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傅清吓得挣扎起来,李将军连忙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腕,羽毛沾着药水涂抹上去。结果很快出来了。傅清手上的胎记开始红肿,褪色。她的胎记是假的!南阳王大失所望,甚至有点痛恨,“你真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是谁?”傅清哪肯承认,承认了就得死,她抱着南阳王的腿哭,“爹,我是你的女儿啊,一定是这顾挽月用了奸计陷害我,您说要带我回南阳给母亲磕头的,您忘了吗?”“事到临头了,你还在胡说八道。”门外忽然传来王弼的声音,他小跑着拿来一封书信。“王弼你小子没走啊?!”李将军高兴的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弼摸了摸脑袋,他庆幸自己遇见了顾挽月和苏景行,听他两的话没离开,才能找到证据,“王爷,这是属下刚刚在这女人包裹里找到的路引和书信,她是被人指使的,您快看!”路引上详细记载了傅清的姓名,身份,年龄和籍贯。而书信上则是那背后之人教导傅清如何接近他,假装是二小姐的谋划。一步一步,书信上如何写,傅清就如何做。南阳王想到这段时间,自以为是父女团聚,却是一场处心积虑谋划的阴谋。当场气得一口血出来。“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写信之人很小心,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傅清直直摇头,“爹,我当真是被陷害的呀!”“你是被陷害的,难道这些有官印的路引,书信,也是陷害你的吗?”南阳王不愿再跟她多说,让人将她拖下去受刑。傅清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刑罚还没上,三两下就全招了。原来她本名秋梨,被爹娘卖到怡红院中唱曲。机缘巧合之下,被贵人相中,拿银子赎了身。那贵人什么也不要她做,只给她纹上了一个胎记,让她来找南阳王认亲。至于认亲之后要如何,也很简单,便是将谋反的书信藏到南阳王的书房内,等人发现。南阳王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寒,这是有人要搞他啊!“她说没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李将军摇摇头,“说了,是个阉人。”阉人?那就是宫中人,能差遣阉人的人不多,是皇帝,还是后宫嫔妃?皇帝应该不会多此一举,难道是嫔妃?他们傅家倒是有个表妹在宫中当贵妃,难道是宫斗殃及?南阳王陷入了沉思。顾挽月识趣的拉着苏景行离开,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两人刚出门,就被王弼给叫住了。“顾娘子,苏兄等一等,我还没谢过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给自己洗刷冤屈了。”刚刚严刑拷打秋梨的时候,李将军留了个心眼,顺便让她把坑害王弼一事也给招了。顾挽月笑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王将军平常为人正派,那些污蔑自然对将军没用。”王弼被这一番话夸得飘飘然,“顾小娘子,你瞧你,还跟我来这一套嘿嘿!”说话间,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清水县的县令跟着张二急匆匆过来,“那群杀人的土匪在哪儿?”“大人,请随我来。”孙武连忙站起来过去和清水县的县令交接。来的路上,张二已经大致给县令说过情况。所以一见到那些“村民”,县令便拿出通缉令对着他们一一对比,最后点点头,“不错,这群人的确都是有案底在身的土匪,本官找了他们好久,没想到他们竟然伪装成村民躲在这里,孙衙役,这一次你的功劳,本官会如实上报的!”孙武眉开眼笑。县令又对那些“村民”盘问了一番,得知这井底下有藏宝洞,摸了摸下巴,连忙命人下去搜索。官差下去搜了片刻又上来,“回禀大人,底下的确是有一个洞穴,不过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村长”正痛苦挖了这么久的藏宝洞便宜了衙门,听见官差竟然说没有,顿时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你在睁眼说瞎话,底下分明有大量财宝,那是个藏宝洞!”县令怀疑的看了孙武一眼,下去的官差连忙道,“大人,小的们仔细检查了一圈,底下的洞穴的确什么也没有,而且也没有被搬动过的痕迹。”顾挽月走之前已经抹除了所有痕迹,为的就是不给孙武带来麻烦,属下说的话,县令自然不会怀疑心腹说的话,顿时收回视线,没好气的看了那“村长”一眼,骂道,“伤天害理的畜生,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藏宝洞,误伤了那么多条人命,简直该死!”哀嚎声四起,“不可能,一定有藏宝洞!”“饶命啊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十几个人统统被押上囚车,孙武又将黄官爷等人转交给他,并掏出清点流犯的簿子,“大人,这上面有一个叫桃儿的女流犯逃跑了,不过这冰天雪地她跑不远,大人可以仔细搜捕。”流犯逃跑乃是大罪,被抓到就地砍头都不为过。“哦对了,这里面有她的画像!”县令摊开的簿子,被里面那栩栩如生的画像吓了一跳,“这画像是谁画的,如此写实?!”孙武尴尬的看了顾挽月一眼,挠头掩饰,“下官也不知道,可能是簿子上本来就有的。”天知道,他也不明白顾娘子为什么要画这么一副逼真的画像夹在这里,还说是回敬那桃儿的“礼物”。“行了,没什么事,本官就先走了。”县令挥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带着官差和囚犯离开。“行了,事儿都解决了,赶紧收拾一下继续赶路。”孙武朝着流犯们招呼,方才官差来的时候,大家为了避免惹事,一个个都躲在了后头。顾挽月抬起看了看天空,日出东方,正好可以赶路了。回头时,却瞧见原本南阳王拴在院子里的马儿都不见了,院子里也是人去楼空。顾挽月顿时一拍大腿:糟了啊!