。
见宁飞如此乖巧,裴玉婷笑的合不拢嘴。
怪道男人们都喜征服女子,让其听话至极,不得不说,发号施令之感觉果然爽啊!
宁飞进了一户人家不久,复又出门,冲裴玉婷打招呼道:“老大,人家说能现做一套,但得量您尺寸,还不快来?”
一听宁飞喊自己“老大”,裴玉婷登时乐的合不拢嘴,也正因如此,忘了自己优势所在,屁颠屁颠赶了过去,丝毫没留意那断胳膊与翻译并未跟上。
进了院子,裴玉婷张开双臂道:“来吧,量吧!”
宁飞关上门,冷笑道:“老大,你上当了!”
“哈!?”
裴玉婷没来得及反应,宁飞已抄起扫帚照着她屁股就抽,好好来了一顿老竹笋炒肉!
皮薄肉嫩之下,裴玉婷自然惨叫连连,以至于门外等着的断胳膊因此有些想歪。
“你们中原女子不都保守的很么,为何她竟如此......?”
“而且明明是来谈事的,事先竟需......”
“就是我们这里的女子,似乎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断胳膊别提多奇怪了。
哪有在别人地盘那啥的道理?
为防止暴露,宁飞甚至没跟翻译说过二人身份,以至于翻译也因此误会,强行解释道:“人各不同,况且这位姑娘既敢抛头露面,足以证明她非比寻常,如此倒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说,一个小小土司而已,我们中原人自是不会放在眼里!”
断胳膊无言以对。
这时,二人开门走了出来,裴玉婷捂着腰一瘸一拐,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也是她倒霉,按说挨两下问题不大,毕竟她也算习武之人。
可谁料跑的太急,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仰头倒下。
正巧腰撞在一块小石头上,这才如此痛苦不堪。
但在这二人眼里,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姑娘,您这位随从身体可真好!”
断胳膊学着中原人的样子竖大拇指。
“伤口不疼了?是不是想那条胳膊也断掉?”
“你们这群人真有意思,让人打成这样,竟还夸他!”
裴玉婷虽不知其已想歪,到底自己刚刚挨揍,无处发泄,见他如此说,自是要反驳一番。
断胳膊见自讨没趣,便不多言,在前领路带三人去见土司。
路上,翻译凑到宁飞身边道:“大哥,您能不能说说您这能力是哪里练来的?”
翻译别提多羡慕了,裴玉婷一看就是那等欲求不满之人,却被宁飞伺候的服服帖帖,他岂能无拜师想法?
“练呗!”
“成不了天才,还成不了人才?”
“体力这种事,只要肯下功夫,定可成事!”
翻译登时满脸无奈。
这玩意一个人怎么练,总得找个帮手才是!
“大哥,下次你有这好事记得叫上我!”
宁飞可不似裴玉婷般天真无邪,见这人如此说,便就知晓他想歪了。
却也不想辟谣,顺势道:“听说这边有女土司!”
“这倒是!”
毕竟不是中原人,男女之别看的不重,故此确实有位女土司在!
“可尼玛嘎姆不是那等人呀!”
“对了,您可别因这名字奇怪......”
见翻译要解释,宁飞竖起手示意他住嘴。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宁飞已知周遭土司情况,自然听说过这一名字。
虽说听起来有骂人之意,到底在人家语境里,尼玛代表光明、神圣之意,故此并不奇怪。
“她漂亮么?”
“那是自然!尼玛嘎姆生母可是其父自南凰买来的花魁,兼具两种味道,简直是个行走的尤物!”
说着,翻译还不忘舔舔嘴唇。
“拉倒吧,我就不信世上有这等美女。”
宁飞一笑置之。
估摸着是这翻译见识太少,这才觉得尼玛嘎姆极为漂亮。
不久,三人进入一处大殿,说是大殿,也就和都察院偏院差不多大。
陈设十分有趣,并无所谓狼头鹿角,而是一干陶器,审美和都城那些达官显贵差不了多少。
正中间竹椅上坐着一个胖壮汉子,拄着脑袋死死盯着裴玉婷,看的她有些发毛。
“看什么看,没见过娇俏女子?”
连宁飞都不惯着,何况一个小小土司?
裴玉婷当即回怼!
格桑德吉登时大怒,喊了一声,外头便是许多士兵闯了进来。
宁飞直接拔枪对准格桑德吉,寒声道:“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
“倘不配合,毙了你也在情理之中!”
裴玉婷还道自己已将事闹大,正想着如何补救,不想宁飞直接站在了自己这边,该说不说,还真挺让人感动!
“你敢动我么?”
“届时若是我死,你们必然无法活着离开!”
宁飞冷笑道:“那咱们就试试!”
眼见宁飞眼神坚毅,格桑德吉大惊失色。
值此时刻,此人竟丝毫不怕,有一说一,有这等胆识之人可不多见,至少格桑德吉没见过几个,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如此人一般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