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撇嘴没说话,他与这臭丫头有仇,今个儿赌局输定了。顾挽月也很头疼,孩哭草她肯定要留一株,剩下的一株给谁都说不过去啊。“要不两位前辈公平竞争?谁能先将孩哭草从我手中拿走,就归谁。”鬼医眼冒精光,嗖得出手。争夺中,黄老慢他一步,玉盒成功落入鬼医之中。“啊哈哈,我赢了我赢了!”鬼医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黄老遗憾摇头,仔细看眼底闪过一抹纵容。“耍赖耍赖,你出手比我早。”“哼,输了就是输了,快叫我三声爹。”“不叫不叫。”“喂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两人在雪地里冻了两天,手脚都被冻伤,商议之下决定到顾挽月家中取取暖。几人刚下山,顾挽月就嗅到一丝不对。慢下脚步,转头对上苏景行警惕的目光。雪夜中,一阵又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上,悄悄接近山脚下的一排破房。“哟,有小毛贼,正好老夫技痒了!”鬼医刚赢了赌局,心情不错,正想找几个人毒一毒。说完他将玉盒塞进怀里,脚底抹油飞快消失在顾挽月和苏景行跟前。黄老拍腿,“切勿伤人性命!”紧跟了上去。顾挽月和苏景行擦汗,正好省了功夫,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有强盗!”破屋里响起一道惊呼,紧接着兵刃碰撞的声音响起。还在等候大哥大嫂的苏子卿放了个信号弹,将众人惊醒。盛老爷和李老爷抄起床底的大刀,和来的那群人争斗在一起。等顾挽月和苏景行抵达现场时,人已经倒了一片。“哼,尝尝老夫的三步癫!”鬼医洒出一把药粉,迎面包围过来的汉子立马爆发出一阵狂笑。黄老拿出拂尘,对准胯下一戳一个准。“相公,你去帮一帮其他几家的人。”顾挽月吩咐道,苏景行飞身而去,那些汉子见顾挽月一个弱女子站着,连忙围了上来。“嘿,这里有个软柿子!”“软柿子?你说我?”顾挽月勾了下嘴角,不紧不慢从空间拿出一瓶自研版防狼喷雾,朝着人群一顿猛喷。“草,这个娘们有毒!”方才还嚣张的汉子们立马大叫起来,痛苦的捂着双眼,倒在地上打滚。三两下,所有人都被处理了。鬼医兴奋走到顾挽月跟前,“你这什么毒,很刺激的样子。”“蜀中辣椒粉,你要试试嘛?”顾挽月调转喷孔,瞬间吓得鬼医一阵大叫,连忙后退。“臭丫头,恶毒的臭丫头!”顾挽月不置可否,那边苏景行已经将人都解决了,带着盛老爷和李老爷等人过来。“相公,你没事吧。”“我没事。”苏景行摇摇头,目光落在被丢在一起的那群汉子身上。这一行人起码有二十几个人,个个身上带着刀疤,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凶相毕露。“看穿着像是附近山头的土匪。”宁古塔寒冷穷苦,落草为寇的人自然不少。“哼,今日算我们倒霉,栽在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便!”其中一个汉子应该是土匪头头,啐了一口,目光阴狠的看着他们。盛老爷立马上去踹了他一脚,“当土匪你还有理了。”“苏公子,把他们扭送到官府吧。”土匪目光闪烁,顾挽月忽然幽幽道,“土匪要打家劫舍,也应该挑地主乡绅,跑到我们这几间小破屋来干嘛?”他们一个个拿着刀,明显是来取命的。几人心里一个咯噔,李老爷没好气的踹了他们两脚,“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奶奶的,到了宁古塔还被人刺杀,这日子真不安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哥几个饿狠了,只想来抢点粮食吃。”“就是啊,有本事把我们送官吧。”土匪咬死不认,鬼医揉了揉冻僵的身子,“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一把耗子药全毒死算了,我还急着进去烤火呢!”顾挽月一本正经道,“杀了他们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他们,不如留在手里好好折磨。”“我听说有一种刑罚,是将人装进袋子里面,放十来只饿了三天三夜的老鼠进去,将人活活咬死。饿极了的老鼠与人在麻袋里嬉戏,我还没见过这种场面呢,不如今天就用他们来试试?”我靠,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丫头好狠!鬼医打了个寒颤。其他人更是被吓得半死,胆大的汉子还强撑着,胆小的直接就发起抖来了。苏景行拖出那个抖得最剧烈的,转身去找麻袋。“娘子说得对,宁古塔的老鼠一定比其他地方的老鼠更凶狠。”那人顿时被吓得尖叫,“啊啊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是陈村长找我们来的,他给了我们老大五十两银子,让我们趁天黑宰了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喂老鼠啊,求你们了!”一阵尿骚味弥漫而出。顾挽月嫌弃的扇了扇鼻子,苏景行皱眉将人拖远,省得熏到自家娘子。“又是陈村长,这陈村长好恶毒!”盛老爷握紧拳头,看向苏景行,“上次野狼的事我们没有证据,这次有证据了,绝对不能轻易的放过陈村长!”看样子陈村长是在记恨他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下一次他还会找法子暗算他们。这样的日子可不行,没个头了。苏景行点了点头,“把他们都绑起来,等天亮了,去陈家对峙。”麻绳有的是,几人将土匪们统统绑在一条绳子上,打上死结。盛老爷主动道,“今晚我在这里看着,绝不让出差错。”玛德这群土匪差点吓坏他两个女儿。李老爷跟着道,“我也留在这里吧。”“那我们去拿两个炭盆子过来,给你们取暖。”李夫人和盛夫人对视一眼,连忙回家拿衣裳和炭盆。众人都是被惊醒的,也没来得及穿多少衣服,就冲了出来。“总算是可以休息了。”鬼医感叹了一句,拉着黄老往温暖的屋子钻。苏锦儿吓一跳,插上门,“救命,这两个糟老头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